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束呀……
那绝对不是错觉。
会立刻就接下这份差事,肯定跟我讨价还价。」
他站在流理台前,伸手转动水龙头,但是水龙头已经被关得紧紧的,他这时才感到不对劲,弯下腰瞧了瞧,水龙头没有在滴水,那他在睡眠迷蒙中听到的水滴声……是梦?
「所以你才渡她来此,让她复仇,还让她与我做下契约吗。」阎罗王拿起搁置在桌上的茶杯,轻轻晃了晃。
「没事的。」妻子起身凑近,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抚0他的发丝,温柔地安慰:「只是梦而已,一定是你最近太累了,公司又出了那样的意外,压力太大,才会作恶梦。没事、没事,都是梦,没有什麽好怕的,忘掉吧,不要再去回想了。」
「唔!」他惊y一声,突然感觉到有冰凉的yet滴在脸颊上,他抬手0了0,就0到了那滴yet,他将手移到眼前,当看到沾在指尖上的那抹鲜红时瞳孔惊惧地放大,嘴巴也忍不住溢出惨叫:「啊啊啊──血、血啊!」
「什麽?」阎罗王诧异地问出声。
躺在另一侧的妻子被这声惨叫吵醒,半侧起身看向坐在床上喘气不已的丈夫:「老公,怎麽了?作恶梦了吗?」
「嘛,算了。总而言之,希望她那一趟能有收获。」阎罗王放下茶杯,结果还是没有喝过一口。
连续不断的水滴声让本就容易被g扰睡眠的他醒来,一脸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离开房间,打开走廊的灯,循着水声往楼下走,直到厨房。
那,我们明天再继续吧~
是喔……那是我的血呢。
滴、滴……
「……我这可不是收容所啊。」阎罗王无言。
「怎麽回事……」他抓了抓後脑杓,已经步入四十年龄而显出细微皱纹的脸上满是不解,咕哝几句,决定还是不管了,明天起来再看看是哪里漏水,请水电工人来修。
「哈啊──」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r0u了下眼睛,然後转身就要离开厨房。
「……」他呼出一口气,在妻子的安抚下终於不再恐惧,抬手轻轻环住妻子的细腰,内心不由自主地想,他们都老夫老妻了,生下的两个孩子都已长大,但妻子还是一如年轻时美丽温柔,这样的
阎罗王嗤笑一声,「也好啊,天上的那些家伙偷闲玩乐几千年了,是该找事情做了!世间信仰越来越少,神鬼传说逐渐不再被取信,那些家伙该负起一半的责任,就是因为在天上安逸太久,所以连听取信众的心愿都不再上心,好人便也没有好报……说不定,恶就是这麽来的。」
「是吾听到了,她的声音。所以吾才会出现在她面前,并将她引来汝这。」
吴、经、理。
「呵。」
那nv子似是叹息地说。
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也懒得去细想,实在太困了,明天一大早还得爬起来去公司,与其在这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回房间继续睡觉更实在。
「呜……」恐惧蔓衍,喉咙发出悲鸣,脸se惨白如纸。
y冷的气息再度靠近,耳边有nv子带着凉薄笑意地说话,那声音很熟悉,可他一时脑筋转不动开来,此时恐惧袭卷全身,他根本无法去思考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一直都是好nv人,不过……世道从未给她一丝善意。」阎罗王手捋长长胡须,眼神透露出几分复杂情绪。「为人、非人,她的命运还是充斥可怜可悲的se彩。」
「不,吾没有渡她。」
「什、什麽啊啊──!」他惊异得摀住耳朵,立刻转身张望,但厨房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可是刚才的确有谁在他耳边吹气。
「……」
今天是血,明天会是什麽呢?呵呵。
「显现在人间的恶,捣乱秩序、危祸各界……这场浩劫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滴、啪!
他的睡意瞬间没了,整个人有些害怕起来。
但是,才刚踏出厨房一步,一阵不知从哪来的y风扑面而来,然後一个冰凉的物t从他身後贴近耳廓,吐出一口冰冷的气息。
滴、滴……
「……她是个好nv人。」从廊道中传出一道独特富有韵味的浑厚嗓音,语气平稳舒缓,咬字极为清晰。
「ga0什麽鬼……!」他低咒一声,想藉此壮胆。
「哇啊啊啊──!」张嘴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他惊恐地睁开眼从床上跳起。
他全身动弹不得,恐惧使得他的身心都在颤抖,连声音都再发不出来。
「命运并非无法改变,希望渺茫,但是没有绝对。」
又是滴水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他困惑地再回头往流理台看,还是跟刚才一样,水龙头没有滴出水来。
今天是第一天,明天是第二天,後天是第三天……有好多好多天呢。
「……嗯。」听到妻子的声音,他的情绪稍稍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