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把他们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等你们以后考上大学,或是来京市游玩,咱们还会再见的。”姜原用力点点头,许诺以后一定去京市,李树也是一样,把京市大学定为人生目标。这一夜,苏鸢和傅墨白双双失眠了。他们在这里重逢、相爱、又结婚生子,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地方意义非凡。如今真的要离开,除了不舍以外,更是怅然若失。而且,他们还在担心江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只盼他能平安健康。第二天一早,邱野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离别前,他对傅墨白交代道:“兄弟,你帮我把我那房子开窗几天通通风,我和晓红下月初回京,到时候咱们京市见。”傅墨白点头应下,考虑得比他多,“孩子还小,我让木匠打张床吧,顺便再做两个柜子,我看你那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邱野心粗,恍然大悟,连忙感谢:“你不提我都忘了,那就麻烦你了!”随着广播响起,他们挥手告别。苏鸢望向车窗外的一草一木,鼻尖儿微微发酸。元元窝在她的怀里,仰起头,稚嫩地喊了一声“妈妈”。她收回思绪低下头,对她温柔一笑,“宝贝,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听清。”元元伸出rou乎乎的小手捧起她的脸,又叫了一声“妈妈”。傅墨白在旁边看到,有样学样,他拎起怀里的宵宵,低声说:“乖,叫声爸爸让我听听。”三个月没见,宵宵对他有些排斥,尤其看见妈妈只抱着妹妹,心里就更委屈了。他眼泪汪汪地看向男人,瘪瘪嘴,哇得一下,大声哭了起来。傅墨白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愣怔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轻哄:“你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宵宵止住哭声瞅瞅他,仅两秒钟,哭得更大声了。苏鸢见状,赶紧过来问:“他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傅墨白一脸无奈,如实回答:“我只是让他叫声爸爸,他就哭了。”“……”看到妈妈来了,宵宵张开手臂想要抱抱,元元被他那模样逗得“咯咯”直笑,主动去拉傅墨白的手,与其换个怀抱。苏鸢看出她意图,吃惊不已,然后顺着她的劲儿,把她放在傅墨白的腿上,再抱起宵宵。成功窝在妈妈的怀里,宵宵立马不哭了。傅墨白瞥他一眼,心想:还是闺女好,闺女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而小棉袄元元很识相,朝他脸颊吧唧一口,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这一举动让男人的心瞬间融化了,恨不得把所有宝贝捧到她面前。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京市。幸亏没有多少行李,单凭自己的力量就能走出火车站。苏鸢负责牵住两个宝宝,走出出站口问:“咱们先去医院,还是先回家放行李?”这两处在同一个方向,距离不算太远。行李只有三袋,傅墨白选择前者。苏鸢思忖几秒,同意了。之后,他们来到军区医院的心脏科,刚想打听人在哪个病房?正巧遇见出来吸烟的江东。双方对上视线时,江东眼里尽是惊喜,忙上前帮着拿行李。“你们回来怎么没告诉我?还要照顾俩孩子,路上辛苦了。”傅墨白冲他颔首微笑,问起老爷子的情况?“目前还好,不需要动手术,只要留院观察几天就行。”听到他的回答,苏鸢和傅墨白长舒一口气。病房在二楼,楼梯间和病房门前都有人看守。苏鸢牵着孩子们,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下意识打量周遭。除了江家人,还有另外两个中年人站在走廊,正和江枫远说着什么。沈茹哭红眼,站在不远处,被孟霜安慰着。江东走近他们,兴冲冲道:“爸妈,你们看谁回来了?”所有人闻声转过头,沈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眼含泪花,向苏鸢快步走去。“鸢鸢,你可算回来了!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苏鸢也很激动,让孩子们叫“姥姥”。俩娃学习能力强,虽然口齿不清晰,却叫得有模有样。这把沈茹高兴了,左拥右抱,稀罕得不得了。孟霜撇撇嘴,露出一抹假笑,跟苏鸢打招呼。这时,江枫远走近,问向傅墨白:“镇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不是让你们别着急吗?”苏鸢听了抢答道:“爷爷生病了,我们哪能放心,现在可以看看他吗?”江枫远轻轻推开病房门,让他们走进去。偌大的病房内只有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还是陪护床。
苏鸢收回视线,看向江老爷子,见其正在熟睡中,眼底划过心疼。沈茹也跟着走入房间,没敢大声喧哗吵醒他。她扯了扯苏鸢的衣角,小声说:“要不,咱们先出去吧。估计他还得睡一会儿才能醒。”苏鸢又看了一眼老爷子,然后离开。直到傍晚,江老爷子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他扫向床尾,待看清苏鸢那张漂亮脸蛋后,勾起嘴角虚弱地问:“谁让你们回来的?别担心,我这是旧疾,顶多在这里住几天,没什么大事。”苏鸢走过去,弯腰握住他的手,笑着叮嘱:“您要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带您下馆子,去吃好吃的!”江老爷子表示同意,并且十分期待。眼见天色越来越晚,江枫远催促苏鸢他们赶紧回家,同时也很心疼沈茹,他让苏鸢暂时照顾妻子,由江东开车护送。听说江老爷子吃不惯医院的饭菜,傅墨白主动揽下这项任务,打算明早包包子。从医院到四合院,开车要二十多分钟。回到家后,苏鸢先是把沈茹安排在客房,然后开始收拾行李,再哄孩子们睡觉。等她忙完了才发现,傅墨白正在厨房里剁rou馅,白面已经醒好,就差包包子了。她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短针指向十,夜已深了。于是劝道:“你早点睡吧,剩下的活儿,明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