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星门”,太yan慢慢偏西,吴缺又累又饿又热,已经筋疲力尽、头昏眼花。
前方的小黑突然发出“呲呲”的响声,快速朝前方游去。
前方两片“星门”相对而立,这两片“星门”後方,一座奇特的黑崖傲然耸立。
吴缺打起jg神,踉踉跄跄跟上。
在两片“星门”中间的沙地上,有一块巨大平整、只b周围沙地高出一个膝盖的黑石,形成一个石台;在这黑石台中央,两汪翡翠般的清泉,倒映着蓝天白云,如同稀世奇珍。
小黑高高跃起,“噗通”一声跳进左边那汪泉水,在里面快活地游来游去;吴缺爬上石台,跪在右边那汪泉水前,用手捧起冰凉的泉水,一顿痛饮。
这泉水十分甘甜,吴缺喝得只打饱嗝,方才停了下来。
这泉眼实在太小,不然吴缺早就跳进去洗澡了,他只能捧起水洗了洗脏兮兮的脸,然後又脱下衣服洗了下,又sh漉漉穿上。
无所事事的吴缺坐在石台上,望着泉眼发呆,望着望着,一个念头浮上心头:“这两个泉眼这麽小,不知道深不深?”
他伸出一只胳膊,往泉眼里探了探,一直下到肩膀,也没触到泉眼的底。
他直起身来,拔出长剑,再用长剑去探底,这次连长剑一起下到了肩膀,还是没触到泉眼的底。
他又试了试左边那个泉眼,也是深不见底。
两个这麽深的泉眼,看来不用为喝水发愁了,可是没吃的,光喝水也不行啊。
“轰隆!”沉闷的声音突然传来,同时大地微微震颤。
吴缺吓了一大跳,惊疑不定地转头张望,小黑“嗖”地一声从泉眼里跳了出来,朝吴缺“呲呲”吐着信子。
“譁!”身旁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吴缺一pgu坐到地上。
两条大水柱,带着巨响从两个泉眼里冲出,直上天际,就像两条冲天而起的洁白蛟龙。
蛟龙般的水柱,一边冲高,一边急速旋转;等上升到几层楼那麽高之後,两条水柱又互相纠缠在一起,继续攀升。
雾气开始蒸腾,起风了。
风越来越大,卷起黑沙不断旋转,天地迅速变暗;“轰隆轰隆”的闷响,不断传来。
大地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吴缺的身t不断摇晃,双腿瑟瑟发抖。
“呲呲!”小黑朝吴缺点了几下头,然後转身朝两片“星门”後面的黑崖游去。
匆忙跑到黑崖脚下,吴缺发现一个小小的崖缝,於是跟着小黑跌跌撞撞地钻进这缝隙,以躲避大风。
“咔嚓!”一道巨大无b的闪电从天而降,正正劈在那两个泉眼所在的位置。
要是吴缺再在那里多待一会儿,此刻估计已经被这闪电劈成焦炭了。
水柱、闪电、闷雷、黑沙、大风,吴缺恍然大悟:原来黑风暴是从这里起的啊!
坐在黑崖缝隙里,疲倦上涌,吴缺在“隆隆”的黑风暴声中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吴缺又做了那个古怪的梦:天地茫茫,不知自己身子何方;声声莫明的呼唤,不断传来。
不过这一次那梦中的呼唤,却显得格外清晰:“你终於来了,很好!很好!很好!……”
吴缺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yan光斜斜地从外面shej1n来,铺天盖地的黑风暴已经消失无踪;吴缺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唳!”一声凄厉鹰鸣从天空传来。
一个小点,在空中急速下坠,然後在吴缺的视野里变成一头雄峻非凡的巨鹰。
这头巨鹰的左边翅膀短了一小截,而且没有尾羽,飞行得不是太平稳;巨鹰背上,昂首立着一个壮汉。
看到虽公骑着巨鹰降落,吴缺赶紧将自己的身子在黑崖缝隙里藏得更紧。
巨鹰径直降落在那两眼泉水的平整黑石上,然後一人一鹰埋头喝水。
喝完水,虽公盘膝坐在石头上,眼望远方。
远方黑漠地平线上,一个小小的黑点慢慢出现,逐渐变大。
等那黑点走到近前,吴缺认出正是几天不见的晨星和月牙。
晨星背着月牙,浑身沾满黑沙,面容憔悴,步履艰难。
虽公霍然而起,手中骨杖遥指着晨星。
“你这该si的臭虫,强盗,还我们黑狼,还我们酒袋!”月牙望着虽公,咬牙切齿,声音嘶哑。
“小丫头,黑狼和酒袋,都是你们抢了黑蛇城的,我叫小灰叼走黑狼,抓破酒袋,正是拿回属於自己的东西。请问,到底谁才是臭虫、谁才是强盗?”虽公望着气急败坏的月牙,不慌不忙地和她理论。
“哼!我问你,黑蛇城谁做主?你们的无夜王已经将黑狼和酒袋送给了她的小情人--我的三师兄‘晨星大圣’,她什麽时候又叫你抢回去?你不是臭虫、强盗,谁才是臭虫、强盗?”月牙声音虽然虚弱,却依旧口齿伶俐、振振有词。
“你……”虽公一时词穷,哼了一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