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信,不信这群人和他说的每一个字,他仍然认为薛炽是要吸了他的精气,然后杀了他,想那些风靡一时又被封禁的恐怖片女鬼那样。
躺着一开始用冒昧语言侵略薛郁身心的英俊青年。
薛炽开始揭刚才掀到一半的盖头了。
哥哥的眼泪,促使弟弟勃起的兴奋剂。
红纱层层叠叠放下,传来几声动静。
那下面,是棺材。
窸窸窣窣。
“其实应该还要和哥哥拜堂的,可是我等不及,想要见到你了。”薛郁想,这人一定是鬼怪精魅化作的艳鬼,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他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脸从耳根因为他的靠近红了红,很快又因为死亡的威胁而冷了下来。
然后,在薛郁被肏到神志不清时,哄骗着这个单纯的哥哥喝下自己的血,吃掉自己的心头肉,血淋淋的剥出他这颗跳动的赤裸的心,向他证明自己爱他。
最后,亲哥哥。
“哥哥,你逃不掉的。”
“啪嗒。”门被关上,宽敞的房内只剩薛郁薛炽两个人。
“你别杀了我……”他的手抖着,比这不怀好意的艳鬼摸上去还要凉。
“表哥,我们走吧,好好相处啊。”薛灵越拉着干了体力活的薛英武,点燃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龙凤喜烛,噼里啪啦地响着细微的爆炸声,在这个用漫天红色和囍字的房间分外融洽。
火红喜服在黑暗的光芒中看不清楚细节,只见到,男人俊美的脸上,唇红得像是鲜血染上去,透出的每一寸肌肤却又阴森森地透着吓人的寒气白,他微笑着,替穿着古代新娘喜服的亲哥哥盖上红盖头。
“我不会杀了哥哥,我会保护好哥哥的。”
情欲,食欲,爱欲。
半盖上的黑木棺材里,厚重的香油蜡烛和檀香味道。
“反正你也逃不掉的,早点接受吧。”他的手掌快要解放了,说着奇怪的话的女人就命令一开始那个中年男人把他弄到了拨步床上,将要坠下去,才发现。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薛郁快要疯了,身下的男人英俊邪气地看着他微笑,“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薛郁被这男艳鬼的笑吓了一跳,如果不是被封住不能动弹,他就要像堰塘里被电得跳起来的鱼们一样,马上就从黑漆漆只看得见轮廓和点点色彩的棺材中逃跑了。
疯子。
从此暗无天日。
永远,薛炽都属于薛郁,都属于他的哥哥。
你哥哥了,玩够了就准备好处理烂摊子。”薛灵越和薛英武推开喜房的门,面对着两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相像的孩子,他们同时叹了口气。
薛郁见他眸光深深望着自己,惨白的脸色,红艳快要滴血的嘴角挂着的微笑,同样血红的喜服,环境还是在只开了一点的黑木棺材中,真的很吓人,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又怎么可能不怕?
恨不得此刻就将勃起的性器刺进他的身体最深处,混合着那里的血水和他的泪水大力抽插,直到薛郁也开始有快感。
都吓到浑身发抖了,真是,可爱啊。
对于鬼怪的恐惧,使他潸然泪下,“你果然是艳鬼,吸了我的精气就要杀了我是不是!”
这只生得无比美艳的男鬼,会咬破他的血管,刺穿他的喉咙,像杀鸡,一下把他举起来,将他浑身的血都喝光,然后再将他的身体撕成一片一片的,那些残留的血会在那些瞬间喷溅出来,又有可能会像僵尸片里,将他也变成不人不鬼只能蹦着走路的僵。
他没有敢问为什么,薛炽要笑,只是在心中默默对这只男艳鬼盖棺定论。
刻着繁重花纹,精雕细琢做成的拨步床上。
衣服褪下了。
确实,是哥哥一个人的疯子。
“当然……”他冰凉的手从下方伸起来,摸了摸薛郁温暖的脸蛋,“不是。”
“定身术是我下的,因为我知道哥哥还是想要逃跑,乖一点,我也轻一点,毕竟我想要哥哥的第一次好受些。”
压住薛郁身体的鬼相公。
薛炽微笑,薛郁看过的村头电影里面时不时会有些西洋货,像极了无论是那里面还是闲书里面的天使,那样的温柔善良,吐出的话却令薛郁如坠地狱。
黑木棺材中散发着香和油的死气,浓郁的混合微笑看着薛郁的男人身上的檀木香。
薛郁还没有接受他和这群疯子是一家人的信息,就要被迫进入洞房花烛了。
对了眼神,造孽啊。
“你不相信,你是他的哥哥,我们的孩子也正常,没关系,”薛灵越丢了个同情怜悯的眼神,薛郁很是不想接受,总觉得这一家子都不正常,他在计划着悄悄逃走,用手掌硬是弄松了一点绳结。
“哈哈!”薛炽本来无意探知自己亲爱的哥哥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不信自己也很正常,毕竟……薛炽对他确实是有着说不清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