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是声控的,江辞说了关闭指令词,片刻,房间内只余下淡隐的黯淡。黯淡之中,让夏倾月没反应过来的,是江辞倾身打开了床侧边置放的落地灯。橘暖的灯光调到了最低档,不会太亮,也不会太暗,刚好可以看清楚。“你……开灯干嘛?”灯光开关一打开,夏倾月不由自主地偏过视线,和江辞说话的时候没看着他的眼睛。“我想,”他停顿已而,低声说:“看着姐姐。”而后,男人俯身,灼附着欲望的吻游移在夏倾月白皙的皮肤上,一寸寸向下,侧脸、颈侧、锁骨,吻她的同时不忘解开她的衣服,一粒接着一粒扣子。她穿的修身内搭材质纯棉,吗?”他又亲了她一下,“你就是我的荣誉徽章。”夏倾月眼眸弯弯,回给他一记吻,张了张口想说话来着,下一秒,江辞身子前倾托着她倒在了床上。她不想放弃想问的:“你什么时候纹的身……”江辞没有直接回答她,有的时候,男人的顽劣因子是压制不住的,就像江辞现在这样。他递给了她一个方正的铝箔薄袋,此刻间,原本深邃的眸子被坏意取替,眉尾微挑,也就仗着自己是绿茶女朋友宠他才会得寸进尺:“我不会戴,姐姐帮我。”“!”夏倾月一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又一看江辞宽肩窄腰、劲瘦分明的薄肌身材,她的意识好像又要被他牵着走了……“我是第一次用这个,不会戴很正常吧?”江辞在给自己寻的理由找补,惯用扮可怜的招术换她的同情。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一大堆绿茶味的糖衣炮弹漫天而来,她抵不住,只能选择妥协:“……好了。”夏倾月仰躺在床上,脑袋轻轻偏向一侧,距离头顶不远的落地灯堪堪投落温和的光晕,映照其颈线弧度分外漂亮。微弱的光落在她的手心里,她不小心错过了,反而拽着被单的弧度愈发渐深。江辞稍微蹙了下眉,安抚她:“宝贝,放松。”夏倾月胸口起伏了下,额头泛了几滴薄汗,听到江辞的声音,她在努力接受他的温度。“……江辞。”夏倾月想牵着他的手。江辞与夏倾月十指相扣,翻转手心亲了亲她的手背,推进温柔,很照顾她。可后面,他就变得要坏一些。看夏倾月的眼尾浸绯,他心疼她,也想欺负她。再一推进之际,许是力道过重,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呜咽声细弱。“这里吗?”江辞清楚知道了她的敏感点在哪,又觉得太欺负她了,吻去了她的眼泪跟她道歉,哄她不要哭。夏倾月不想理他,他真的好凶。她已经想好了,要让他跪一周的键盘。求她也没有用。江辞真的跪了一周的键盘,夏倾月看他的表现决定每天跪的时长是多是少。其实她还是心软,跪的时长最短一分钟,最长二十分钟。今天,他做了她喜欢吃的菜,也考虑到跪一周键盘快结束了,就让他跪了五分钟。吃完午饭,夏倾月坐在客厅休息片刻,江辞跟着她坐在了她旁边。原本,小萨摩sette和玩偶daisy在夏倾月身边一左一右的位置,但江辞也想和夏倾月贴贴,他知道这小家伙sette黏它妈妈,移走了肯定还会跑回来,他想着移走daisy。只是他还没碰到,夏倾月率先拿走了daisy,然后,她在玩偶的后背拉链那边碰到了一个像是小盒子一样的东西。盒子里装的是项链,这条项链并不普通,是多年前在港城的一场拍卖会上被一位画家以六亿价格成交的天价蓝钻项链。据当时的媒体报道,这位购买天然蓝钻的买主并未透露姓名和样貌,只能得知她是位知名画家。daisy是苏若霓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而画家,苏阿姨也是云夏市名声鼎盛的画家。夏倾月和苏若霓通了一段电话,夏倾月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条天价蓝钻项链是苏阿姨拍下送给她的,也可以说成提前赠予的聘礼,因为苏阿姨在很早之前就想让她当江家的儿媳,后来的一段时间,苏阿姨知道江辞暗恋她的事情,感慨真的是缘分。虽然苏若霓在早些时间知道江辞暗恋夏倾月了,但她并未没有涉足,而是让他们的问题他们自己解决。看到他们在一起,她真的特别特别高兴。“江辞。”夏倾月放置好那挑天价蓝钻项链,“我好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们的亲人,朋友都很好很好。”“还有,我的爱人也很好。”江辞轻笑,想揽住夏倾月的肩膀,后者却像是发现什么径自跑向了别墅的前庭院。隔着透明的巨大玻璃窗,夏倾月招手让他过来,江辞跟了上去。她牵着他的手来到他们栽种白桔梗的种植区,有的种子已经破开土壤长出新的芽苗。夏倾月看着小小的芽苗,希望它们可以快快长大。看着她自言自语的模样,江辞被她可爱到了,揽过她吻在了她的脸侧:“夏倾月,一直这样开心下去吧,没有任何烦恼。”“不止是我阿辞,还有你。”夏倾月笑了。视线转向天空,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自然景象,太阳和月亮出现在同一片天际下。夏倾月也不知道许愿有没有用,她双手合十,心灵虔诚地许了个愿望。他看她许了,他也学着她的样子许愿。她问:“阿辞,你许的什么愿望?”他问:“月月,你许的什么愿望?”同分同秒间,两人互相问对方许的什么愿望,正当他们想一起说出来时——碧蓝如洗的万里天空边际,初夏的清风吹拂着层层青绿枝叶,白鸽振翅绕日,蝴蝶翩跹赴月,景象纯美而葳蕤。夏倾月和江辞相视一笑,也恰巧,他们许下的愿望就像他们高度契合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