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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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挂不住光滑的丝绒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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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变卦,邀请她去讨论重要计划变动。

    而那时,周冉冉还跟她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截胡了赵淙礼发来的重要信息,还将约定时间推后了半个小时。

    小雾如约而至。

    尚未踏入大门,便看到这位常委之子与丝绒红礼服裙摆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旖旎,辗转,互相亲吻。

    没过一会儿,女人转过身,面上闪过慌张、讶异、怯懦等多种情绪。

    “小雾,你怎么在这?”

    “我……我跟他,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还是周冉冉一贯爱用的,丝绒般甜腻的嗓音。

    小雾缓慢扫过两人凌乱的衣衫和赵淙礼额边猝然绷紧的青筋,从容随和,“看起来,明天的计划不会有任何变动。”

    随后,在赵淙礼骤然冰裂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当晚,周冉冉回到了两个人在的房间。

    拦在她身前,笑意盈盈,“赵淙礼喜欢你,舍不得你明天去冒险,是我阻止了他犯蠢。”

    “他只爱你的皮囊,并不是真正爱你。”

    “不会有人真正爱你。”

    而她当时是怎么回复的。

    轻笑,回眸,嗓音曦淡,“所以,他们爱不爱我,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得周冉冉面色骤沉,紧咬下唇,不言不语地站了许久。

    那次之后,两个人正式走到了分叉路上。

    如果没有裴译忱。

    离岛后,她们本该没有交集。

    管沁说,周冉冉就是只疯狗。

    “处处针对你,见不得别人对你有一点好。”

    “不光针对你,还针对我,怕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憎恶全世界。”

    对此,小雾懒得搭理。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随她去吧。”

    譬如朝露。

    不论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权贵,还是现在依旧针对她的周冉冉。

    静默空气落针可闻。

    她若有其事地伸了个懒腰,不在意多少双眼睛落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呼出一口浊热的气。

    眩晕感袭上来,扶着额角。

    熹光漫布,顺着几净的窗棂泼入肌肤,冷白嫩皮被覆上一层绵软暖光,毛细血管依稀可闻,浓睫浸润其中,稠密的勾翘翩跹,单薄身形或晃或定。

    烧非但不退,还隐有攀升。

    小雾掀抬眼皮,恹恹地眯着眼睛,看向说话人,唇畔微弯。

    “就这么喜欢,‘告老师’吗?”

    尖锐,一针见血。

    周冉冉面色微僵,挪开视线,没真的跟小雾视线相对,而是转向曾管家,深吸一口气。

    “曾叔。”

    她声音娇糯,像掺入胶液般黏浊,“您应该清楚,裴先生一贯喜欢顺从听话的天真派。”

    “她心思颇多,谁能知道是真的喜欢先生还是包藏祸心。”

    这话一出,周围人各自倒抽一口冷气。

    她们来到裴家数年,对家中规矩最清楚不过,知道裴家能容得下私奴争宠,却容不下私奴对主人存在什么祸害心思。

    曾管家便有即时处置权。

    他面色沉着,打量小雾,明显思路已经被周冉冉带偏。

    满屋子怜悯的目光投向小雾,却谁也不敢为她开口。

    漩涡中心的小雾懒洋洋垂敛视线,

    “还真告老师啊。”

    周冉冉:“……”

    额角青筋绷紧,下意识就想反驳。

    “我不是……”

    小雾轻呵一声。

    “说我别有用心,自己不也是心术不正吗?”

    她记性颇好,周冉冉说过一次的事情,能记得门清。

    “裴先生给了你钥匙,却打不开门,你第一时间就该发现房间错了。”

    愈发攀升的温度让她脚下软绵绵,简单呼出一口滚烫热气,“整整一晚,你都没来找回属于你的房间,直到现在。”

    她问:“为什么。”

    周冉冉盯着她,唇角蠕动,又抿唇。

    小雾视线垂敛,闭了闭,“我猜,你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知情不报,刻意谋划。”

    她声线迟缓,一字一顿,故意把话往重里说,态度却又随意,“不是心术不正,还能是什么?”

    倒也不是真的在意周冉冉在琢磨什么,只是想办法把水搅浑浊,让曾管家没有办法立刻下判断。

    果不其然,他原本谨慎的表情中也露出一丝迟疑,似乎在评估小雾话里的可能性,沉吟不语。

    站在他旁边的周冉冉眉头狠拢。

    讨伐者被三言两语扭转成被讨伐者。

    面对周围眈眈目光,她额角隐隐挂了一层细密的汗,很快陷入自证逻辑,“我能有什么心思,我昨天在跟着家中前辈学规矩,背书背了整整一晚上,根本就没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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