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还是太心急。
白夜也对着过去的自己笑,轻蔑的笑容:“你不懂。哦,我忘了,现在的你和白起每年都见不上几面呢。”
“我比现在的白起还要大。多有意思啊,就像我以前想过很多次的那样,如果我是哥哥就好了。”
白夜张开自己的左手,看向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瞳色深沉:“我今年二十六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凌肖,停下……”这是白起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不应期……难受,让我休息……唔!”
凌肖也在喘气:“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回应他的是极为响亮的一声“啪”,胯骨撞击臀肉,想必男高中生的性器进得更深了。
“他刚刚高潮了。”
“我们家不一直是这样吗?”白夜微微一笑:“你做饭我洗碗。”
但是未来的凌肖手上戴着他挑的戒指。
凌肖仍坐在沙发上,白炽灯的照射下,他同样伸出自己的手看了许久。
“我不懂?别忘了,我就是你,嘲笑你自己可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白夜表现出的进攻性和成熟稳重分量相同,白起对待凌肖的顺从可以说是纵容所致,但面对白夜却是被引导。这种异于平常的感受让他下意识想要闪躲。
但他仿佛根本没打算得到白起的重复回答,粘稠的水声又响了起来。
白起将卧室让给大小两个凌肖,自己主动去睡客房。最后一个去洗澡的是白夜,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客厅已是一片昏暗,卧室里床头灯还亮着,却见不到另一个人。
“别急,家里有洗碗机,直接塞进去就行。”白夜捋了一把头发,将散落下来的碎发向后梳,语气不耐烦:“白起死脑筋而已,始终觉得还是手洗的才更干净。”
“你把他弄得很痛。”白夜伸手去摸白起那张湿漉漉的脸,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从柔软的被子里挖了出来,嘴上却是在对凌肖说话:“虽然他也喜欢痛,但不是这种。”
凌肖冷笑:“怎么,人不在了开始不装了?”
“可是……”
那只手掌缓缓并拢攥紧,戒指反射出一道光,凌肖同样攥紧了手。
“……怎么做?”
白起把脸埋进被子里装死,被一个凌肖撞破他和另一个凌肖的做爱现场,这样的耻感已然突破了他的承受极限。双膝打颤,拱起的腰被身后的凌肖握住,后入式本就插得深,何况没经验的男高中生下手不知轻重,白起自觉狼狈,面对来自未来的弟弟更是心虚。
白夜站起来,向着厨房走去:“顺带一提,虽然你不愿意开口,但哥哥这个词对于白起而言确实有奇效。抓住机会,在恰当的时机好好使用吧。”
足够熟悉屋内布局,摸黑穿过走廊,细碎的声响传进白夜的耳朵。他推开虚掩的房门,屋内没有开灯,皎洁月光映亮床上的两个身影。
他喊他哥哥,他不抗拒白夜这个名字。
然而白夜仿佛没有察觉到白起的怯意,声音仍然平淡:“你去洗澡吧,厨房卫生我来处理就可以。”
白起步伐飘忽地进了浴室,冷眼旁观的凌肖终于对着另一个自己开口了:“他做饭你洗碗?你在搞笑吗?还是我在未来终于疯了?”
白夜走过去按亮床头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凌肖有些不适,微微侧过脸,语气不爽:“别来添乱。”
凌肖眉毛拧起,欲意更加用力,便听到白夜平静的声音:“错了。退出去一些,他的敏感点很浅。”
白夜陷入思考,过往十八岁的日子对他而言足够遥远,内心的不安与焦虑早已被长久的陪伴抚平,他几乎要忘了曾经的自己是如何思念白起又憎恨白起。哪怕预先知晓未来的可能性,白起会为这样飘渺的承诺卸下防备,十八岁的凌肖却不会。他只相信自己亲手创造出的未来。
他和凌肖在同居,但白起并不知道这能否称得上是在交往,或者谈恋爱。他想凌肖大概只是想找个方便的炮友……他甚至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只要等凌肖遇上合适的好女孩。
白夜继续说着,心中有火焰在燃烧:“以前我搞不懂的那些,白起的退让,逃避,好像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比我还要年轻的白起,我很轻易就能看透他的心思,甚至我知道该如何堵住他的退路。不需要试探,不需要为此烦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不是嘲笑,这是事实。”
“只是表现出来更稳重一些,你看,他就很轻易上钩了。那种让出主导权的模样,不是很有趣吗?”
凌肖自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他和他本就是一体,隐藏在心中的欲求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弱。
白起颤巍巍站了起来,脸颊不受控地发烫,道:“我先去洗碗……”
弟弟叛逆期时的模样,他尚未参与其成长的未来的凌肖无疑更难招架。那枚戒指硌着指节,白起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戒指,他和凌肖的戒指,他们未来也一直在一起吗?他们,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