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墙”被血ye的味道引得躁动不安,但不再有藤蔓胆大的伸出来。
维维安在藤蔓笨拙的蹭动中渐渐意识到,它的动作并未带有性交或侮辱的意味,并且他的后xue不知何时有一种凉凉的触感弥漫开来。
等他适应了身下胀痛的感觉后,便想把藤蔓从后xue中扯出来。维维安的rou壁咬得太紧,在拖动的过程中更是被奇怪的凸起刺激得绞紧到发痛,因此这番动作费了他几乎全身的力气才完成。
奇怪的是,那藤蔓并未作出什么挣扎,任由维维安把它扔到地上,更加奇怪的,还有藤蔓本身。它前端的一小截表皮裂开了几个口子,上头除了血丝,还有青色的汁ye缓缓溢出。
维维安检查了下后xue,发现那里已经没有流血了,血腥味被来自藤蔓微涩的气味掩盖,里面的伤口也都被这种黏ye覆盖着,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他皱起眉毛,捡起地上了藤蔓,挤出更多的汁ye涂抹到手背上,仅仅带来清凉的触感。
真是古怪的玩意儿。
维维安决定放弃研究藤蔓,转而去拾起不远处掉落的匕首。他必须离开地狱,并且找到回去的通道。天界算不上好地方,但好歹是个容身之所,或许他还能在天堂的第一重找到一个清净的、可以一直生活的地方……总之离圣洛特越远越好。
地狱对于他太过危险。维维安的恢复力不错,但等翅膀的伤好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他是无法收起翅膀的,所有的地狱住民都可以看出他是个天使。
离开地狱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使用天界与地狱的固定通道,这种通道有两个,但都在两界的大战后被重重封死,甚至连具体的位置都不得而知了;另一种,则是请求地位尊贵的术士运用阵法单独开辟一个临时的、单方向的空间门。
维维安就是被第二种方法扔过来的。要想离开地狱,可能性最大的便是找到一个强大的术士,但这样的人通常服务于最高层的贵族,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而他唯一知道的,居住在地狱的术士,就是阿塔洛特城的梅索——一个邪恶又jian诈的堕天使。这还是维维安从战争史里看到的。
几百年前的事了,希望渺茫,但好歹维维安有了目标,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一定会离开这里。
五天后。
维维安站在深渊之林的边缘,试着把翅膀收回到背脊中,这次带来的感觉只剩轻微的麻痛,他的背部变得光滑平整。那些藤蔓的汁ye是很棒的伤药,帮助维维安更快的恢复翅膀,但即使如此,这五天里他都只愿意呆在深渊之林的边缘地带,之前那条藤蔓的举动令他不安。
而让他更加不安的,还有遗留在身体里的诅咒,那是他父亲的手笔。独角兽是最为圣洁的生物,但相反,这种生物的血ye却是情欲诅咒的最好材料。维维安的父亲在把他扔到地狱之前,就用独角兽的血在他的全身的皮肤上描画了一个恶劣的诅咒——菲罗忒斯之吻。
它的效果不像其他的诅咒那样迅速剧烈。“菲罗忒斯之吻”是一种缓慢又yIn荡的情欲诅咒,它会让受诅咒者渐渐陷入的欲`望的深渊,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一具渴望性爱的放荡躯体。但不知为何,这几天这个诅咒没有再起作用,又或许是没有引诱的源头,因此维维安得以安心养伤。
找到深渊之林的另一面的出口后,他在丛林里找到了一些独特的植物,可以将他显眼的发色染成深棕色,至于皮肤,只能靠肮脏的泥沙来掩盖了。
维维安将匕首在腰间插好,离开了深渊之林,向着树木更为稀疏的方向走去。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终于踏出灌木丛,踩到了道路上结实的泥土。这是一条狭窄的小路,棕红色的泥土上有人的脚印与马车留下的车辙印,维维安无法判断方向,只好朝着车辙更为密集的方向走去。
“我不该听你的,这根本不是去黎凡城的方向!”黑发黑眼的少年气恼地跳下马车,对着马车上的矮个儿老头大喊道。
那老头相貌丑陋,总是Yin冷的沉着脸,面对少年的任性只觉得不耐烦,“少爷,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您答应过大人只在这里转转。”
“我要是不答应,他怎么会放我出来!”
“卡文少爷!”老头的语气重了点。他在家族一向是负责处理重要事务的,没想到这次带着这个可恶的小子来度假,引来如此大的麻烦,简直成了一个nai妈,“您最好听我的,在明晚之前就出发回去,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卡文的坏脾气在这个老头面前完全无效,只好泄气地跳上马车,靠着墙板歪坐着,故意变化出额头上的角与身后漆黑柔韧的尾巴,朝老头呲牙示威。
“回家后我一定向父亲歌颂你的忠诚,亲爱的霍金斯阁下。”
老霍金斯头也不回地驾起了马车,对这种幼稚的把戏不屑一顾。
马车行进了一会儿,待到天际都微微暗下来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远处城镇的轮廓了。
卡文不愿意呆在车里,因此带着嫌弃的表情坐在老霍金斯的边上,无意识地打量路途上的景色,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