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光昏黄，沈听风走到窗边把风铃草拿进屋，浇了水。
“晚上喝不了酒，我开了车。”
沈听风：“不是，说不上来。”
沈听风点头：“师娘。”
“这，这才几年没见，好像变了，我都没认出来。”
“那会儿，你们还没出过任务，虎的很，个个愣头青似的。”吴老，“你啊，当初还是可以留在队里。”
“那你赌了？”
“再说你那腿，再经历超强训练肯定是不行的，留在部队也只能做文职，你指定做不来。”
“因为看到江铮牺牲？”
他笑笑：“我像不像逃兵？”
沈听风笑了笑：“其实想过，不过退伍的因素太多，主要是当时心境变了。”
“哦，按你这么说姑娘精明一点还不行了？”
“介绍什么啊介绍？那丫头跟小风不合适。”
他点头。
师娘皱眉：“你这样的怎么了？多好一小伙子，以后哪个姑娘跟着你，不会吃苦。”
吴老笑了笑：“这些啊，都是我的宝贝儿。”
外面的雨停了又下，阴天天色较暗一些，师娘做了一桌拿手好菜，她似乎还没认出他。
今晚她脾气出奇的大，他好像也没招惹到她。
“挺好的。”沈听风，“上次老太太心脏出了问题，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医生给了两个方案，移植心脏，但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要么，回去等死。”
她匆匆说了句“困了”就挂了电话。
师娘拉着他：“真没人？师娘给你介绍个，就咱们楼下有个姑娘小你两三岁。”
吴老：“漂亮是漂亮，那姑娘精明的跟猴似的，谁跟她过日子，谁受她那小家子的品性。”
听韵撇嘴不满：“追不回嫂子就拿妹妹出气。”
沈听风吸着烟，拿下手机看了看。
吴老点点头：“吃顿饭总行吧。”
吴老回头：“还得回去？家里有卧房，留两天再说。”
直到吴老冲他招手，叫他“小风”示意他坐下，师娘这才恍然，回头看他，有点诧异：“是小风啊。”
那是长大后，有了男女有别意识。
沈听风笑着应着。
江冉诧异着，朝着沈听风看过去。
沈听风提醒两个女生早点睡，伸手关了电视。
沈听风笑着摇头：“还没，我这样的，不好谈对象。”
吴老笑笑，把筷子摆放在沈听风面前：“那是，也不看那会他过来时才多大，也不过二十岁，现在有二十七八了吧。”
惠星看了眼窗外，夜来的悄无声息，过分安静，呼吸声也清晰了。
“你入校那几年虽然是皮实了点，但训练过硬，让人挑不出毛病，之后进了特种部队，大大小小的任务你也出过，功也立下了，说逃兵。”吴老摆手，“谈不上。”
沈听风：“师娘年纪大了，头发白了很多。”
沈听风点头：“说实话，我当时进退两难。”
“都二十八了。”师娘，“结婚了没？”
沈听风不由得笑了笑，抬手脱下衣服，进了卫生间，简单冲了澡，水珠说着腰腹肌肉滑下来，他随意扯了毛巾裹在腰间。
那时候他们背着家里偷偷跑出去约会，坐车走了好久，到了一个不知名小镇，路上她也看上这样一盆，白蓝色花瓣的风铃草。
听韵立马怂了，她怕她哥，从小就怕，拉着江冉灰溜溜进了屋。
老者摇头目光看的深远。
“怎么不合适了？”师娘眉头一横，瞪吴老，“我看挺合适的，那姑娘长得多漂亮啊。”
他那边隐隐约约能听到女生说话声。
年轻狂，可他现在不像以前了，可能是随着时间，年纪大了，收敛了那份轻浮。
沈听风点头，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照片，那是他们一个排的人，那会都很青涩，勾肩搭背的把吴老围着起哄，沈听风看到了江铮，他一笑就很憨厚，露出虎牙。
老者怕了拍他肩膀：“尽了力就行。”
沈听风笑：“我找个了个工作，给人当司机，晚上还得接老板。”
男人正低头发短信，空闲中抬了下眼。
“对了。”老者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江铮的奶奶和妹妹怎么样？还好？”
“二十八。”
“没事儿，别看她头发白，身体好着呢，我没事就带她下去练身体。”吴老撸起袖子，抬起手臂，“你看看，我这肌肉还在。”
那天回家晚了，她怀里抱着花盆，靠着座椅睡着了，车子颠簸，她的脑袋慢慢靠在了他肩膀上。
“留下来吃晚饭，你师娘刚刚出去买了排骨和鱼，待会弄点花生米，咱爷俩喝一杯。”
他眯着眼，掐了烟，走到客厅，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女生之间好像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