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洲:“……”王管家这会儿已经带着佣人上前,将宿醉的白石和装醉的颜良扶了下去,余光瞥到时星洲和席修然的戒指顿了下,很自然地拐向席修然还有点红的嘴唇,最后停在了时星洲明显是被咬破的嘴角。脑子里的采购清单已经从孕期用品一路拐到了童装玩具,王管家面上却依旧优雅从容,很尽职尽责的躬身询问道:“上将,需要给您和夫人准备药吗?”什么药?醒酒药?他们俩又没有喝酒……席修然正想着,才发现王管家的目光是落在时星洲的嘴角。席修然愣了半秒,整个耳朵都红了,满脑子“啊——”时星洲平静的看着王管家。王管家很识趣的躬身告退了,就是离开的步伐比往常轻快了那么一点。席修然:“……”谢谢你配合演出,如果你能一开始就装没看到,我会更感谢你。没忍住又瞥了眼时星洲破了的右嘴唇,席修然表情自然地问着,“疼吗?要不还是让王管家给你拿点药吧。”时星洲看了眼他已经蔓延到脸上的绯色,笑了下,不答反问,“知道我先前为什么没吻你吗?”席修然一脸问号。时星洲捏了捏他红的有点发烫的脸,笑道:“脸皮这么薄,偏偏还不知死活的撩我,给你留面子也不管用啊。”席修然:“……”直到被时星洲一路抱回了卧室,席修然才回过神。明明都是 标记揣崽倒计时61席修然这晚又做梦了。不知是最近的事儿太多累着了, 还是因为刚脱单有点那啥不满,他这一晚的梦都充满了不可描述,几乎把他玩过的galga、小黄油里的经典场景过了一个遍, 当然另外一个主角都是时星洲。梦境太过迷乱, 席修然醒过来时,就记得最后一个梦境是他和时星洲在卧室里。时星洲没克制, 他也没乱咬人, 一切水到渠成。洗漱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两颗小虎牙,席修然对着它们指指点点:“不争气, 坏我好事!”咔嚓一声, 时星洲推门进来。席修然:“……”时星洲莞尔, 他走上前把席修然戳着虎牙的手拿下来, “不挺争气的嘛, 都破我的防了。”“……”席修然沉默了下,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嗯, 温柔体贴时上将?”时星洲很轻的笑了下,故意逗他:“这个时候想退货, 晚了。”“怎么可能。”席修然下意识就道, “我那么喜欢你,傻了才退货。”时星洲:“……”席修然拿过毛巾擦起脸, 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再说了,你什么性格我又不是真不知道, 虽然我是戴了八百米厚的滤镜,但也是因为喜欢才戴的啊……”这次倒不是席修然又在瞎撩, 而是在说实话实说。
虽说一开始是因为临终关怀的原因,他才想着法儿对时星洲好, 各种滤镜拉满,闭眼瞎吹。但后来是因为时星洲对他好,他又动了心,才会一门心思都扑在时星洲身上,整条咸鱼都支棱了起来。要不然他一个熟读并能默背全文的人,会这么容易信任时星洲这个全文打满了“疯子”、“暴戾”标签的人?戴滤镜的前提是喜欢啊。时星洲突然有点后悔了,昨晚不该克制的。他忍了忍,最后还没做什么,只是帮席修然整理下凌乱的头发,“珠宝展的风头还没过去,你这两天最好还是别在公众场合露面,让周六直接送你去研究院找兰登吧。”“好。”为了哄兰登,席修然决定带着一堆美食去登门赔罪,早早就跟时星洲报备了今天的行程。不等他问,时星洲也主动报备了自己的行程,“我今天和帕德里奇还有一些事要商量,小七会伪装成我去军部溜一圈。”席修然挑了下眉,问:“那‘时上将’要来研究院接我吗?继续秀,还是适可而止?”时星洲垂眸看着他:“我在家等夫人回来。”家这个词,这次怎么听着怎么觉得顺耳好听呢。等时星洲出去了,席修然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耳廓通红。你也是个不争气的!席修然换好衣服,扣衣领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有些奇怪它怎么又突然不闹腾了,明明前几天还莫名其妙难受的要死,他还琢磨着要不要去医疗舱里检查一下呢。小病不能拖,越拖越容易出事。刚和父母决裂那两年,席修然过得很惨,很长一段时间全靠室友好心收留和救济,生病了也咬牙撑着不敢去医院,最后小感冒拖成肺炎,人都差点g了。然后病一好就被室友爆锤,含泪包了一年的家务,被迫练就了一手还不错的厨艺。席修然揉着后颈下楼,果然看到王管家一脸欣慰期许的笑容。席修然:“……”对不起,辜负了您老的期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怪我,还是我最不争气。无颜面对王管家,席修然拎着食盒火速溜了。“知错了?”“嗯嗯嗯……是我错了,下次还敢。”“嗯?”“没办法啊,谁让你男神那么帅,我抵抗不了他的魅力啊。”“嗯?!!!”眼看兰登要暴起,席修然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薯片,无奈道:“都跟你道歉好几遍了,你还抓着不放,我就只能敷衍了啊。再说,昨晚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哈里曼大师没开口,我是真不好带你。后来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终端一直没信号,我才没及时联系你。”兰登喀嚓喀嚓吃完嘴里的薯片,顿了下,自己伸手去拿了第二片,哼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别想我原谅你,我要彻底拉黑你!听到没,是彻底拉黑!记住了吗!”席修然笑了下,从食盒里把准备的零食点心都拿出来,摆在兰登面前。兰登努力不去看零食,皱眉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