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都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感受,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也自然不需要过多花心思去琢磨。
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连一点回缓的余地都没给自己留。
怪他自己过去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跟个牛皮膏药一样腆着脸往人屁股后面凑,对方随便给几个笑脸,给几分好处,就以为跟对方称兄道弟了。
呃如今回忆起来,只觉得又二又丢人现眼。
他几步走到了包间里的玻璃桌前,两只手抬着桌面,用力的一掀。
一个不懂看人脸色的公子哥凑了过来。那表情满是浪荡猥琐,让程晓安非常不舒服。
程晓安憋屈了一晚上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就爆了开来。
回忆里满满的都是黑历史。
那个公子哥儿看程晓安真的发了火,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也散了个干净,道着歉的退了开去。
可他想不通啊!
反正两个主角都走了,他怕个屁!他爱怎么发疯,爱怎么骂怎么骂!
“我觉得,那个晏二少也就那么回事儿。晓安哥你看起来比他长得好看多了。”
他的眼神再也不是什么纯良的羔羊,而是一头伺机狩猎的狼,舌头在口中顶着腮帮搅动了一翻,转回头离开时,唇角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少爷,这是晏大少送过来的。说让您随便玩。”
千算万算算不到,就算他程晓安不出门,祸事还真的能烧进来找他。
只要他不追着对方跑了,有的是想巴结晏子夜的人能顶替他。等晏子夜用习惯了别的工具人,自然就会慢慢淡忘了他,那时候他就安全了,想怎么浪怎么浪。
上一世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被报复的那么惨,这一世
这他连门都没出,天天在家修身养性,看电影玩游戏吃零食,捏捏肚皮上肉肉都长得多了点。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搭在了程晓安的大腿上。
“滚你妈个蛋,小爷我被他们欺负就算了,你算哪根葱啊?连你也想来占我便宜!给老子滚一边去!”
看着眼前熟悉的这个编织藤箱子,里面装的什么,他是太知道了。
程晓安回过神来,刚才那种因为性快感而分泌的肾上腺素与多巴胺纷纷回落。而随之而来占据顶峰的是回归的理智,和现实带来的苦恼与失落。
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程晓安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桌子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明明上一世,他是跟着晏子夜出去看脱衣秀,里面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长得和晏栾风有点像。
他不敢想,完全不敢。
现在回头再去看,自己在晏子夜眼里究竟几斤几两,显而易见。
程晓安可不敢碰,这次他连打
对方的脸贴了过来,一股酒味儿熏的程晓安恶心。
为了在晏子夜面前装爷们,顺便讨他高兴。他当时就随口说了几句诸如“看看,这才适合栾风那小子干。你看看扭得那个骚。”,“这样的还做什么男人,躺着被玩还差不多。”,“我一定把他操的老老实实的。”
“千万不要打开,直接送回去。”
那一晚,是夜总会的经理亲自出马,喊了两个保安当着程晓安的面,把那张桌子给掀了,砸了,这才安抚住了小少爷的心情。顺顺利利的,把人送出了夜场的大门。
而在他身后跟着一起离开的晏栾风,则在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正在穿裤子的男人。
“爽不爽啊晓安哥?”
吼声震天,吓的包间里其他几个还没离场的富二代公子哥和陪酒小姐都是一激灵,全部傻了眼的盯着暴怒的程晓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并不在意这么做的理由。
现在,只要他苟住不出去,他就不信祸事还能从外面烧进来找他。
而程晓安得知自己这无足轻重的一生,炮灰一样的命运真相后的那种怒火和委屈,还有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可能会让他悲剧重演的心理压力,完全得不到疏解。
“呜呜呜连个不值钱的破桌子,都敢欺负我哇哇哇哇”
“别,别别,程少,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怎么好端端的这箱子还是按照原剧情给他送上门了呢?
程晓安掀不翻桌子便坐在地上崩溃大哭了起来。
口中怒吼着:“让老子当炮灰是吧!老子他妈的不干啦!”
晏子夜在晏栾风起身的时候,随手拿了个旁边的抱枕,给程晓安第一时间挡在了腿间。
那一晚之后,程晓安就采取了苟在家里不出门的避世状态。
当着主角攻的面被主角受口交,还舒爽无比的射进了对方的喉咙里。
“刚才那样没过瘾吧?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声音是很洪亮,气势也真的很足,然而桌子真的很重很稳。
不过就是个好用顺手又可有可无的廉价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