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他妈的,又在背后泼我污水。”袁顾翻个白眼,怒气上涌,“造谣,彻头彻尾的造谣。”
袁顾又朝宋之照两兄弟那边望去,不知二人在聊些什么。
“小顾,你相信吗?当你和那个人相遇时,脑中会闪出一个念头:对,就是他!仿佛之前的人生就为和他相逢而作铺垫。”方池笑眼盈盈,如同回到九年前与宋之浚初见之时。
“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成年男女开房恋爱,很正常嘛。”方池拍拍他的肩膀,这话这语气像是真心开解,但在袁顾听来,总有一种讽刺感与阴阳怪气。
许久,没有等来方池的回应,袁顾抬起头,这才发现他仿佛在回忆。
“瞎说什么?”袁顾小声道:实话也不能说出口啊。
“该不会他也忘了吧?”袁顾小声嘀咕着。
“或许是你的性格,热情又善意,不像之照,永远琢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方池无奈道,纵使他跟宋之浚在一起多年,可仍然不受宋家待见,尤其是弟弟。唯一支持的妈妈,也在多年前去世。
“文科生的爱情都这么玄幻吗?”袁顾念叨着,可方池明明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体育生啊,他相信那句话了:爱情是病毒,让人盲目。
“池哥,我想问问,你跟浚哥是怎么好上的?什么时候那个,就第一次?”袁顾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张不已,问出这句话,他有些无措地等待着方池的回答。
“什么,商量什么?这事还要商量?”袁顾抿抿嘴,唾沫都干涸起来,“从小到大,哪件事不是我说了算,他一定会顺着我的意。”
“呃,这个,我真没有办法。浚浚虽然是他亲哥,可他俩除了七成长相外,毫无相似之处。”方池揉揉额边的头发,“我真没法给你提供可参考的方案,理解一下。”
“你不喜欢雨?”袁顾偏头,问道。
方池敛起眼睑,朝着袁顾笑了笑,“你今年都二十九了啊,时间过得真快,我们第一次去赏花,是你和之照高三那年。”
曾经的雨天,有他和宋之浚一起打过的伞,还有躲雨的屋檐。
方池尴尬不已,喉咙似乎发痒,他假意咳嗽两声,将眼光挪到别处。
“都十年了。”方池感叹着,“我并没忘记第一次跟他的相遇,甚至疏远、逃避、难以克制,都记得很清楚。”
方池垂下眼睑,怎么转移话题都转到探讨性格上面了,还是被绕回来。
方池又是狐疑的表情,“你确定?”
“池哥,快,教我,你看,我现在这种情形需要做笔记吗?”袁顾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准备开始录音了。
“呃,呃,这,这个事,你们俩商量过吗?”方池弱弱地问道。
“所以,要顺着他?”袁顾
“啊?”方池拧着眉,“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想要跟他滚床单,然后再让他负责?”
“我跟他,谁负谁的责,还不都一回事吗。”袁顾轻挑眼尾,朝方池一笑,看得他心头一阵发怵。
下意识后退一步,避免水珠滴落在自己身上。
“啊!”袁顾非常自信地点点头。
“不不,你误会了。”方池连连摇头、摆手,该用的肢体语言都用上,“小顾,我一直觉得,你让人有一种很快乐的感觉,似乎能驱散阴霾。”
“我没带女的去开房,也没谈什么女朋友。”袁顾严肃正经起来,“老实说,你跟浚哥是不是都觉得,我很花心滥情?”
方池呆了呆,摇头,“以前挺喜欢雨天,不过脚受伤后,一碰到阴雨天,就不舒服。”
方池被袁顾激烈的态度搞得一愣,随即又笑起来,“身子不怕影子斜,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那你也理解理解我,这么多年,他跟我越来越疏远。你想想,现在想傍有钱人的拜金女拜金男一大堆。他长得帅,又有钱,啧,很多人都想凑上来,说不准哪天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要他负责,那就完了。”
“啧,我有些听不懂这种浪漫的理论,池哥,你就告诉我,怎么样跟他上床吧,床上那事,你们怎么做的?”袁顾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
“你问这个做什么?”方池语调变得有些怪异,他努力平整情绪,装作不明事由,“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谈了不少女朋友,还带着到酒店开房。”
“啊,阿照总说我变脸快,浑身是刺,没想到我在你们心里,还是个小太阳。他平时老说我情绪化,一有事就张牙舞爪,是真得吗?我哪有?”袁顾沾沾自喜不到几秒,又泄气,“池哥,我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真心求教。你一定得教教我,浚哥是怎么被你哄得服服帖帖,他们是亲兄弟,多而不少有点相似处,你跟我透露一下,怎样让阿照乖乖听我的话,再不去看别的人,尤其是什么司机、卖烧烤的。”
“你别弄这个,到时被浚浚发现,不成我俩串谋的证据了。”方池将他的手机锁上,“其实,你只要装一点作一点就行了,之照应该不喜欢谁威胁他、质疑他、顶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