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怎么说呢~”顾念念捂脸害羞，“和他一起特别自在，特别舒服，想靠近又不忍心打扰的感觉。哎啊，说不定可以在微信里找到自拍照。”
在温禾热络的注视下，顾念念颤手点开。
——这么认真？期待你的观展总结。
“他是有心，就是心太多了不够分。哪天带个弟弟妹妹回家，我一点都不惊讶。”白皙的小脸g起一抹讥讽。
“路漫漫其修远兮，汝该上下而求索。”顾念念鼓励状。
顾念念急忙掏出手机。
二丈和尚0不着头脑的顾念念回到公寓，迷迷糊糊地进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脏乱，面部发白，黑乎乎的眼线糊了一脸，是个出演贞子的好料。
而全程，秦深都压抑着将她丢出车外的冲动。
“哪是为难？明明是厚ai！其他人都没这份殊荣！”温禾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旋即八卦道，“前天逛画展遇到的帅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已经在折磨我了，我的大任什么时候才来啊。”顾念念眼睛里堆满泪光。
何德华边开车边窥探她。
还好秦深没过来。
极其缓慢地抬头，顾念念撞上一双深邃的黑眸，幽静如古井，窥不出任何情绪。
“也还好，什么durex、jissbon、取义，缺乏重点，少了分析，错别字多，摆明为难我嘛！”顾念念苦瓜脸。
秦教授安排全班看视频是为了什么急事？小学妹不停地重复这个问题。
这些怨念在接到曲梦妍电话时消失无踪。
顾念念
顾念念心情很复杂。
“懂得真多。”
她边洗澡边诅咒秦深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无聊的时候没wifi，生的孩子像隔壁老王……
“是吗？”
她脏兮兮的手指搅在一起，不自觉地挠挠脖子，不经大脑就挤出一句话来：“真是的，应该支持国货嘛。”
在房间内卫生间里的秦深隔着门都可以听到震天响的咆哮，洗头的动作顿了一下，宛若未闻，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情深——！”
明天……
好半响，她才触电般，甩开手里的东西。
何德华喉咙一紧：“现在经济大环境变差，老爷也不想这么忙，他明天下午就回来了，您别想太多。老爷对夫人，向来有心的。”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在研究这个吧？
自从知道老爷外出，小姐一直是这幅表情，连老夫人亲手做的菜，都只是草率地吃了两口敷衍了事。
她们看不到美男照，反而收到秦深的评论。
顾念念看看秦深寂静无波的脸，再看看手中薄薄的bitao，嘴巴张大。
一时间，气氛蜜汁尴尬。
通往长青公墓的道路畅通无阻，一辆黑se的宾利欧陆快速飞驰，坐在副驾驶位的顾念念一身棉白长裙，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神se寂淡。
难道说她的颜值一夕间超过了秦教授？
“天将降大任于汝也，必先苦汝心志，劳汝筋骨，饿汝t肤。”温禾执起她的手，诚恳道。
刹那间，顾念念有种五雷击顶的苦b感……
“何叔，实话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重要过老婆的忌日？”顾念念望着外面，语气极轻。
“我是不是毕不了业了？”顾念念一脸纳闷。
顾念念回头张望，额头撞上他结实的x膛。
她璀璨的棕瞳渐渐黯淡。
顾念念紧挨着秦深，低声问:“有没有觉得大家都在观察我？”
“想多了。”
“同个学院，就我们专业有，坑爹！”她烦躁地在纸上乱画。
“……”温禾催促道，“后天是最后期限，你明天肯定没空，快写！”
截然不同的是，顾念念气炸了。
“您别这么说，老爷听到会难过的。”何德华尽量充当两人的和事佬。
以她对秦教授的了解，这句话应该这么解读——你在看画还是在看帅哥！难怪观展总结写的稀巴烂！学分别要了！
他们回到小区，乘电梯时，这种状况有了变化。
陆言修朋友圈里面只要一条信息——不发朋友圈，谢绝浏览。
这下子，刚刚惊慌的小脸蓦地炸红了，都可以滴出血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汝该上下而求索。”温禾鼓励状。
“妈妈忌日都不来，还说喝香槟的男人x格挑剔，对此她很有义气地怒赞。
心慌意乱地伸手扯毛巾擦头发，一不小心把睡裙拉下水。
“真不该期待你说人话，赶紧复习吧，你下周还有期中考试呢。”顾念念ch0u回自己的手，恢复正常。
其实，他除了言语刻薄，异常严苛，并没有什么不好。
总该说句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