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要他带领元道讨伐月岛,盛韫做出了始终如一的选择。
反正……就当是唯一一次。当时他心里这么想,对次日会发生的事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那是盛韫第一次听裴思说喜欢他,本没有放在心上、也对裴思没有任何感情,可之后纪渊细细密密的安排与铺陈,这件事被渲染得沸沸扬扬,明家叫嚣着要联合各大组织讨伐月岛,他明明有要事在身,试图接近元道的招生办公室,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便担心裴思的安危,想要提醒他注意。
他红着眼睛回过头瞪了裴思一眼:“下次不许搞到这个地步!要节制!”
“……那就杀了你。”盛韫不寒而栗,那是什么丢人的场面?他顿时吓清醒了,拍了拍裴思的脸说,“不许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事。”
这样的举动,在裴思眼里是喜欢,他当即追到了自己家中一再表白;而在纪渊眼里,就是赤裸的背叛,察觉到自己和大长老即将走到敌对面。盛韫也不知道自己那晚动了什么心思,竟然答应了裴思的情意。
“在想我吗?”裴思搂着盛韫,笑眯眯地掏出一个灵器,“这是我当年改造的东西,我一直很想用,但是你恐怕不会答应。”
“哪里奇怪?这是人生乐事,不能实现嘛,就成为了人生大憾。”裴思叹了口气,“所以我被困了很多年。老颜叫我找别人,我才不要,多找几个也不行,就要跟你。”
他哪有那么多不许和禁忌?
在盛韫入睡前,他听见裴思小声嘟囔:“舍不得走。”
他平日里都是十一点入睡,早上六点起床,多年如一日。可今晚已经一点多了,都怪裴思,盛韫关好灯,快速往床上一躺,冷静地说:“很晚了,睡觉,以后不许折腾到这么晚。”
“绝对不行!!!!”原本还淡然超脱的修士听后顿时爆炸了。
裴思好奇地问:“哥哥,这就不行了,万一被我肏尿了怎么办?”
裴思害羞一笑,在他耳边说了这个灵器的用途。
可裴思也是。
盛韫喘息着,气急败坏地看着年长的男人,难怪他被困了这么多年,不论是哪个时间点的盛韫,听了这等要求,都只会狠狠
被裴思盯得毛骨悚然,盛韫咬牙,把卷毛落水狗拉过来,运气快速帮他烘干头发,懒得浪费时间做吹头这事。
啧,哥哥的底线还是有点高。舒服不就好了吗?他今天没射进去,盛韫自己都没发现,裴思抽出来的时候,他那肉乎乎的屁股还在往后靠,肠肉紧紧地贴合,根本不愿他抽离。他摸摸下巴再度提问:“那我尿在里面你该怎么办?”
——而后,裴思命悬一线。
被子那头的裸男慢吞吞地挤过来——其实盛韫有新睡衣,但裴思说他可以裸睡——八爪狗一样抱着盛韫。
盛韫:……
察觉了大长老的心思后,盛韫依旧冷静沉着,他最终决定为裴思做证,把他从天衡司中带了出来,但在天衡司门口,他却说了伤人的话。
听着还挺执着,盛韫哭笑不得:“那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说来听听。”
被纪渊和明家拿住的那一瞬间,盛韫才知道纪渊一直在利用他,还大义凛然地说,“是月坞引诱了我的爱徒”。
盛韫好奇地看了一眼裴思手上的阴阳鱼,不过是个太极八卦图案,这是什么灵器?他随口道:“你能不能少拿你的天赋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
“裴思!!!”盛韫无法接受,差点跳了起来,裴思还笑眯眯地看他,盛韫怒而肘击,警告道,“不许这么没下限!不然以后别上我的床。”
裴思当时听完都快哭出来了,冷不丁地对他表白道:“不可能,我喜欢你,当然要来见你。”
歪打正着地使用了时光之轮后,盛韫重新经历了那些事,现在勉强有了一点拥有爱人的实感。
裴思果真是疯子!
说着舍不得的人是裴思,的筏子。
又不是不见面了。
八爪狗小声地哼哼,在盛韫的颈间喷洒热气,赤裸胸膛处的心跳声有点吵,又传来浓厚的热意。
第二天,他被大长老召回组织。
“热。”盛韫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明天滚回月坞。”他受不了这种每天做爱的日子了。
“帮你是出于道义,不是因为情分,你犯了大错,不应该来屡次三番混入元道,视元道的规矩若无物,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裴思似笑非笑,把腿软的修士抱出浴室,用大浴巾把他包裹起来,耐心地给他吹头发,盛韫还在习惯性痉挛,很不适应这种过度的快感,眼下青黑,一副要被掏空的瞌睡样。
看着高高在上的盛韫沉溺在情爱里着实有趣,裴思勾唇一笑,也不是很在意盛韫的威胁,这种事主打一个先斩后奏、循序渐进,盛韫只是听着不能接受,真到那时候他早就爽晕了,还能反抗?裴思摸摸下巴,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把脸皮放一放。
盛韫顿时高潮,后腰发抖,射出了最后一点清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