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此言当真?”王家辉怨毒的盯着李恪,咬牙切齿的问道。
如此折腾一个老头儿,李恪也觉着挺没意思:“罢了,看在孔祭酒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那也是活该,仗着读过几天书,今天抨击这个,明天抨击那个,这也就是我大唐从不因言罪人,否则国子监至少得死一大半。”
“嗯,既然三皇子已经来了,我们便出去吧。”
但是很快,小家伙像是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问道:“那,那父皇呢?”
人家皇帝和杨妃本人都没说什么,你一个皇子跳出来算怎么回事。
孔颖达也是老官场了,开口,并将国子监封门三月,不知三皇子可满意!”
果然,一切都是假的,三哥依旧还是那个逗比的性格。
想要报仇,可以,别说本王不给你们机会。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弟弟,除此之外,我只有母妃一个亲人。
千算万算没算到李恪会只身前来,之前国子监营造出来的被迫害形象一下子变成了欺主的恶奴。
纨绔们吃瓜吃的热火朝天,国子监大门内,孔颖达一群人则是满头黑线。
让人不禁生出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感。
只是,国子监监生乃天子门生,上书奏事本就在情理之中,不小心波及到杨妃,那也只是小小的意外。
今年八月中秋,本王会举办一场中秋诗会,大唐所有读书人都可以参加,你们之中有谁不服大可找人前来挑战本王。”
李恪挑战国子监就是一种冒犯,如此风气绝不可涨,必须打压下去,否则每次弹劾都有人来找事,国子监的面子还要不要。
同情弱者是人们的天性,人们总是愿意相信他们自己相信的东西。
车声辚辚,不知不觉国子监已经在望,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李恪拍拍车厢将马车叫停:“刘全,就停在这里吧。小愔,你留在车里等我,哥去去就回。”
……
“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孔颖达看上去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像风中残烛。
“老臣国子监祭酒孔颖达,见过三皇子。”
“啥?还有这段呢?我说这段时间李小三怎么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原来根子在这儿呢。”
厉害啊!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
“谁说不是,这帮家伙真是被陛下给惯坏了,这次竟然敢抨击杨妃的身份,让陛下将杨妃贬出皇宫,理由是杨妃乃前隋杨广之女,这是要断李小三的根啊,我要是李小三拿刀子捅人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祭酒,不能再等了,否则若是三皇子进门,只怕咱们会很被动。”国子监祭洒孔颖达身边,有官员小声提醒道。
李恪沉默片刻:“父皇,父皇是一个好皇帝,但不是一个好父亲,否则我绝对没有挑战国子监的机会。”
而那些知道事情原委,前来凑热闹纨绔们则抱成一团,互相挤眉弄眼悄悄嘀咕。
李愔跟在李恪的身后,从车里探出头来,很义气的表示:“哥,我跟你一起。”
另外,国子监有一个算一个,本王知道你们心里不服。
“哎,怪不得李三郎不让咱们陪着,非要孤身前来,现在这情况国子监怕是要坐蜡了,孔老头儿估计快要气疯了吧。”
霸气侧漏的宣言让李愔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望向李恪的目光满是崇拜。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质疑你我的血脉,质疑母妃的身份,国子监曾在半个月前踏过这条线,所以我揍了他们。
在李恪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中,大多数人下意识将他脑补成被欺凌的弱者,在感情上站到了他这一方。
与气势恢宏的国子监相比,孤单的身影显得很是萧索,之前觉得李恪仗势欺人的人们不禁面露惭色。
李恪来了,乍暖还寒的初春,一副书生打扮,衣袂飘飘,孤身一人。
国子监厉害啊,把堂堂皇子逼成这样,前来挑战甚至连护卫都不敢带,这是要逆天么?
如今他们依旧不知悔改,那么,就不要怪我把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李恪笑着将弟弟按回车里:“不用你去,哥既然说只身前去挑战他们整个国子监,那就一定会信守承诺,多带一条狗都算我输。”
李恪洒然一笑:“本王从不说假话,你要是不服,尽可找人来替你出头。”
好戏开始了,当两方逐渐走近的时候,周围的吃瓜群众为之一静,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李恪与孔颖达的身上。
孔颖达同样觉得李恪有些过份,国子监监生弹劾杨妃娘娘固然有错,可身为皇子,挑战国子监也不能称之为对。
是的,国子监上下从不认为他们做错了,身为天子门生,他们有奏事的权力,别说李恪的母亲杨妃,就算是皇帝做错了事,该弹劾也照样弹劾。
李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