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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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意颠倒闻腥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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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到底人家也是好意,看在怜青的面子上,还是不情愿地把杯底搁在桌面。

    余光瞥见屋外闪过一丝黑影,下意识朝外看。

    “哎呦!”

    男人戴着帷帽看不见上半身,步履匆匆地往前走,正撞上从琼露玉华台出来的客人。

    那客人似乎是被撞疼了,痛苦地喊上一句,就直接坐到地上。

    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李无思盯着他们,总觉得有些许眼熟,又记不得在哪见过。他抬起腿转个身,背对陈怜青,朝向门外坐着,连头都没回,用手指轻轻摸索方桌边缘,再三思考之下问出了这个问题。

    “和你同乘一船的,可有你二师兄啊?”

    陈怜青闻言愣了一下,也清楚门外的男人就是孙舟业,霎时间吓得不敢说话,宋听心见她许久未曾回答,于是扯了扯她的胳膊。

    “二师兄……他不是在后山嘛………”

    李无思没有过多关注她说的话,耳根微动,终于想起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见过了。

    是梦里。

    只见孙舟业迅速扶起神子,将声音压到只有二人才听得见的程度:“抱歉,是我没注意。”

    湿透的破烂白纱处隐约能透出楼中那桌人的状况,是李无思正在直直地看他。

    神子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支摘窗,细密的雨丝打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摸着后脑勺埋怨道:“您再怎么急,也不能从窗户直接跳下来啊。”

    尽管是多年未见,李无思仍旧记得那人的身形,他突然起身想朝门外走。

    方才朝青故意下楼,就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好留出神子离开的时间。他回头,朝青的手抓的很紧,倒是比旧伤疼:“我在门里把门外的债讨回来。师弟不必多虑,师兄身体好得很,活个一天两天不成问题。”

    李无思说完就拉开他,然后迈开腿把步子移到门口,用脚踩在门槛上,抱住胳膊倚在门边看戏。

    “算了,也没伤到我。”

    有人过来看戏,神子反倒不演了,抹了抹身上的水痕,一不留神就叫面前的孙舟业得空,转身就要匆匆离去。

    “慢着。”

    当事双方都没有异议,来了个冒失的外人横插一脚。

    他颔首就算是打了个招呼,只高几段台阶,却有种凌人之上的凛然气势,不敢违抗。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昨日夜里我做了个又臭又长,还很玄乎的梦,梦里似乎是见过你?”这话是对着神子说的,虽然眼前人看着更加年轻,但这副外貌也很难让人忘却。

    神子嘿嘿一笑,随即摆着手,奉承道:“小人哪敢扰您清梦,您怕是贵人多忘事,给记错了吧。”

    带着端详的眼神在陌生人身上徘徊多少有些不礼貌,他却习以为常,不觉有什么问题,半晌之后才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或许真是我记错了,那只是个小小鼠妖,不足挂齿,自然不能跟人比较。”

    神子忽而感觉自己的下眼皮在微颤,雨又下大了,砸在屋檐的瓦片,汇在凹槽流成雨帘,他眯起眼睛,显得有些不太友善。

    “多有得罪,不如我将此伞赠予你,快些归家吧。”李无思懒得引起争斗,于是站直身体,示意他可以拿走地上那把朝青的伞。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孙舟业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扬起白纱,藏在其下拱手,不想让他看见傀儡丝的痕迹。

    梦中见蛾扑燃香,引火烧翅,非其一路,怎知不是想于命终为炉灰所埋。

    在雨声下,也能听见大师兄长长叹了一口气,直到神子已经撑着伞离去,他看着那个码头的方向,开口问道:“怜青替你辛苦遮掩,你也不同她说一声就走吗?”

    原来他早就知道,斗笠微微倾斜,心跳比雷声更加深重,最后还是没躲开最不想见到的人,屁大点的后山明明能藏好几年,偌大的悒城竟然抬头就碰到。

    “跟我进来,认认新师弟……”李无思倦怠地转身,悠悠拉长了尾音,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好在琼露玉华台已经没有其他客人,台上的死人也不会活过来说话。

    孙舟业还是妥协了,其实趁着回头的功夫也是逃得掉的,最后踏进门槛,摘下斗笠拿在手中。

    朝青仅是知道双极楼有个极为逆来顺受的二弟子,这抬头见过他的相貌,剑眉稍淡,唇方口正,朗而不傲,仅看面相并不该是那性格。

    气色差得如同卧床多年的病人,看样子是久病缠身,没有及时调理。在自己眼里,就好比是一副活的药方子迎面走过来。

    “今日之事止于雨停,只能是未曾见过,亦或是不知道。”李无思回到桌前不急着坐下,而是握住拳头,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抬起时意在指向朝青。

    “倘若师尊回来,希望你们都莫要说漏了嘴,白讨苦吃。”

    降嗔前一步入了楼,后一步雨就跟着下大了,他庆幸地拍拍胸脯,把昏迷的画云搁在床上,拍脸也不醒。

    许久未开的木门发出刺耳声音,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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