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库隆从我身后慢慢走过来，我吓了一跳。
我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
库隆听话的上床抱住我。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不敢再待下去，我也没再打听过安德鲁的事情。”乌列闭上眼睛，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恨库隆，“我开始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接更难的任务，好几次都差点死掉……有一次我和三个强大的六翼天使执行任务碰到库隆。当时的地形对库隆不利，于是我们打伤了他……他逃向南方，我们分四个区域寻找。我搜查完我负责的区域后发信号表示库隆不在。结果突然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是在亚伯家。所以我一直看着亚伯，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一般情况下做完第一次他们就死了。”库隆摸摸安德鲁的头，“如果我们第三次还能碰到，那我就会给你一些奖励。”
“抱我回去吧。”我笑着对库隆说。
“……”乌列用力的揉揉我的脑袋。“好啦，故事讲完了，回屋睡觉吧。”
“能不能抱着我……”我小声央求。
“他害怕我会把这些说出来，所以才那样。”乌列笑笑，“其实我还以为那天库隆会上我，毕竟他忍耐很久了。我也做好了被侮辱的准备……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给我解除了。解除的一瞬间我真想按住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以前那么残忍，为什么那么做之类的……”
“您醒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小声笑笑，“知道了也好，我总是害怕，现在不会了……安德鲁……我后来又见到他一次，然后……我把他带离了天使的地方，带到了魔界，随便扔到了一个淫魔的地界。”
“你都听到了……”
“可是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也想过要告诉你过去的库隆是个恶劣的家伙，想看你讨厌他，看他绝望的样子……不过仔细想想那样子的话我和过去的库隆不就没有区别了吗？”乌列的语速很慢，“那么残忍的库隆都为你改变了，如果我拆穿这一切，对于库隆来说就太残忍了。”
“我知道自己是个恶劣的淫魔……我也没想瞒着这一点……”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我现在只是后悔，如果……如果我当初少做一些那种事情……是不是面对您就能更安心……”
我听到了，他的哭声？
他不会听到了吧……
“……然后呢……”我觉得好冷。
“他肯定想做吧……毕竟一直饿着，还得忍耐身体的不适……不过我看到你居然是攻的一方，就觉得库隆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是的……我不敢和你做……因为库隆一直生气。”
不知道库隆听没听到……我有点慌张。
库隆准备起身，我快速拉住他的手。
我们都沉默了，谁也没有说话。
毕竟他和我签了契约，为我做出了改变……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库隆了……
我还在想着乌列给我讲的故事，不小心小声嘟囔出安德鲁的名字。
库隆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慢慢说：“他死了。”
“以后别把衣服扔在主人身上。”
他顿了顿，转过头去。
“主人？”他的声音很柔和，他伸出手想抱住我，我往后退了退。
他抱住我的胳膊微微用力。
“唔……”
说完他就飞走了。
库隆一愣，俯身抱起我。
“天使一定要见到光才能补充力量，我一周后过去，他的尸体都被低等恶魔分食了。”
“乌列……”我看着乌列的侧脸，“你好温柔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说出了个“温柔”。
“我记得……库隆的眼神……是我没见过的眼神。”我想起那时他问我“要不要尝尝天使的滋味。”
“我最开始看到你，还以为你是库隆的新玩物，不过库隆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对待玩物，我有些吃惊。”乌列看向我。
旁边的库隆身体一僵，我意识到大事不妙。装作睡觉的样子。
“我这是怕她凉着。”乌列嘟囔着拿开自己的长袍。
“呃……我不是故意要提起……”我连忙说。
“我……”我一时语塞，所以当时天使的笑那么可怕啊……
“……”库隆轻轻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和您一起回去……”
“再后来他居然求你上他，我才发现他居然有了主人，虽然还没签契约，但是我觉得他一定把你当成真正的主人了。”乌列看着我的眼神很玩味，“你记不记得我第二次种子发作的那天。你去了亚伯家。”
“其实这些话应该我告诉您……”他叹气，“可是我没有勇气。”
库隆把我放在床上，为我盖上被子。
不好……我下意识就避开库隆，他肯定很难过吧……
“……”
他转身准备走，我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