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长气出少气进,阵阵响起的铃声像是催命的夺魂曲,在对面接起的最后一刻,“救、救他。”
那边沉默片刻,电话里传来“领导,电话。”
接着一阵沉默的等待,片刻之后,一道好听端正凌冽的声音在徐城耳边响起,“他出什么事情了。”
“救”
鲜红的血液不断的往外边流,在地板上快速的聚集成一滩,徐城的手机坠落在地,瞳孔涣散,俨然一副濒死的模样。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城已经听不到了。
电话挂断后,那边的人在电话前面停顿了片刻,对着看着他的保卫员道,“你去查查这通电话播出的地址,然后派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保卫员点头道说,做了一个标准的站姿之后,退了出去。
霍观砚拿出手机,随即拨通了电话,声音莫名的威压,“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坐在沙发上,许久之后有人敲门道,“领导,还有五分钟开会。”
霍观砚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霍观砚站起来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茶几上的手机,直到最后两分钟的时候都还没有动静,他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门口边站着两个警卫打开了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喂。”
路边鲜少有车疾驰,漆黑的夜晚冰凉无比,徐城不知道躺了多久,甚至他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了,鲜红的血液呛入鼻腔,身体不属于自己,灵魂在飘荡,这让徐城有种灵魂出鞘的感觉。
终于他一动不动,所有的感官被黑暗侵袭,浑身的温度开始慢慢消散,他仿佛看到一条阴寒幽黑的鬼道,看到了庄严的鬼门,飘忽的黑白虚影朝他伸手,他伸手朝着黑白无常伸去。
弥留之际,他听见一句惊讶调侃的声音,“咝,宋锦那厮是真的疯子。”
“少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还有呼吸,送医院去,反正死了也不是我撞得。”
“罢了,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算他运气好。”
被叫做少爷的俊美浑气的男人摸了摸地上的血迹,然后,“啧啧”了一声,看着天空中悬挂的月亮,表情不似方才那边云淡风轻,反而是双眉蹙着,有一丝凝重。
保镖递给他纸巾,他擦掉血迹,拍了拍裤腿,“看着干嘛!走啊!再不走人都凉透了,到时候赖我头上”
另外一边,何清收拾了一下碗筷,将弄脏的衣服裤子丢进了洗衣机之后就去准备去浴室。
突然他听到了脚步重重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不知为何他心中有股一样的情绪,莫名古怪,仿佛每一步都在他心弦上的,
脚步声突然停住了。
何清拉开浴室的门,脱下自己的衣服,紧接着他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音,他道了一声“谁呀!”
没人回应,他心里有一些紧张,吞咽了一口唾液,接着他穿上脱下的衣服,朝着门口走过去,门口上面有一个猫眼,他把眼睛贴过去看,看到通过镜片而扭曲的走廊,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人。
何清摸了摸自己的心跳,心中安慰应该是敲错门了,不然谁回来敲门,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的朝着浴室走去,就在他背对着门的时候,阴森寂静的环境里
——“嘎”的一声,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何清的身体顿时僵硬住了,心跳如雷,“啊”的尖叫一声,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一动也不敢动,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掌像是禁锢一般握住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何清的口鼻。
一股浓烈的香味呛入口鼻,何清挣扎了一下,最后缓缓的倒下,他躺在地上,恍惚间再一次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倒影在他的瞳孔中,他伸出手,恐怖的情绪如海水一般将他掩埋。
“救、救救我。”
宋锦面色很冷,蹲下身去,把何清的头瞥向一边,露出里面雪白纤瘦的脖颈,接着拿出来一根针,用酒精擦拭了一下,上面的小红点已经快要消失,针头扎进肉里,针筒里的液体就被推着注射进了何清的脖颈。
何清不舒服的扭动,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宋锦拿掉何清的镜框,用手掀开何清厚重的刘海,看着不安皱眉的何清,用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摸平,那皱起来的眉毛“老师我好想你。”
说完就把何清抗在肩膀上,朝着门外走去,下了楼梯,最后消失在小区。
地狱中伸出了许多只手,他们拽着何清的四肢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一点点的让漆黑的泥将他吞噬,顷刻间何清看见那些手臂上长满了嘴巴,吸食着何清的血液,撕咬着他的血肉,吞噬他的灵魂,何清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消失,那些漆黑的触手化成了一个人。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悠远而扎刻在他记忆深处的梦境,大二那年他因为和家里闹矛盾所有被停掉了经济来源,所有他找了一个报酬丰厚的兼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