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的事,每天都在失眠、恶心、呕吐。后来我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逃的人是我?如果所有的方法都没有用,那么就该选一种新的治疗方法。”
贺允看着对面的人挺直着腰板,但一开启这个话题,手指就不受控地颤抖。她的手似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肤覆盖,指骨十分突兀,血管与青筋横亘在皮肤上,动作间,让人看一眼就能想象到底下那些白se骨头和肌r0u是如何运作的。
贺允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具骷髅。
她的额头渗出汗珠,sh透指间的香烟。
她颤抖着拿出手帕抵在额头,看向贺允,眼中带着不屈和跃跃yu试,说道:“贺董说得对。这件事越多人掺和越不好解决,我不会向谁寻求帮助了。我知道你和她是好朋友。你告诉她,最好别出现,躲一辈子。”
“你只是拿到了她手上的那家公司,阿祈她们家,家大业大。”贺允真的见到了受害人,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不现实。
“我只需要找到她,找到她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能睡个好觉了。”她抓紧手帕,喘息了几下,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对不起。”贺允有些于心不忍。
“该道歉的是她。”
分别后,贺允发消息给阿祈,七拐八绕才到一个地处偏僻,外墙简朴但内里装修奢华的疗养院。
“你知道我ai你吧?”贺允倚在门旁,叹气道
阿祈给她倒了杯酒,点头说道:“知道,从上幼儿园老师教我们要ai自己的朋友我就知道了,我也ai你。”
贺允坐到一旁,看她倒在一旁的软榻上,抱着抱枕侧躺着看她。
“你见过她了?”
“嗯。”
“帮她还是帮我?”
“帮你。”
阿祈笑了:“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
“骂你是别人的事,我是你的朋友,我的事是帮你。”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等下就带我走吧。”阿祈坐起身。
“我尽量让你留在这里。”贺允拿起酒喝了一口。
阿祈骂了一句脏话,泄气倒回榻上。
“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因为我可以做。”
贺允走过去坐到她身旁。
“要是你跑出去我就帮她抓你。”
“你就不怕她伤害我吗?”
“所以你别出去。”
阿祈拿抱枕砸她。
“小时候还说要当我姐保护我,”贺允拍她的脸,“你就是这么给我做榜样的?”
“对啊,教你随心所yu。”阿祈拍开她的手。
她们像小时候那样躺在一起聊天。
两方相距不足5k,但已经很久没见面聊天了,这还是很能说明一些问题的。
贺允终于发现这一段时间来她和阮浪漫联系越来越少。
好吧,其实早就发现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她们也没人说分手,那现在这是冷战还是分手呢?
想到“分手”这两个词,贺允伤心起来,决定去她家见她一面。
贺允把车停在阮浪漫家门前堵着门口,摇下车窗,等了半晌,又下车徘徊,手cha在k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面。
她还是不明白她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是因为分房睡吗?听说接受分房睡的情侣还是少的,但是不睡在一起就说明不ai对方吗?不能吧,有些人就是喜欢一个人睡。
是因为自己和别的nv人上过床吗?可是和一个人睡又不代表ai她,更重要的是,阮浪漫又不知道,再说了,她们当初又没说过不能和别人睡——虽然这个借口有点牵强,但是不失为一个为自己辩护的理由,而且,天地可鉴,她真的很ai她。
是因为自己给她的公司介绍合同吗?果然,生活的应该归生活,工作多少也算一个私人领域。
还是说,自己送的礼物不合心意?不可能,贺允第一时间否定,阮浪漫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自己的礼物都是jg挑细选,也确定她收到礼物时的开心不是装的。
好吧,她都可以改,有什么b浪子回头、坏人变好更值得原谅的呢?再说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没被发现,就能装作不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当贺允继续检讨到自己不应该一直躺着,甚至不应该不经过她的同意就亲她时,终于看到了阮浪漫回家。
彼时,贺允手指还在车盖上乱敲着,看到阮浪漫后她维持着姿势,眼神不移一瞬,决定先等她开口。
阮浪漫看了看车子,又看了看她,往庭院走去。
贺允依旧沉默,跟在她后面,看她坐上秋千后,倚着木架看她。
阮浪漫侧坐着,抱着膝盖看她,开口问道:“我是你的情人吗?”
贺允心下一喜,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开头,顿时把刚才的想法抛之脑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