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在怀中嗡鸣,刃缓缓地举剑,目光锁定在前方,丹恒眉头皱着,唇角也绷着,肿起的脸也没什么血色,但是他不躲不闪,刃看过来,他也回望过去,他们的纠缠是毫无道理的宿命,斩不断,且无可避免。
“关于丹恒的异常,应该是数据转移出现的认知颠倒,具体都有哪些细节不太清楚,但你可以大体理解为恨转变成爱,痛苦变成快乐,所以对你一向敌对的态度会不由自主转变成亲近。”
“不是喜欢我吗?拒绝可不是喜欢的表现。”刃的语气毫不掩饰疯狂的愉悦,他怎么可能让已经锁定的猎物逃跑,“还是说你太天真了,我什么时候给你了说不要的权利。”
啪的一声,像是电视切断了电源,另一头再没了动静。
是他的血肉,是他的骨,是——眼前的人。
丹恒的认知扭转的相当彻底,青年甚至没有排斥那称呼,他的脚步只是微微顿了下便来到刃面前站定俯视着他,这个角度的那双眼睛刃见了太多次,通常都是青年把枪尖捅进他胸口时,他抬手摸着丹恒完好无损的右脸,拇指在眼眶下缓慢地来回摩挲。
“这张嘴很寂寞的样子,吞点什么吧。”
“小废物,接吻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好吧,我设置下。你……”她劝阻的话在嘴边打了转,最后转变成了句没头没尾的吐槽,“还好模拟宇宙的影像是留存不下来的。”
刃知道这是银狼自愿放弃了这场测试,但他既没有感到惭愧也没有感到抱歉,好整以暇地找了个地方坐好,抬头对依旧安静的丹恒伸出手。
分开时丹恒张着嘴喘的舌头都收不回去,唾液湿哒哒的粘黏在舌面,缓慢的凝结成珠,再被手指粗暴的扯住,皮革手套的味道尝起来不是很好,偏偏刃却对这块软肉爱不释手。曲起两根手指夹着本就收不回去的舌再拉直些,扯出来的舌在空气中逐渐干燥,而吞不下的口涎只能顺着嘴角向外淌,丹恒的喉咙无意识的滚动着,而刃的拇指还在斯里慢条的划过唇瓣,抚过牙齿,再往嘴里更里面的地方,按住左脸颊里的伤口按了下去。丹恒该是痛的,可疼痛早就彻底变成快乐,甚至连吐字的权利都被剥夺,所以他只能像人畜无害的小动物般发出呜咽,倒是让他更加可怜兮兮了些。
随着哒哒的敲击,应该是银狼在数据修改,刃感觉心中涌动翻滚的杀意平缓下去,再到荡然无存,他顿时兴致缺缺,只好沉默地继续听着。
“跪下。”
“等等,银狼,过两小时再改。”刃似乎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金红的眼睛如同火山喷发后流滚的岩浆,炽热且死气沉沉,他眸光沉冷,带着戏弄的恶意。“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法。”
那是没有红痕的半边脸。
丹恒没动。
于是踩在性器的脚毫不留情的碾下,尽管对疼痛的认知改变了,但脆弱的地方被施暴还是让丹恒不自觉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他腿一软膝盖就磕在地板上,砸出了好大声响。
刃恍惚地想,接下来喂养它们的应该是什么?
“饮月,我没玩够之前,怎么会放你走。”
“饮月,过来,到我这里来。”
舌终于被放开了,丹恒努力试了几次才找回对它的控制权,刃张开手放在腿面,示意他把头靠在掌心上,他迟疑地蹲下,却被男人不轻不重地一脚踩在跨间。
他满意地看着丹恒的表情流露出瞬间的愤怒,但却迅速烟消云散了,干干净净一点也没在面孔上留下。手掌按住青年的头颅,往跨间方向压了压,这
杀了他,杀了饮月!
“听话才是乖孩子。”手掌去捏他挂着耳机的耳垂,把那耳廓揉的绯红后又觉得耳机碍事,扯掉后又安抚性的理了理丹恒的黑发,“现在,靠过来吧。”
够了,闭嘴,真让我恶心。
现实世界的人立刻理解了刃的想法,她无奈耸耸肩,开始盘算下次换个人来测试比较好。
“快住手,刃。”少女焦急地语音及时撞进了他脑子里,“你答应我的,别把他弄死了!”
刃对这张脸又爱又恨,看久了就有些厌烦,他按住丹恒的头去吻他,浓重的呼吸夹杂着喘息,他们的亲吻也带着刀锋的凌厉。舌尖尽情肆虐,抵开牙齿,侵略口腔,刻意在伤口处来回舔舐,像匹饿狠了的野狼在无度索取,随时会恶狠狠咬掉一块肉来果腹般,苦涩锈味就这样在津液里交织在一起,颇有至死方休的意味。
“这个错误给我十分钟,哦不对,五分钟,我就能改掉让他恢复正常。”
“……不要……”
胃里一阵翻涌,刃似乎闻到了喉咙里的酸意,就像是老旧的零件装在了错误玩偶身上,无论如何扭动它也回归不到正轨,只能做出滑稽可笑的举动。青年温和的态度让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过往,爱是饮月离去时唯一带走的东西,留给他只有深入骨髓的回忆了,但那些东西是活的,它们自顾自的扭曲生长,以一种酷烈的奉献榨取了所有以爱为名义的养分,铸造出了现在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