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的清醒。
“还会有别的花开。”
包间里气氛还算正常，说说笑笑的，没一会儿服务员进来上菜。
这年头这样的女孩不在少数，抱着试探，一步一步把自己坠入深渊。
“喜欢我再买两盆过来。”
美妆艳抹的女人见多了，张导看到清纯的女大学生就觉得眼前一亮。
“好人也不一定是主角吧。”
惠星把剧本往旁边一丢：“我想演个好人。”
这种事，你情我愿，各需所求。
冯茵白她一眼：“你要是有一点点的事业心，这五年也不用一直演这种角色。”
老人听到动静回头，一脸惊喜：“啊，小风啊，你来了，快，来奶奶这里坐，陪奶奶说说话。”
“沈先生，你来了啊。”
其实她没信心，也在赌，赌沈听风还爱她，就像当初她为了他去京阳上大学，那样义无反顾。
惠星点头，找个位置坐下。
惠星拿过剧本随便翻了两页，仙侠剧，她演女二，为了和女主抢男主不择手段这种，这几年接了不少这样的戏，除了不想抢男主，演坏人，她觉得还挺爽的。
饭局约在一个星级酒店包间，惠星穿着随意，休闲服，妆都没化，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双手插兜，直接进了酒店。
男男女女分开坐着，惠星身边女孩子也不大，可再单纯也都知道，这样的局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女孩子显得局促不安。
以前她都推了，自家艺人没有开后门的打算，可这个张导最近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推掉了好几次，再推就得罪人了。
沈听风站在门口，有护工过来老人送药。
“不用了，这花过了季节就没了，一盆就够了。”老人叹了一口气。
惠星“嗯”了声，摸出手机找到沈听风的号码。
“我来吧。”他接过护工手里东西。
女生吓得不敢说话放下东西就走了。
“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惠星放下手机，抬眼：“这会要去哪儿？”
老人眉头一横：“怎么？不相信奶奶？奶奶现在清晰的很。”
老人说着，从他手里拿过水杯把药咽了下去。
“我们把药吃了吧。”
张导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有意无意用手触碰到女生的手。
沈听风笑着走过去，弯身把水杯和药丸放在一边，坐下来问：“看什么呢？”
惠星坐在车里发呆，冯茵拿了一个剧本递到她面前：“有个本子，你看看。觉还行就接了。”
女服务员二十出头，女大学生模样，大概是过来兼职的，长得也不错，白白净净的，俯身把菜端上桌，整个少女该有的曲线。
像惠星这样的，已经有好几个导演制片人过来跟她暗示。
这个圈子水深火热，潜规则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正常，特别是那些刚进圈子又有野心的女孩子，晚上被叫进房间太过于正常了。
单间里，老人一动不动坐在床边往阳台看。
从烈士园离开，他把江冉送回了学校，看着女生往校园走的背影，他调头去了一趟养老院。
“跟奶奶说说，奶奶给你分析。”
惠星刚推开门，张导笑呵呵站了起来：“惠星，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沈听风笑着“嗯”了声：“这事我说给你听，您得好好帮我分析分析。”
沈听风又笑了。
这种事，冯茵向来会安排的很好，省得她操心。
老人又叹了声。
惠星点点头，没说话。
老人已经七十多了，身子一直都不好，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上回他过来，老人问他是谁。
“剧本你回去看看，过段时间要进剧组。”
沈听风笑：“您又看出来了。”
冯茵看她：“小宇最近总是请假，昨天打电话说母亲需要照顾，就离职了，这几天我重新给你找助理。”
五年前分手是他提的，连个理由都没有，他不想说，她便不问，只是试探了这么多，她再低不下头了。
老人从他手里接过药丸，抬眼：“有心事？”
老人指了指阳栀子花：“你看，开的多好啊，前两天下雨，落在白色栀子花上，可漂亮了。”
“和张导吃个饭，他一直打电话约了好几次了，我也不好再拒绝。”
”，沈听风知道她撒谎。
包间里人不多，五六个人，男的不多，也有其他的演员，还都是女演员，在圈子里没什么名气。
“那就是女三，知道傻白甜。”
老人一听，乐了：“真的？那这事我得给你好好分析。”
“惠星啊，女一还没定下来，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冯茵看了她一眼，说的有些犹豫。
惠星：“那我还是演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