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
diagnosis
医生依照病患的脉搏与财力所做出的判断
“sky,抱歉,爸爸妈妈不能照顾你了。”
“sky,你一个人可以吗?”
“sky……”
“sky,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
“sky,不要随便相信这种地方的人。”
“sky,你怎么可以跟那种人交往?”
“sky,他是个混蛋!”
“sky,sky……”
sky从噩梦中惊醒,惊魂未定。
自从那天过后,他就重新开始做这样的噩梦——明明已经这么久都没梦到以前的烂事,但在pai以开玩笑的口吻向他“表白”时——是的,仅仅是一种玩笑——他还是愣在了当场。
pai看着他的反应笑出了声:“我开玩笑的。”
sky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他在这个alpha面前表现得一点都不游刃有余,甚至急躁毛糙得像个小孩,他的神情反应都被alpha尽数拿捏。
sky的脸上忍不住涌出控制不住的恼怒。
“但你的反应还蛮有趣的。”pai眯起双眼,“说不定真的会很有趣。”
sky不得不重新拾起他防御用的冷漠疏淡:“如果我的反应有趣到能够满足你那无聊的征服欲的话,你就当作我已经被你的魅力所征服,彻底拜倒在你的脚下对你伏首帖耳了吧。”
他不想再跟这个油嘴滑舌的alpha说一句废话,于是绕过pai的位置走出包厢——他宁可在外面三十多度的气温里中暑而死,也不想在包厢的冷气里忍受来自alpha的调戏和逗弄。
幸好phayu学长没有让他等太久,只是ra被送回来的时候满脸的恼怒,sky也没有心情多问,他和ra同样不快,各有各的心事重重,以至于两个人回家的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ra一脸沉默严肃地开着车,像是才刚从某个人的葬礼上回来,而sky则抱着胳膊靠在座椅上,偏着头无神地看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sky看向窗外的夜空,星星都还没完全消失,幽暗,冷清,疏漠。
房间里太暗了,暗得好像他整个人都悬浮在黑色的虚空中一样。
sky突然心慌起来,啪的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淡色的灯光照亮房间一角,映出熟悉的家具身影,才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现在才半夜一点多钟,他却已经毫无睡意,sky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在床上躺下去还是起来做些事情比较好——他甚至有些懊恼为什么现在是暑假,如果是在学校,甚至是期末周,他都可以尽情放纵自己沉溺在老师布置的作业里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但现在他无所事事,只能在夜色里瞪大着双眼,茫然地看着房间里的一事一物。
“……混蛋。”sky喃喃自语。
从外府回来以后,phayu的心情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好——不过pai也十分理解,毕竟同校的学弟闯出这样的祸事,还得要他这个直系学长来帮忙收拾,任谁都会觉得麻烦无聊,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对phayu对这个小学弟的偏爱和保护抱着一种揶揄的看热闹心态,也只有他敢在phayu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时敢吹着口哨靠近phayu身边讯问:“其实我还蛮好奇的,你之前认识那孩子吗?”
phayu倒没有对pai给什么脸色:“不算认识。”
他说:“回学校新生致辞的时候,教过我的老师说有个学生跟我当年念书时蛮像的。”
phayu说到这里时,神情变得柔和了一些:“鲁莽,自大,永远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自己肩负拯救世界的使命,看到不公平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帮忙。”
pai笑着摇头:“你还有这样单纯的时期啊,真想不出来。”他拍了一下phayu的肩膀:“那你现在那么保护那孩子,是为了呵护你那已经逝去的青春?”
phayu显然也受不了pai这副油嘴滑舌的腔调,皱眉拍掉pai的手:“只是见过照片,不想直系学弟卷进这种事情而已——他那种勇往直前的勇气,还是用在社会新闻上面吧。”
pai挤眉弄眼地在那揶揄:“不要这么说嘛,还没进入社会的孩子们都是这样的,身为前辈的我们应该好好保护他们的赤子之心嘛。”
phayu翻了个白眼,明智地决定不和pai继续讨论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从的准备,但pai就像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行我素及时行乐,似乎真的纯粹只是为了看热闹,反叫phayu更加困惑pai的用意。
不过还没等他弄清楚pai究竟要做什么,就有新的事情出现,叫他无暇揣测pai的目的,不得不腾出手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窃取ra作业的老师辞职的消息传来时,ra正在sky家里,还有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