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地开了过去,在路口找个位置停下,然后不得不亲自沿着小道走进去。
甄嘉家里前来开门的正是那位年老的妇人,也是他的母亲,头发花白齐耳,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在门框中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才开了门。
门内是一个小庭院,半边都是泥土,种上了白菜胡萝卜,另一边是一口井,用一块铁皮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系统没有出声,这就代表了眼前这位神色萎靡不振的老妇人,是位货真价实的普通人。
使了个眼色,路枫顶着自己的小平头迎了上去,把人哄到隔壁小板凳坐下:“老太太,我们刚才去学校看过了,甄嘉他也没去上班。”
老妇人姓王,周边人都叫她王妈,她手撑着一柄拐杖,落座的时候还颤颤巍巍的,她洗了几口气嘴唇蠕动几下,依旧没能说出话。
“我们能再搜一搜甄先生的房间吗?”
王妈眼神灰白,她点点头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路枫,连路也都不带,上回他们来,还被盯得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果然自己长着一张吃香的好脸啊,苏盟默默下巴。
甄嘉的房间在二楼的拐角处,正对面是一间禁闭的房门,门板上挂着一只红色的中国结,底下的须被打理得很整齐。
上回来,他们就没查过这个屋子,因为老太太不允许。
啧。
路枫摸了把小平头:“老太太说自从甄嘉消失之后,她就把这里打理过一次,有的垃圾都扔了,但愿没把重要的东西扔了。”
这个屋子不算大,白色墙壁上还画上了五颜六色的图画,应该是个小孩子调皮捣蛋动得手,又或者是一个手残的画画鬼才下得笔。
甄嘉这个人如同体育组的严萌所说,是个无趣又低调的男人,连看的书都是什么之类的。
桌上铺着一只笔记本电脑和几本笔记本,右边放着一包纸巾和杂物篮子,墙壁上挂着一本日历。
比原先多了一本是日记本,之前老太太说漏了嘴,但藏着掖着不拿出来,他们也不好硬夺,这次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甄嘉这位步入中年的好青年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不是在论坛发表风花雪月,真难得。
“四月九日,那群小屁孩太不省心,回家后娞娞送了我一只纸飞机,她告诉我在学校里的手工课上做的,她的手越来越巧了......”
“四月十二日,我迟到了半个小时,扣工资了。”
“四月十五日,我迟到了一个小时,扣工资了。”
“四月二十日,终于正常了。家里墙壁太糟糕,今天买了点刷墙漆!”
“五月十三日,我迟到了两个小时!不过还好娞娞没事。”
“五月二十二日,我干了什么?他们为什么没有阻止我?怎么会......”
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甄嘉的日记在五月二十二日戛然而止,与之前家长里短的氛围不同,这一天像是一场意外。
五月二十二,是礼拜二,应该是甄嘉朝五晚九上班的日子,“他们”是谁?娞娞那段日子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老太太报警后,又藏了这么多事不肯说出来?
“这甄嘉还挺疼他女儿的。”路枫翻着日记本,“不过一个体育老师怎么也有写日记的习惯?”
苏盟说:“体育老师怎么就不能写日记了?说不定人家心里待着一位文艺青年,你这是职业歧视。”
秦安今天放学早,体检完就走人了,即便知道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依旧背着包走了回去。
三点多的时候,日头不必正午,穿过树叶间铺洒而下,头顶暖而干燥,就像那个人的手掌一样。
秦安蓦地停住脚,脊背僵硬心跳频率像快节奏的鼓点。
他这是在想什么呢?
“秦、秦安?”
秦安回过头,是小胖子班长,他拿着一包酸nai叼着细管傻愣愣地站着,秦安朝着他点点头便重新迈开脚步离去了。
这条路前面就是曲消路,实打实的富人区,原来秦安也是个富二代啊?
第7章 第 7 章
“左边的东西呢?”
不会被扔了吧?
苏盟查看着书桌上笔记本的左边,桌板上留有一个非常浅的痕迹,看形状应该是个四边形,但是现在这边空空如也。
“老太太扔了吧?她现在也是一问三不知,刷脸都没用。”
苏盟怀疑道:“不是,儿子失踪了,怎么先想着整理房间?要是我儿子失踪了,我非得上天入地不可。”
系统顶着星星眼为他撒了一捧花,白色的。
路枫挠挠头:“这我哪知道,老太太不肯动嘴,只让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问了半天就问出个职业地点,怪有挫败感的。”
甄嘉的房间朴素的可怜,寻了一圈,除了找出一本相册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本相册大约有A4纸大小,外壳是黑色的,但已经出现了褶皱,不复原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