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总就是喜欢开玩笑，那天的事只是意外。”钱志言推推烟灰缸，“可我儿子前天被你约出去，回来时？”
唉，袁顾内心叹息：又惹麻烦上身了。
“咳。”宋之照握拳，假意咳嗽，再不阻止袁顾，他嘴里可不知要蹦出什么虎狼之词。
西可收拾，将笔记本装进包里。
“好的。”
壁县的至峰农场，已有七十年历史，初建时原本是个监狱。经过建设与发展，形成万亩农场，却在十年前因各种原因废弃。
手机传来消息，是袁顾发来的。
“那基建方面，还有总规设计呢？”钱志言又紧紧追问。
袁建邦指了指其他的董事，“一个大巴山而已，总预算投入不过六个亿，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袁顾。”董力红起身，将红头文件展示出来，那是半小时前董办下发的盖章通告。袁顾被任命为至峰农场项目总经理，即时生效。
“小袁总
袁顾皱眉：他这举止，莫非是无声的反对？怪我抢他的项目？
“宋总，你说什么？”代庭柯看向后视镜。
董力红也紧随其后，当目光转向袁顾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钱志言扫了眼其他董事还有股东，他们皆不作声。而自己虽说是地产开发版块，多年前，嘉誉集团出资成立地产开发公司，但公司一直是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他便没有过多的话语权。
他去哪了，没来接我出院？宋之照小声地嘀咕着。
“各位领导，各分公司负责人，”董力红率先发言，“今日的会议有一项重大议题，总部已经与巴州政府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将在壁县的省属国有农场，开展一二三产融合的现代化新型农业园区。”
钱志言看了眼宋之照，额头上还贴着一大块纱布，但也丝毫没影响他的气场。
代庭柯已将所有手续办好，进来后替宋之照提着包，送他回家。
“欸，钱总，朋友之间切磋球技，难免会有摩擦。你儿子技不如人，可别赖在我身上。”袁顾又朝宋之照k一下，稍为油腻。
嘉誉集团总部一号会议室，宋程坐到袁建邦的左手边，依次顺位是宋之照、钱志言等人。
袁建邦合上资料，起身，扣好西服扣子，“接下来，巴州项目所有的事项均由袁顾负责，一切问题他来解答。”
嘉誉集团费尽心思拿下这块地，所图到底是什么，除了袁建邦和宋程，别人恐怕都不清楚。
宋之照没有丝毫异常情绪，他转着手中的笔，结果频频掉落。
“爸，我最近就住浣溪居，离公司近。”宋之照一边收拾一边说着。
“通知？”钱志言扬眉，“这么大个事，不需要董事们开个会发表一下意见吗？”
早在上个月，宋之照就安排前策人员去巴州，他原本紧随其后，下个月就动身。
而袁建邦右手边的位置还空着，董力红朝前倾着身子，极其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袁顾撇撇嘴，又朝宋之照看去，眉目传情。宋之照垂下眼睑，开始看资料，根本不理会他。
“集团开这个会，是要做出表决，派谁负责吗？”钱志言率先打沉寂。
袁建邦微微点头，又收紧了眼尾，接着抬手看看表，“会议准点开始，还有两分钟。”
“不好意思，各位，刚刚九点，不差分毫。”推门而入的人是袁顾，他声音冷静中带点笑意，径直坐到袁建邦的右边空位。
“明天开会，再提新的人选吧，我这脑袋，还是记不起很多事。”宋之照说道。
“我去机场接老会长，你回家了吗？晚上我来找你。”
“一针见血的评论。”袁顾认真地点点头，又看向钱志言，“但怎么也比不上钱总，我喜欢动脚，你擅长动手，还砸伤了我的···”
宋程点点头，“巴州项目，下个月就开始动工，你这样能去吗？”
“够了，开会。”袁建邦打断会议室的舌战，他儿子向来喜欢怼人，但今天有重要会议，他的举动太过无聊。
“没，你明早八点半来接我，九点有会。”宋之照闭上眼，假寐起来。
“小袁总一向喜欢踩，不管是踩点，还是踩线。”钱志言话里有话，袁顾自从退伍回到嘉誉，做事从不按套路出牌。
董力红起身，将资料分发下去，接着朝行政文员挥挥手，示意她倒茶后离开。
“那集团打算派谁过去负责？”钱志言问道。
没想到上次会议，被钱志言砸伤，去负责巴州项目的人要重新斟酌。
宋之照快速按键，打出一行字，“你先忙商会的事，别大意。”
“本次会议并不需要开会表决，只是通知各分子公司。”董力红说道。
宋之照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今年元旦，嘉誉集团跟随锦城领导前往香港进行交流活动。在那里跟巴州政府相淡甚欢，当时就深入协商过开发农场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