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了各门各类的刀术资料与视频,观摩各种挥砍、架势与步法,想要自行修习,同时强化手脚的协调。
在资讯爆炸的年代,网上的资料五花八门:格斗技巧、防身教学等,乃至各类武术b拼的动作都有参考的价值。
苏宁练习的同时亦会用脑子思考,摒弃无用的华丽动作。
他清楚明白现在不是有系统地修习,没有导师从旁指点,所以用力部位、出力技巧等等的要义,只能亲自0索,用自己的r0ut测评。
但这不成问题,他的目标不是要成为刀术大师,他要的是在短时间内,「学会」如何「挥刀」。
凭藉强大的记忆力与学习能力,在开始练习的数小时後,苏宁已经将双刀耍得有模有样。
出了一身热汗的他从背包中掏出一枝瓶装水,在青青草地上席地而坐,补充水份。
稍事休息的他再度在草地上活动躯t,这次他的手中换上了一根藤蔓,藤蔓的末端绑着一把虫镰。
苏宁舞起这把自制的长距离武器,在太yan底下挥洒汗水,身心投入练习的同时,也不忘提防着周边的动静。
反覆的实践在告知,如果要将这武器用得好,看来需要用积累经验来充实手感。
太yan不经不觉已在天边低垂,快将躲到连绵山脉的後面,苏宁注意到转暗的天se後,看了看手机的时间。
2月29日,周四,6时6分,这是现在莲城的时间。
「和莲城的日夜接近完全相反……」
落日将尽,气温明显地下降。
打火机「啪嚓」一声,苏宁的身前燃起了一堆柴火,他身旁放着虫镰,又收集了一堆碎石,把守在榕树洞旁,打醒了十二分jg神戒备。
他决定留守在这片陌生的地域,这也是他首次的野外过夜。
惴惴不安地等待入夜,当夜幕完全覆盖了天穹,当他望见同样高悬夜空的皓月後,他那悬着的心也提下来了一点。
这地方不仅有太yan,亦有月亮。
那是轮又圆又大的满月,彷佛一个洁白的玉盘停留在夜空,皎洁的月se洒落到幽暗的山林,为林木涂上了一层淡灰se的光泽。
然而这地方是否有正常的日夜交替都是未知之数……
静谧的荒郊里,火焰将木材燃烧得「劈劈啪啪」地作响,营火驱散了黑暗,扫走人心的不安,带来几分温暖与安全感。
野兽习惯利用黑夜,藏身在黑暗中进行捕猎活动,营火只有阻吓作用,不可过份依赖。
晚餐只有梳打饼和水,单调得很,苏宁乾咬着饼乾,眼耳并用,警戒着四周的环境状况。
莲城的时间已经十时二十分了,一切都安然无恙,他总有今夜过得特别漫长的错觉。
火变细了,他往营火里添柴加薪,让火堆烧得旺一些。
柴火在面前燃烧着,苏宁看着焰火幽幽地舞动,看着焰火燃烧时的百变形态。
渐渐地,他的神se变得专注,像是在观看着一部引人入胜的经典剧作,没有再移开视线,整个人深陷其中。
若有人在他身旁的话,会发觉他已经长时间纹丝不动,仔细留意会发现,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神采……
对苏宁而言,他只不过在观火时突发其想,试一试「引火」而已。
本是可以随时停止的举动,今次却无故变成不可逆。
当熟悉的滚烫感再次出现,并蔓延到他整个身t时,他生出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受,彷若神游太虚,他自然而然地想起约五年前发生的旧事
jg神由最初竭力保持的清醒,逐渐转变成物我两忘。
遗忘了外界,遗忘了己身……
他只是隐隐感觉到自己化成了火人,白焰自t内窜出,待肌t为薪,视髓骨作柴,熊熊地焚烧……
五年前的那天,我在无所知、无所觉的情况下,忽然来到一个诡异而陌生的地方。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最悲伤的一日
那时我还小,我记得那一天我不停地哭,止不住地哭,当时我在想,是因为我哭得太厉害,弄得我出现幻觉了吗?
那片地方,长期被黑暗笼罩,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张开眼,却如同闭上了眼。
我可以c控得到自己的身t,双脚有踩着地面的质感。
不过当我伸出双手时,甚麽也0不到,周遭都是空荡荡的。
我试图大声呼喊,大声地叫妈妈,喊了很多次,可没有得到她温柔的回应。
我试过呼喊其他人,医生、护士、老师可都是徒劳的,即便我叫破喉咙,喊得声嘶力竭,也没有人响应。
已经徘徊很久了,我对自己身处之地没有丝毫的头绪或线索,除了自己以外,我找不到其他存在。
虚无?应该这麽形容这个地方吧……
这里很荒芜,无声寂静又暗无天日,我想不到其他更贴切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