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楼君泽看着瘦弱,其实也并无外人传得那般弱。他用公主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将傅辰安抱了起来,又小心地让对方坐在浴池中心。
“我是天子,真龙天子用不着吃早膳,自有龙气护佑。”傅辰安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又默默地翻转身子,将后背面对着楼君泽。
这是他的哥哥,也是他的专属炉鼎。
“陛下,可要臣服侍您沐浴?”楼君泽站在傅辰安身侧,颇有礼数地询问道。
他与陛下并无血缘关系,因得体质特殊获得了先帝和先皇后的青眼,让他得以摆脱以前的一切,再以楼氏养子的身份与陛下一同成长。
白得发光,让人难以挪开目光。
傅辰安轻哼一声,扯了一下楼君泽的袖子让对方起身,“起来,朕有的是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苛待后妃。”楼君泽点头,顺着傅辰安的力道起身,“臣知晓,陛下一直待臣很好。不过,臣就是想在自己夫君面前展露最好的一面。”
“咳咳——”楼君泽不小心呛了一下,“陛、陛下,怎的还同幼时般玩闹。”
什么?”傅辰安面上带了点愠怒,字眼却有些缓慢地从嗓子眼里吐出来。傅辰安双桃花眼般的双眸略过楼君泽,往他身后的宫女们审视了一番。
昨夜两人在水池里胡闹了一番,好在楼君泽还记得顾念着傅辰安的身体,到底也没做出什么举动,就是难为他自己得消消火了。
今天没有大朝会,他便赖床了一会儿,再说他昨日方处理了大量的要紧的折子,难道他身为帝王还不许偶尔赖个床了?傅辰安这般想着,他那异于常人的泪腺不断冒出水珠子,甚至还
楼君泽褪去了身上所有衣物,用脚尖试探水温,却不想傅辰安早已等不及,一下子就被顽劣的小皇帝扯进水中。
“陛下恕罪!”
刃无方?确实也只有他才会整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傅辰安撤走了对宫女们施加的威压,宫女们纷纷谢恩。
“快点,我累了。”傅辰安嘴上这般说着,可是也不见他动一动手,反而恶劣地用脚尖蹭了蹭楼君泽的腰。
傅辰安满意地眯上了眼睛,温暖的池水融入了些许的药材,淡淡的清香味让他无比舒适。楼君泽跪坐在浴池岸边,又替傅辰安加了他喜爱的新鲜花瓣。
楼君泽手巧地将傅辰安腰带上玉佩解下来放在一旁,接着又将傅辰安的腰带解开来,这衣裳没了腰带的束缚很快便松松垮垮了起来。
傅辰安也就只有心情特别愉悦的时候才会唤楼君泽为哥哥。
“诺。”
“不冷了……”傅辰安看着对方那关心的目光,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钳制住楼君泽的下巴,吻了上去。
傅辰安这几天许是操劳过度了,直到楼君泽起身的时候,他还在躺在床上不愿动弹。“陛下,已经巳时了。要不先起身用些早点先?”楼君泽坐在床边,轻拍着傅辰安的肩膀,轻声哄道。
傅辰安还是抿唇不发一言,他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楼君泽,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陛下饶命!”
“你就这般着急。”傅辰安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十分矜持道:“那便你来服侍。”
傅辰安一惯是有起床气的,他一听到楼君泽喊他起床,便立刻用身上盖着的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给蒙住,将自己团成一团。
说完傅辰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右厅,直接往主卧里边的浴池走去。楼君泽也紧跟其后,一进去就见到傅辰安坐在榻边上,不甚熟练地摘除身上的佩饰。
傅辰安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反倒打一耙:“还不是哥的动作太慢了,我冷。”他立刻将楼君泽按入水中坐好,然后自己很是自然地坐在对方身上。
楼君泽一听傅辰安说冷,动作很是自然地将对方抱入怀中,暗自运功企图将傅辰安的寒意散去,“陛下还冷吗?”
“哥,下来陪我。”
“随你。反正难受的不是朕。”傅辰安撇开楼君泽的手,“其他人都退下罢。”
甚至,露出了一小块儿胸膛。
楼君泽默默深呼吸一口气,将脑海里的杂念压在心里,抬起手继续将傅辰安的外袍褪下,随手放到一边去。
“好……”楼君泽咬唇忍着欲火,两下地就将傅辰安身上的衣服褪下了。陛下一贯娇弱,所以伺候的下人都会亲自将陛下抱去浴池里。
骤然间,那些宫女们皆跪在了地上,她们没有资格修炼,凡胎肉体根本经不起傅辰安的威压。
楼君泽那一贯清冷的嗓音,竟是带上示弱的味道:“臣知道陛下在关心子规,若是陛下不喜臣这般作为,那臣以后便好好用饭,可好?”傅辰安瞥了一眼楼君泽,知道对方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傅辰安听到“夫君”二字,面上不知怎的染红了一片。
楼君泽见傅辰安面色不虞,立刻握住傅辰安的手,跪在少年天子的脚下:“陛下莫恼怒,臣只是、只是跟刃无方那里打听了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