便要好好替你算上一卦,且将生辰八字道来。”
酒肆掌柜满心期待地将自己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木半仙点了点头,微眯着双眼,掐指默算。
片刻之后,木半仙蓦然睁开了眼睛,胸中似乎已有算定,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老道所卜,乃是大吉之象。”
酒肆掌柜的闻言顿时大喜,“还请木仙师指点一番。”
“照卦象上来看,你这酒肆不日便有大买卖上门,如此财运亨通自然不在话下。”
“木仙师,此话当真?”
酒肆掌柜喜笑颜开,有些难以置信。
此话一出,木半仙脸色略有不善,语气更是冷了几分。
“贫道卜算,未曾有过差错。”
一见木半仙变了脸色,酒肆掌柜暗恼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当下只能歉然说道:“那是那是,木仙师卜算之灵验,咱们江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是小老儿失态了,还请木仙师见谅。”
听了这话,木半仙这才又有了笑意,一口酒一口肉地大快朵颐起来。
酒肆掌柜见状,也给自己满上一碗,站起身来。
“承木仙师吉言,小老儿当敬您一碗。”
木半仙笑了笑,端起酒碗与掌柜碰了一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道不过是提点一句,当不得掌柜如此厚待。”
“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没有木仙师这句提点,小老儿这酒肆说不准哪天就歇业了,这其中的说道可就大了去了。”
木半仙算的这一卦让他有了绝处逢生之感,这些日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酒肆掌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来日小老儿这酒肆生意兴隆,少不得承了木仙师的情,往后您老缺酒喝了,就来小老儿这里,必定管够!”
不可否认的是这话说到木半仙心坎了去了,这一卦算得真值,往后喝的酒都有着落了。
“掌柜的够讲究,老道也不藏着掖着了,这几日你便多囤些好酒,等着大买卖上门吧。”
酒肆掌柜听了这话,立刻便有些迫不及待,不过眼下还得耐着性子将木仙师伺候好,若是惹得他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木半仙似乎看出了掌柜的急切,笑道:“掌柜的就不用在老道这儿耗费时间了,生意要紧,且去忙吧。”
“哈哈,木仙师果然慧眼,小老儿这点心思都让您给看透,那您先喝着,怠慢之处还请您多担待。”
说罢,酒肆掌柜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亲自给木半仙的酒壶满上了美酒。
江州城,城主府。
虽已夜深,城主府议事厅依然亮如白昼,一位统领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江大人,前方捷报。”
城主江鸿羽一听,立刻放下手中还未看完的文书,抬头望向下首跪着的统领。
“呈上来。”
统领将战报举过头顶,呈了过来。
江鸿羽接过后匆匆打开,看到最后不禁大笑一声,“好,此番定叫这帮蛮人有来无回。”
高兴之余,江鸿羽眼中又闪过些许疑惑。
“这帮蛮人战力不俗,此前我江州城与其一直胶着着,为何此次突然就溃败了?”
前方大捷也让统领大为兴奋,当即将自己探知的消息说了出来。
“禀大人,朝廷派陈将军领二十万大军来援,与我江州守军两面夹击,方破敌寇于江州之东。”
一听朝廷派人前来,江鸿羽脸色微沉。
战事刚起之时,江鸿羽曾向朝廷求援,整个朝堂上下似乎有意地避开了此事,自己一连上了好几封奏折都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应。
眼看蛮人都要打到江州城下,万不得已才倾尽全城之力,招募了三十余万青壮奔赴前线,即便如此也只是与蛮人拼了个旗鼓相当,江州儿郎也因此死伤惨重。
“这位陈将军乃何许人也?”
江鸿羽仔细地梳理着印象中朝廷里的陈姓大臣,思来想去,愕然发现除却当朝太尉似乎没有谁能随意调动大军。
正思索间,下方的统领已经解答了他的疑惑。
“据末将打探来的消息,陈将军乃是太尉大人的幼子,此前一直跟随其兄长在西境历练。”
“哼,好个太尉之子。”
江鸿羽心下了然,这太尉果然好算计,我江州与蛮人鏖战之时,未见他派出一兵一卒前来支援,竟是等到两败俱伤之际,派了个黄口小儿过来收割战功。
真是恬不知耻,无耻之尤。
然而这些话也只能藏在心里,毕竟当朝太尉权倾朝野,其霸道蛮横也是人尽皆知,尽管下方统领是自己人,若是一不小心将自己对太尉的不满传了出去,也是个麻烦。
江鸿羽按耐下心中的不忿,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原来如此,当真是将门虎子。”
统领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终于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