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殷司翰记忆不佳,这都过去九十多年了,而且这雌xue是李司翰死前几天长出来的。
那时魔教老爹带着护法追杀他,怒火冲冲地要拿他祭功,人都要死了,这种事不值一虑。
他没想过自己会返工,要不是荣泽询问,方才又古怪地盯着他下体看,他都想不起来这件事。
嘴巴张了张,殷司翰习惯性地想说话,奈何嗓子一疼,涌出来的全是气音,尖细得好像蚊子嗡鸣了一声。
屁股下的男根越坐越大,荣泽没有再询问,殷司翰看不见他的表情,猜测不出对方现在什么想法,为何会对自己硬起。
他闭上嘴,享受后方人的服务,一点儿没觉得舒服,浑身非常别扭,如同温水中的青蛙,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却因迟钝,无法早早从锅中跳出。
硬就硬吧,荣泽正人君子,不会对自己做什么非分之事。
何况,男人勃起的点各有不同,热水一刺激,男根有反应,没什么奇怪的。殷司翰于心中解释完,硬逼自己忘记下方的巨物,好好复习旧剧情、旧任务,想想新任务该怎么做。
葫芦瓢被一只粗糙的手握着,那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一瓢接一瓢倾洒在李司翰肩膀上。
荣泽舀热水的胳膊有些僵硬,淋在李司翰的胸上,水跟珠帘幕似的,层层滑落。
他一如既往地沉默,那嘴好似生来只为进食饮水,而非说千道万。
将殷司翰的身体打shi后,他拿起旁边凳子上的胰子,推木头似的,在细腻的皮肤上寸寸挪动,抹得殷司翰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客房异常安静,安静到连水声都没有,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身为重伤之人,脖子有伤的人,殷司翰的呼吸竟不如荣泽艰难,脑后传来呼呼的鼻息,时长时短,似乎在压抑克制着某种痛苦。
殷司翰发懵,实在无法理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荣泽到底还杀不杀他?他们不是仇人么?仇敌会帮仇敌洗澡吗?仇敌会让仇敌坐在他勃起的男根上吗?
与其说仇敌,他们现在的情形,更像是耽美故事世界的两个主角,相爱相杀之后,在沐浴桥段下擦枪走火。
男主喻柏羽呢?他在哪儿?照理来说,两个主角应该形影不离才对,不管发生什么事,世界之力都会让他们待在一起。
可这么久了,他连喻柏羽的影子都没瞧见。武林盟联合官兵,剿灭魔教之后,他们分开了吗?荣泽为何要来悬江捞尸?为了确认敌人真的死亡?
殷司翰拧紧眉毛,心里充满了疑问。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陌生,仿佛自己从来没待过一样,处处皆是诡异。
这个情况不对!难怪主神判定不合格,也许在他死后,魔教未灭,两个男主的感情也没得到顺利发展。
他死的那会儿,魔教确实式微,两个男主确实相处已久,系统认定完成,获得b的评价,但谁能保证之后的发展不会出错?
就像他们部门组长说的:“去故事世界千万要小心,一定要当好重要人物的垫脚石,杜绝反派势力强大的任何可能。”
部门很少开会,开会也凑不齐人。想到这儿,殷司翰兀地忆起几十年前,组长的另外一段话,瞳孔一缩,仿佛找到了要点。
那时好像有个同事出了大错,被组长批评得狗血淋头。然后组长对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说:“如果工作人员粗心大意,随便完成任务,从故事世界里出来,你们知道容易出什么事吗?”
办公室里无人回答,他继续说:“故事世界前期看起来在为主神提供正能量,后期就出问题了,能量容易转负。发现得早还好,回去修理一下,不影响后续发展,如果问题一直错到结局部分,导致世界毁灭,我们还得派人去时间局求情,把历史删了,批回来重做,那会浪费主神大量的能量!”
殷司翰得到这份工作后,和组长就见过三次面,对方说的话,时间一久,很容易忘记,现在想起来,已经晚了……果然是自己粗心大意了么?
他陷入了沉思,已然忘记复习剧情,忘记屁股底下的棍子。
直到热水哗啦一声,荣泽把他浑身抹好胰子,拿粗糙的麻布给他搓洗皮肤。
那麻布像刀子剌背,搓得他生疼。
嘶——,殷司翰在心头嘶气,嘴巴微张,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很想用动作提醒荣泽,可惜手足筋断,内伤很重,完全动不了分毫。
随江县是个不大的地方,位置较偏,客栈生意一般,提供的东西都不怎么好,客人要沐浴,最多给两张新制的麻布,平民多用蒲草,像绒、棉、锦一类,多是大贾贵族在用。
荣泽习惯了给自己搓洗,没照顾过人。他给李司翰搓着后背与肩膀,忽然停顿,发现李司翰后边红了一片,有个别地方起了玫色血点,双手立马柔和起来,仿佛在伺候一块嫩豆腐。
“抱歉司翰,我弄疼你了吧,我未想到你的肌肤……”他喉结一滚,小声说:“吹弹可破。”
殷司翰听得不适,“吹弹可破”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