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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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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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傻瓜的表情,转身从地上的书包里摸出个折子,递给韩子龙。

    打开一看,里面的数字不算小,连带着添东西、吃穿,省着花,够他们过一段日子没问题。

    “这是前几个月我把衣服退了存下的,刚才趁着没人注意搁进书包里,不是你存的,不算犯规。”

    韩子龙一把抱住严言,亲了亲:

    “老婆,算计不到总受穷,你比老公厉害。”

    但要取也得等明天了,今天晚上他们也不能睡在布满灰尘的凉地上啊,再加上还没吃晚饭,韩子龙舍不得饿着心肝宝贝,怎么都得去那里,拉着严言就出了门。

    “——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

    20分钟后,严言知道了,他们来到了典当行。

    韩子龙心里真是感谢政府允许当铺重新开张,拿出内兜的一只钢笔递进了窗口。

    谁看都会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钢笔,不在意,不知这外表普通的笔里面其实镶着碎钻,本来是用来收藏的,但因为非常好使,韩子龙特别的喜欢,几乎不曾离身,如今要用它给两人换饭吃喽。

    严言一把拦住,眼眶都急红了,怎么也不肯,他知道韩子龙有多喜欢那只笔。

    “傻宝宝,我现在又不使,东西不能用还有什么价值?!但它给咱们换了吃的,用的,价值就翻倍了,而且我保证,一个月以后一定赎回来。”

    不用一个月,明天,明天我就给你赎回来。

    严言在心底说。

    笔买的时候值千金。

    当了,立刻贬值,没换回多少钱。

    但足够他们在街边的大排挡里美美饱饱地吃一顿,足够他们在药房里给韩子龙买些药,又在楼下的小超市里买了点减价的洗漱用品外加一把墩布一个盆,其他的,严言说什么都不肯再买了,说等明天到二手市场去买另外需要的东西,那里比这个小超市还要便宜。

    韩子龙苦笑,这些事上他向来拗不过宝宝,只有依着他。

    回了房间,先拿墩布扫了地,又拿墩布墩了地,都是严言干的。

    不是韩子龙不干,先开始他怎么也不让严言弄,结果地越扫越脏,严言说咱们要是想早点休息还是我来吧,一遍又一遍,直到把地擦的锃亮,等干了以后,把秋、冬的衣服展开,多铺了几层,当床,再把春、夏的衣服叠好,当枕头,两个人洗了洗,严言又给韩子龙上了一回药,就睡下了。

    又是伤心又是疲惫又是安心——

    事情都摊开了,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惟恐被发现了,也不会再被分开了,听着韩子龙的心跳声,严言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阵躁热,严言醒了过来。

    枕边无人。

    听到一阵流水声,水开的很小,声音细细的,然后消失了,借着月光,看见韩子龙端着盆走了出来。

    不想让他担心,以为自己睡不好,严言仍装做熟睡的样子。

    接着,听到水被一点点、轻轻地泼到地上……

    感觉有布在轻缓地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布很软,应该是拿了哪件纯棉的t恤衫……

    每隔一会,这些动作就会重复一遍。

    直到后半夜,有微风吹入,夜凉下来,一切才停止。

    然后,枕边人躺了下来,手轻轻地搁在严言的腰上。

    严言转过身,背朝着他,泪从眼角流出……大傻瓜!

    96个小时,四天四夜,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比如,现在谁再进入这个普通的,不足四十平方的小套间,一定想不出它原来的模样——

    一间房,墙壁是干净的淡蓝色,夏天,看见这样的蓝色,心头仿佛有微风吹过,凉爽爽的,很舒服,冬天,看见这样的蓝色,心头仿佛有白云飘过,懒洋洋的,很温暖。

    亮亮的淡蓝,让巴掌大点儿的小房间好像也变的宽敞了许多。

    墙上没什么旁的东西,只挂了一个相框,里面没有照片,镶嵌着一张纸,是某位曾经身居要位,突然赋闲下来无所事事的人的涂鸦——

    画里有两个男生,一个嘟嘟嘴圆圆眼,一个又酷又帅,两人在打kiss,周围充满大心心,心里写着:

    宝宝不要欺负老公,要相亲相爱一万年,切记!

    没想到,建筑系的博士生,虽然后来改和商业打了近十年交道,还是没丢了当初画图的手艺,画的似摸似样,可爱的不行!!

    唯一的观众却不买帐,看了眼屋内的某只玩偶,再转过头看画:

    “嘴嘟的好难看!”还说只有傻瓜才画这种幼稚园小朋友都不画的画儿。

    说归说,却打破预算买了个漂亮的相框,小心地挂在墙上,看着看着,嘴角就上扬了,半天也弯不回去。

    真不知道——

    画傻瓜画儿的,对着傻瓜画儿傻笑的,哪个更傻?

    打破预算的不只这个相框,一向精打细算,不怕吃苦,节省成一绝的严言宝宝非说怕热,要买个风扇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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