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你能来中国,祝你玩得开心。”林听用日语说道,“看来你的中文还没退步。”林泉松是华裔,他当然会说中文,也识得汉字。只是长期在日语环境中,他的中文说得不是很地道。“托姐姐的福,我能把中文捡起来。”林泉松用中文说道。林听挑了挑眉,这小子还炫耀上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这是美术馆的徐欣徐老师,我和她还有些工作要处理。”林听摆摆手,对着众人说,“玩得开心啊,学长学姐你们多带他们逛逛。”一步都没迈出去,林泉松又在前面挡住了。“姐姐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林泉松一脸恳切,眼睛水汪汪的,活像个狐狸Jing。给你不就完了,那一天到晚消息都要爆炸了。林听笑了笑,摆摆手:“下次还有机会再见,拜拜。”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姐姐!”林泉松拉住她,眼泪都要出来了。林听知道他是装的,而且这个眼泪一出来,她知道他一定没憋好屁。要干什么?感觉不妙。“你要对我负责,在日本那时候我还没有成……”在众人惊疑、吃瓜、震惊、玩味的眼神中,林听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道:“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的祖宗。”微shi的手心,像棉花一样盖在林泉松的嘴上。林泉松伸出舌头,舔了舔林听的手心,微咸的汗在舌尖绽开。啊,是姐姐的味道。我靠!林听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并在裤子上狠狠摸了两把。恶狠狠瞪回去,只看见一双shi漉漉的含情眸,琉璃色的眼珠像是两道炽热的射线要把林听烤干。赶紧给了微信的联系方式,林听马不停蹄地跟着徐欣下了地下室。一路上,林听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打shi了,徐欣在一旁也有些尴尬,有意无意地搭话缓解气氛。“林老师认识那位日本的林哦。”徐欣一脸关切,“你们俩还……挺熟的嘛。”“啊,之前日本留学的时候见过。”“这是怎么认识的呀?他比咱们小七八岁呢。”“缘分,缘分哈哈哈哈哈。”林听尴尬地打起了哈哈。见林听不愿再提,徐欣也没有再往下深究。下了库房,看了那几块牌饰,确实是好东西。大约在公元前5-4世纪,有两块造型特殊,倒是能填补一些研究上的空缺。翻看库存档案,发现这些东西都是早年院里的老先生在国营文物商店里收购的,没有出土信息,倒是麻烦。“徐老师,东西是真东西,就是没有出土信息。”林听放下放大镜,“这里面有几块跟故宫馆藏的蛮像,到时候我联系联系他们看看有什么看法。”徐欣也有些面露愁容:“说实话,a大的历史博物馆做得很好,但咱们美术馆刚刚做起来,每次都是做临时性展览,没有打出自己的名声来。”“现在学院希望能够用库存里的东西做常设展,因此也少不了老师们的帮忙。”徐欣苦笑道:“这可是为难我们了,库存的东西什么种类的都有。”“为什么要介意这个?”林听笑着把手套摘下来,“我对考古和艺术都略有了解,其实咱们美术馆完全没有必要跟历史博物馆一样,做成历史类常设展。”“怎么说?”徐欣来了兴趣。
林听在地下室里踱步,看着货架上摆的各色文物。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艺术学院老教授出于美学价值考虑从文物商店收来的,这些东西出土信息都不全,但并不妨碍艺术价值。“既然历史博物馆从历史和考古的角度出发做展览,那么我们美术馆就从艺术的角度出发,让这些历史属性强的文物有更多的美学属性。”徐欣拿笔记着,显然有了头绪:“哎呀,太感谢你了,林听。我现在跟咱们展陈部主任商量一下,如果遇到困难,希望林老师能多多帮助啊。”林听连声答应,等从美术馆出来天已经快黑了,于是叫了辆滴滴出发去朝阳医院。到了朝阳医院,安洋已经睡下了。安母坐在一旁,给安洋织着冬天的围巾。京城的冬天,暖气烧得并不热,安洋这间病房并不是郊区的新院,老式的供暖对于病号来说温度还是不够。安母手艺很好,早年还给林听织过室内穿的毛线袜子,林听颇为喜欢。“阿姨又在织围巾啊,我都羡慕安洋了,她有那么多条围巾了。”林听凑过去,摸了摸织好的那节围巾。安母叹了口气:“洋洋最近化疗得频繁,皮肤越发敏感了,之前的围巾都有些扎人。喏,给她换了新的棉线,这个围起来软乎乎的,她能受得了。”化疗的频繁并不是什么好事,说明现有的治疗手段压不住病情的发展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安洋不一定输给病魔,而是反复损伤身体的化疗。“阿姨放心,ad我一定会给洋洋找到的。”林听拍了拍安母的肩膀,“您那边情况怎么样?”说到这里,安母垂下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美国和日本我们都找了,实在是没有资质进去,现在唯一能联系到的只有东欧黑市的药。但,我们不敢用啊。”确实,黑市的东西真假难辨是一回事,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售后也是件大事。“美国那边必须病人动身去当地检查。”林听把这几天打探到的消息传递给安母,“洋洋的身体实在不能远途奔波。日本那边,ad上市还有一年,但是已经小范围地开始临床使用了,不需要咱们的病人去本土,那边还有些希望。”安母的眼睛亮了,她抓住林听的手,眼泛泪光:“太感谢你了,安洋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林听回握住安母的手,安慰道:“阿姨别担心,我尽量把日本那条路走通。如果走不通,我就去找有质量的东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