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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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瓣如舟待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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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人认出来,传入师尊的耳,或许也会和方负春那般,被永远逐出双极楼。

    抬起脚刚跨出一步,天色就肉眼可见的开始发暗,石路现出大大小小的深色斑块,交叠起来很快湿了整片。

    掀开白纱再看一眼,下雨了,就更没希望在这闻夕长街遇见李无思。

    孙舟业没有犹豫就冲着码头的方向快步离去,那才是他的归宿,而不是擅自闯开的分岔路。

    后脚来迟,李无思正一艘艘地观察那些船,几乎没有可以令人生疑的。

    “你来这做什么?”朝青从他偷偷出了院子便一直跟着,站于身后像是在看管犯人,更是多事要问。

    “昨夜不是都偷听了吗?”李无思不满他打断自己的判断,忘记看到哪艘船,于是回头狠狠睨他一眼,反问道:“这头顶艳阳高照,师弟带把伞又是做什么?”

    朝青不看他,将手里的伞握紧:“晨时心血来潮起了一卦,从卦象上看,大概会下雨。”

    “师弟既然那么会算,不如替我算算那艘船上的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他抬手指向河中越来越远的那艘小船,上面看不见一个人,只是想赌一把而已。

    师弟沉默了一会,看似是出神在心中起卦,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

    “水天需。”

    开口说了三个字,李无思听不懂也不想听,只是自顾自脱鞋,开始挽起裤脚。

    他怎么会想赌呢,从一开始就是想赢的人,无论卦象是什么,都不会相信。

    提身要施轻功踏水,体内筋脉就隐隐作痛,有些呼吸困难,他艰难地抻了抻脖子,从鼻腔吐出浊气来。

    这片刻他竟想的是,若船上真是孙舟业,要不要就直接跟他离去。

    朝青看他急躁的模样,却不慌不忙开始解卦:“密云不雨,迟滞之象,如今晴空万里,云都还未到,那处必定不是你要找的人。”

    “管他是不是,前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无思用脚尖试了试水,觉得有些冰凉,皱起眉头将衣摆扯上来塞入腰带,手上的纱布已经不是昨日降嗔给他缠的,而是交叠薄薄两层,虽然方便但不怎么顶用,磨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又疼又痒。

    他仍嫌麻烦,随手松下来扔在地上,朝青没见过他的伤口,这一眼看明白,血渍发黑,毒素深入,忽然拽住他的胳膊。

    “你不能去。”

    本来就中了毒,若是伤口被脏水感染,保不准还没找到真凶,今天夜里就真提前死了。

    大概是力气有些大,李无思怒目圆睁,压迫感使朝青身形一顿,明显感受到其中的那股杀意,但执意不肯松手。

    “朝青,今日此事关我终身,若你还是敢拦我,别怪我不顾情义。”

    他几乎没有叫过朝青大名,总是装作相熟的模样,一味唤他师弟,就算是对方明面上从未把他当做师兄。

    朝青的手从他胳膊滑下,落到手腕,指尖下的脉搏时而紊乱时而虚悬,语气更加坚定不移,丝毫不受威胁:“就信我一次,别去。”

    那艘小船愈小,很快就要看不清了,李无思紧紧盯着,在暗中使力挣脱,打算在他放松的一瞬间就追出去。

    “有小鼓的声音。”话音刚落,他眼睁睁看着船舱走出一位妇人,正在摇晃怀中襁褓里的婴孩。

    朝青这才松开他失力垂下去的手,他蹲下去用指尖按揉酸痛双眼,气到无处发泄,闷声说道:“等我死了以后……你就带着赤阳谷把名存实亡的双极楼收了。”

    李无思重新站起来,视线有片刻模糊,使劲眨了眨眼睛,搭住朝青的肩膀。

    “我不是为双极楼而来。”朝青肩膀不动,任他靠着,“也更不会错杀一个无辜人。”

    “此事因我而起,如何算得上是无辜,恐怕少主也是话服心不服。”李无思使劲捶了他的胸膛,触感极为结实,着实是一位不错的少主,真是谁都比他更适合坐在主子的位置。

    “你……”他越看越觉得朝青的侧脸极为眼熟,只是想不起像谁,于是转身凑上去将他额头边的碎发撩上去,捧着脸捧起来又瞧了个仔细,“长得好像你一位未曾谋面的师姐……”

    说是巧合,也实属太巧,二人名字皆有个“青”字,眉骨又隐约相像,他不禁打趣:“可惜她跟家里人回了花林,不让定要让你们认识认识,保准成就一段佳缘。”

    朝青不能否认,这恶人笑起来确是风情许多,揉过的眼睛又微微泛红,看向自己的时候并不含恨,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能想到是源自对方心里由内而外真实的欣赏。

    他移开视线,用伞柄拨开这双有些越界的手,蹙眉骂道:“李无思,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

    “师弟说的对,我谨遵教诲。”

    作为仇人之间,的确有些过分亲密,但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能几句话就讲明,朝青一改往常忍让,也只是因为昨夜凌青于口中夸上整夜的李无思如何舍命救他,心里略微有所改观罢了。

    朝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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