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淩越春凭着记忆走到陆云池的小店前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在一家很普通的沿街小商店里,一个梳着高高的马尾辫的nv人,正坐在自己小店的门口,神情专注地做着十字绣。微风阵阵吹过,nv人身上的红se雪纺衫的蝴蝶袖口也会随着风儿轻轻晃动,松松大大的袖子随风飘动着,像是翩然yu飞的蝴蝶。
yan光透过云层,斜斜的照到了nv人的身上和她的小店里,给她们镀上了一层橘hse的光芒。暖暖的se调,在这个初夏的季节里,仿佛可以让人去忽略红尘的熙熙攘攘,获得一阵宁静。
淩越春就这样站在离陆云池几米开外的地方,任由周围的路人跟他擦肩而过,甚至於一些犯花痴的小nv生对着他这个看上去一点也不到大叔年纪的男人评头品足,他都没去在意,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那个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涯的nv人。
曾经,淩越春听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的生命里,注定会悄悄溜出一些角se,适合被画成千帆过後,作为你最後的过客。
陆云池,你就是这个角se吗?
细细想来,自己活到现在30岁,竟然有三分之一的时光是跟这个nv人有关的!
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她,安安静静地做着十字绣,一条腿软软地搭在另一条腿上,十字绣的底布松松地盖住了整个膝盖。像每个做刺绣的nv人一样,她也会时不时地把针伸进浓密的秀发里,轻轻地在头皮上来来回回地蹭几下,然後再重新下针,一针一针地来回连接着美丽的图案。
这样的她,又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她。
该si的,陆云池,五年了,你竟然变了这麽多?!
每一次的相见,你都会带给我一个不一样的你。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谜了!
现在的你,是叫做洗尽铅华吗?
那好,就让我再重新认识你一次吧!
於是,收拾好自己情绪的淩越春,扬声冲着那个自己看了很久的nv人喊道:“陆云池!”
喊完以後,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口气,像极了当年的他打完篮球後,对着场外那个大喊大叫的野丫头没好气地喊一声:陆云池,水呢!
坐在门口的陆云池,猛地一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专心做刺绣的她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手。
还好十字绣的针是钝头的,不然手指肯定要见红了!
陆云池暗暗叹道,转过头看向喊自己的人。
一见来人是淩越春,陆云池刚刚支撑起来的好心情,瞬间又跌至了谷底。
该si的!她那是什麽表情?刚才绣花儿的时候还好好的,一看见自己怎麽就立马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淩越春黑着脸走了过去,上下左右环顾了一下陆云池这家小小的店铺。
“海——饰——珊——盟?”淩越春看着小店上面不大不小的招牌,轻轻地念道。
这个nv人,招牌是一家店的脸她不知道麽,居然做的这麽寒碜——“海饰珊盟”四个字就简单地用宋t一写,然後就用nv生最喜欢的梦幻粉se做了底se。
陆云池以为这位高富帅见惯了大世面又在嘲笑自己的寒酸,心中不禁憋了一口恶气——果然又是来找茬儿的!就知道你这个小气男不会这麽轻易地放过我!
淩越春见陆云池虽然没搭理自己,但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还是让他心情一阵大好。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淩越春就是喜欢看这个叫陆云池的nv人生气的样子!
每次都是把一双不大的眼睛si命往大了瞪,乌黑的眼仁斜向上30度瞪向你,红红的小嘴也会抿成一座拱桥,像极了一只小刺蝟。
淩越春随手拉了拉脖子上jg致的gui领带,步子又随意地迈进了这家不入流的小店。
“眉眼盈盈处?”原来是卖一些睫毛膏之类的东西的。
“钗头凤?”原来是卖一些头簪之类东西的。
“沧海明月璫?”原来是卖耳环耳钉之类东西的。
“……”
“淩越春!你到底是来g嘛的?”听着淩越春一句一句地在那儿念着,陆云池有些沉不住气了。
是,她知道他又要骂她幼稚了——因为她把自己小小的饰品店里的东西都分了类,并且让安宁姐给每个分类都起了很诗意的名字。
以前,她也很ai给各种东西起名字,包括淩越春的公寓里的屋子,几乎被她贴满了便利贴。每次淩越春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便利贴,都会黑着脸骂她幼稚。
淩越春看了一眼几乎被气炸的陆云池,只是低低地笑了笑,没有理会陆云池,反而细细端详着角落里那个满是情侣饰品的格子。
“君送一枝梅,但b金钗贵。”
其他的地方都是略略的一个名字,只有这个情侣饰品的格子,是左右各写了一句诗。
格子里摆着的饰品也是多种多样,有的项链还被特意摆成了心形,看得出,店主人对这个格子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