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净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人尽皆知,不过刚开始也没那么多人知道,直到今天有人在校门口看到邬净被人连拖带拽地塞进车里,车门被人摔得震天响,校园八卦论坛传得沸沸扬扬邬镜被金主给包养了。
主人公邬净此时趴在床上懒洋洋得刷着论坛,随手发出一条帖子:是竹马,再谣言等着吃牢饭吧[微笑]。
室内充斥着一股挥散不去的麝香味,一头乌黑的墨色瀑布过肩长发披撒在身上,遮挡住身上的些许红痕。
“leo你轻点啊!”,邬净被捏疼了哑着嗓子说着,丢下手机踢了一脚身后的人,龇牙咧嘴地翻了个身看着自己传闻中的金主。
不过leo是他的金主好像也不假,邬净盘算着leo可没少给自己打钱,看着余额后的一大串零和他说过自己用不上那么多钱,每次都说好,下次依旧打钱。
祁枢赐被踢了一脚也不恼,手上继续给他擦着药膏,动作轻柔轻轻摸着没使劲,“这样行吗?”
邬净嗤笑一声,“我现在说话你能听见了?”,说着说着自己又要生气,抬脚踩着一个鼓包慢慢使劲,“你早干嘛去了?助听器又好好戴着了?”
祁枢赐9岁那年发高烧,一直拖着导致听力受损,平时戴着助听器才能清晰地听到声音。
前面弄他的时候坏心眼地摘下助听器,往死里弄,邬净被逼得眼泪不停地流嘴里骂着祁枢赐让他慢点。祁枢赐俯下身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想要什么?乖宝叫叫大点声你的leo才能听清。”
额角和手臂的青筋凸起,祁枢赐舌尖抵着后槽牙努力平复燥热,抓住邬净的双腿把他往下拉仔细地看着他的下身,确认药都抹好了给他穿上衣服裤子。
“我和你说过了多少次我今天回来,你就当没听见?昨晚又去哪鬼混了?”,墨绿色的眼眸紧盯着邬净,要从他嘴里听到能够说服自己为什么没去机场接机的合理理由。
“你放屁你才去鬼混了,我就是昨晚熬夜赶作业睡过头了!”,邬净对他这番说辞相当不满,但男朋友在国外待了两个月,自己因为睡过头没去接机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邬净乖乖伸出手心,“对不起,你打吧。”脸上还能看出几分不服气,“我昨晚应该早点睡要记得去接leo回家,不应该睡过头……”
啪的一声脆响,邬净迅速抽回手藏在身后,瞪着祁枢赐说道:“你还打这么用力!我刚刚都要被你撞散架了!”
抱着他走向厨房的人毫无怜悯之意,把他放在厨房里的软椅上调整好靠枕后,自己开始做饭,坐在一旁的邬净嘀咕着神经病,做饭还要自己在旁边坐着,说是这样说但依旧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
打手心是两人小时候就留下的习惯,每次邬净闯祸了又没理由给自己开脱,就老老实实地伸出手给祁枢赐打手心,只要他打了这件事就翻篇。
邬净和祁枢赐从小就住在一个小区里从小就认识,准确地说应该是邬净五岁的时候在楼下的滑滑梯捡到了八岁的祁枢赐。
邬净清楚的记得那是个下雨天,他从小就是小区里出了名的调皮捣蛋。下雨天非要去楼下玩滑滑梯,说什么下雨天没人自己就能痛快地玩了,邬妈妈被闹得没办法,给他换上雨衣雨鞋让他自己下楼玩。
结果就在滑梯的平台处捡到了祁枢赐,两人大眼瞪小眼,邬净,祁家祖宗十八代可没生出过一个洋鬼子,生怕祁爸把祁妈打得不够狠,巴不得她早点被打死。一个赌鬼家暴的父亲加上一个怯懦的瘾君子母亲,附带一个绿色眼睛的小孩,构成了祁枢赐乌烟瘴气支离破碎的家。
“你为什么不说话?hello?”,邬净站在台阶上,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思考着是不是外国人的小孩不会说中文,“你叫什么?leo??”,粉糯糯的小团子也不在乎眼前的人不搭理自己,依旧充满好奇地自说自话,leo是自己在电视里听到的,现学现用。
祁枢赐刚打算开口应付眼前穿着小黄鸭雨衣的小孩,突然不远处就有人大叫着:“邬净!!你果然是个野孩子,野孩子就跟这个野种玩!!”,稚嫩的童声吐出恶毒的话语。
邬净蹬蹬蹬地跑下台阶,怒气冲冲地回答:“你才是野种!我不准你这么说!”,豆包大的拳头挥起落下,直到把小胖子给打哭了才停手,又冲上台阶把坐着的祁枢赐拉下来,站在坐在地上大哭着的小胖子身边。
“道歉!”,邬净举起拳头威胁着小胖子,见他哭着还是不张嘴,又威胁道:“你不道歉,我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祁枢赐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一阵温热在心口化开,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的滋味。
邬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气呼呼地牵着祁枢赐的手把他带回了家。邬妈妈见他带了个小孩回家傻眼了,一直沉默的祁枢赐开口解释着,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顺从地跟着邬净走。
饭点到了依旧没回家,外面还下着雨,干瘦的身子,再搭上墨绿色的眼睛,邬妈妈瞬间明白了。热情地留下祁枢赐吃晚饭,不管在一旁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