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友,让我摸你一下,可以吗?”一边问着,小道士一边就把手伸出去了,眼看就要摸到了陈休渊的脸上~
“玄慈道长,久仰久仰!”赵恣文眼疾手快,伸手就把玄慈的“爪子”握住,上下摇晃了起来。他的脸上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是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也是清楚无比的,有这么明目张胆吃豆腐的吗?
不过,小道士绝对不是占便宜的意思,小家伙是个孤儿,七岁的时候被他师父发现,收入山门,从小就从道观里长起来的。虽然因为被大人宠溺着,所以少不了莽撞跳脱,但本性还是很单纯的。他说要摸一摸陈休渊,完全是出于好奇,并没有别样的心思在里边。
这就像是某些人看见了狮子老虎,很想用手去摸摸感觉一下的意思是一样的。尤其陈休渊这可是比狮子老虎危险多了,也稀少多了,他可是传说中的存在。看着陈休渊那一身的黑气滚滚,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让小道士脚下发软、冷汗直流的威压,更是让跳脱的少年有一种对刺激的热切渴望。
而被赵恣文这么一招呼,玄慈先是一愣,接着脸就红了,他也醒过味来了。自己这种说话方式和做派,实在是不好看。这幸好对方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八成就要一巴掌把他扇出去了。
“这个……我就是好奇……就是……对不起,打扰了!再见!”原本也是很机灵的玄慈先是张口结舌,接着匆忙道了歉,转身立刻飞也似的跑了。
把小道士“欺负”走的几个小时后,陈休渊出院了。
虽然他被缝了五针,但是赵恣文救护的及时也很准确,所以并没有出现失血过多。而大概也是运气,他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因此有些头晕、恶心,但他的大脑还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在医院的二十四小时观察期一过,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小小的婴灵,已经被王副队安排到了天渡的某座佛寺里去了,王副队保证绝对不是骗钱的假庙,里边的大师都是真正的修行人,能够化去小家伙身上的怨气,然后再送他过去。
毕竟,小家伙先是夭折于母腹,继而与母亲一起兴风作浪,最终又看着母亲灰飞烟灭。即便他“身上”的怨气被陈休渊吸了个干净,但是“心里”的怨气却是只会多不会少的。而且他和张老太不同,原本就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孩子,“说服教育”的点化是完全没用的,只能用慈悲之心一点点化解。
否则,就算强制把他送下去了,八成他还会自己回来兴风作浪,甚至可能会被那边“遣返”。
另外,临走前陈休渊还去看了洛神棍,虽然他后脑勺上的那道大口子是拜洛神棍所赐,但是陈休渊对他,可真是一点也怨不起来。无他,洛神棍也太倒霉了点……
十五楼啊,赵恣文、小道士和陈休渊是坐着电梯下来的——赵恣文把那当成趣事讲的时候,陈休渊当然知道了那老太太和青年是谁,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果然还是有好报的——可是洛神棍就没电梯了,他是被两位国安抬下来的。
可是,下到大概八楼的时候,其中一位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手上一个不稳,结果……结果就叮叮咣咣、噼里啪啦了……
总之,陈休渊见洛神棍的时候,他已经真的是一个木乃伊了,还是个四肢都被固定吊起的木乃伊。相比之下,他的脑袋不算什么,所以陈休渊很厚道的劝慰洛神棍,说当时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已,让他别往心里去。
而洛神棍,看着陈休渊的背影,还一直泪流不止……
从医院回家,这次就不是打车,而是坐着赵恣文开的车了。之前赵恣文车库里的车,虽然不算是被陈休渊毁于一旦,但也要在修车厂里至少待上半个月了。童魏给赵恣文开来的这一辆,显然是新车,车里还放着赵恣文的衣物以及必要的日用品。
陈休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后座放的两个大箱子,再看看车外正在和童魏说话的赵恣文,心情忽然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自从认识赵恣文以来,虽然也帮了一些忙,但是和他惹下的麻烦实在是不成正比,实在是……
“小陈?”
“嗯?”陈休渊发呆的时候,赵恣文已经启动了车子,他叫了两声陈休渊都没回答,直接拍了他一下,陈休渊才终于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
“在想怎么开始给自己特训。”
“被把自己逼得太急了,慢慢来,毕竟你才十九岁。”
“嗯。”陈休渊答应着,不过他心里怎么想的,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天清晨,六点刚刚过,陈休渊正在门厅穿着鞋。赵恣文头发乱敲,睡眼朦胧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小陈,这么早你去干什么?”
“我要赶车去郊区训练。”
“那让我送你去不就好了,你等会,我去换衣服吃饭。”根本没问陈休渊具体去什么地方,赵恣文毫不犹豫的说。
“BOSS,我是要找个地方喝酒的,你确定还要和我一块去?”陈休渊叹气,打开他放在一边的书包,把里边放着的啤酒展示给赵恣文……
陈休渊带着这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