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力还原高考考场环境,老谭特意点了几位放学留下,来和值日生配合打扫考场环境,其中包括彭闸和李超群。
不是仇家不聚头,彭闸不想因为李超群而影响明天考试的心情,黎畅沅还有问题同老师讨论,没有离开学校,自己这边在监视李超群,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这抹布都没拧干,我怎么擦黑板,拿什么擦,拿你的衣服擦吗?”前半句还有理有据,后半句纯出于对别人的恶意。
彭闸抿嘴无语,眼疾手快接住被李超群的扔到空中的抹布,旁边的同学受惊倒吸一口冷气,彭闸但凡慢一步,自己的脸就被抹布砸到了。
“你先去换水吧,我看那边的水桶脏了。”彭闸贴心提醒呆立原地的同学,同学胆怯得望一眼李超群,退下身子,这么多天以来,班级同学也发现李超群和彭闸之间异样,虽然没有直接交流,但每当他们视线交汇,看不见的火花迸溅。
同学们大多数站彭闸这边,之前李超群独自问题目不是没有人想问黎畅沅,可都李超群被凶狠的眼神警告感靠近黎畅沅的人,同学敢怒不敢言,听说他跟混社会的人交往颇深,在关键时刻,不必要发生额外的冲突。
同学只能在路过彭闸,轻言:“小心点,实在不行我叫老师来。”
彭闸闻言,安慰般拍拍他的肩头,待他走远后,大声说道:“没记错的话,你不是专门负责黑板清理,怎么还来使唤别人了,现在可是文明社会,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往常李超群顺水推舟应下土皇帝之名,可今天历史课,专门给复习改革开放这一章节,在末尾老师升华的指出任何土皇帝抵不过时代浪chao的演变,会被人民给打倒,彭闸意欲何指,一目了然。
李超群吐了口痰在地上,黏腻发白的痰ye顽固地粘在木板,彭闸脸颊一抽,微微往后仰,实在不明白这小学三年级的小学生都不会做的把戏,李超群做出来如此得心应手。
李超群从彭闸恶心坏的表情,得出自己重回上风的结论,洋洋得意的炫耀,“这么多天来,忍着很辛苦吧,饶是你这么无耻,我可是看出黎畅沅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他是我的,你从哪来滚哪去。”
教室其实大部分整理完毕,不少人收工回家,彭闸在李超群刚刚表现出惺惺作态,有些担心扫视教室,见只有教室屁股那只有一两个人,放心的松了口气。
这导致李超群认为彭闸被自己戳中心事,得意起来,越说越离谱。
彭闸都被气笑了,他担心有人听到李超群说的糊涂话,影响黎畅沅的名声,有些事情污蔑的话,一张嘴就够了,要事后解释,却难如登天,人们拿先入为主的印象肆意评价别人,来打发自己无聊的时间。
彭闸明白面对这种人,口头上的解释甚至讽刺是没用的,他们只会当是懦弱的证据,更加放肆。
“哦哦,我听明白原来你不是个东西,只有没有当自己是不是东西,才会肆无忌惮说别人是个东西。”这已经不单指黎畅沅的问题,李超群话语透露凌驾他人头上的自傲,彭闸无法想象真要给他得到某一个人,他会将法律踩在脚下,拿怎样的手段,虐待他人的灵魂直到摧毁。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李超群只想把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彭闸头拧下来,当皮球踢,“你!你有本事等下放学别走,我们以拳头打一架来确定听谁的,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赢了我,我一定不在去sao扰黎畅沅。”李超群扬了扬自己拳头,在空中打上几拳。
李超群想到等下彭闸被自己打得满头是包的搞笑情形,瞬间这几天郁闷一扫而空,他可是这附近街头拳击赛的冠军,打个傻大个不成问题。
彭闸这种人身材高大,脑子笨,绝对受不了自己挑衅。
“不要,明天还要考试,你不学习,我还要学习呢。”彭闸冷冷拒绝李超群的提议。
所用的理由匪夷所思,啊?他没听错,班级长年倒数第二的人,还有一天想要学习,“真当自己当上黎畅沅的跟班,你就能和他一样,一飞冲天啊,我早就看出来了,黎畅沅他早就烦死你了,整天问那些选择题填空题,跟个老和尚念经似的,脑袋都要炸了好吧。”
“没有的事,彭闸他才不是我的跟班。”教室前门被狠狠推开,黎畅沅一手扶着门,一手握住自己的胸口,平复加快的心跳,额头几滴汗沿着他下颚线滑落。
彭闸眼尖得看到黎畅沅背后,刚才那位同学的身影,他脸色发白,见情况不对,迟疑地退后,转身往走廊跑去。
李超群被黎畅沅忽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难得在黎畅沅前心虚了一回,没有说话。
彭闸心虽有教训李超群意思,但黎畅沅听到李超群对自己污蔑的话,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别人肆意妄为的讨论,无论如何他的目的之一已经达成,黎畅沅不会在和李超群有接触了。
但是,他怎么总觉得内心像是被石头堵着,闷闷的钝痛,无处排解。尤其是黎畅沅望向自己的眼神,恼怒之间夹杂这害怕,以至于站在门前没有动作,等待自己的回应。
彭闸勉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