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乾……”
他听见了,那是女警独特的,有些低沉的女性声音。不知为何,明明他没有看到何曼的脸,却浑身都燥热起来。
少年抬头,却只看到路灯和平地。周围暗暗的,就像那天二人在走廊里纠缠一样。他什么都看不清,周围是迷雾。
他吸一口气,却敏锐地嗅到空气里让他安慰的气味—那是烟草,洗衣ye,女人独特的味道。他闭上眼。
“姜乾……”
姜乾眨眨眼。他周围没有人,更没有何曼。但是每一次低声的呼唤,都让他战栗,他感受到血ye里似乎有一部分细胞在听从她的声音。
他想去找她,想去找到她,那个让他发热,让他觉得渴望的人。
但是他没有找到。少年不管走到哪里,都只有更多的路灯、更多的迷雾,渐渐的,就连包围他的气味都消散了。
他很着急。他想叫她,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未唤过她的名字。于是他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他仿佛能感受到发出这声音的主人,胸腔的震动。
“我找不到你……”?
他失魂落魄,蹲下来抱住自己,“我找不到。”
“我找到你了。”
女人的声音这次真实得多。
姜乾猛然睁眼,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女警臂弯里。
反应过来刚刚是一个梦,他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不知不觉已经红了耳根,“什么……找到不找到的。”
何曼装作诧异的表情,但仍霸道地把他圈在怀里,
“是有人自己说找不到我,我才想安慰你两句。”?
她很看着他,对于他的挣扎不为所动。
“……”?
姜乾知道自己只会越描越黑。
“不过,我确实找到你了。”
她微眯着眼。少年之前染的头发有些褪色,但和他原本的黑色交杂在一起竟然有几分好看。刘海很薄,遮不住他亮晶晶的眼睛。女人没有让自己失神太久,很快就更用力地把少年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前两天,有人可是花了我好多Jing力。”?
姜乾一听她提起那次就觉得又羞又恼,根本不愿理会。他挣脱开女人的手臂,“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嗯,请了假。”
何曼没有再纠缠着。她心情很好地起身,“不过下午还是要去的。”
见少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我去做早饭,你快些起床,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啊……”?
姜乾不太开心地努努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已经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他爱穿宽松的衣服睡觉,因此衣服领子有些低,露出少年大片皮肤,和他漂亮的锁骨线条。
女人眸色很深,如一池望不穿的黑谭,勾唇又靠他近了点,“那你是什么?”
少年并不适应如此近的距离。他往后退一点,谁知女人又紧压上来。姜乾皱眉,“你干什么。”
何曼不紧不慢地跟着他退后的距离欺上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心跳有点快。姜乾不自在地扭过头。警察都是喜欢用审讯口吻和别人说话的吗?他用手推她,“别叫我小屁孩,叫我名字。”
何曼觉得逗弄他这件事比自己想象得要有趣多了,伸手把他的刘海往旁边撩撩,露出他的额头和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好,叫你名字,姜乾。”??
该死。
姜乾骂着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心跳又快了,他以前从不会这样。
何曼关门之前,余光撇到少年略带气恼的模样。她忍住没有笑,关门,然后低头嗅了嗅刚刚碰过少年发间的手指。
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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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明天我可以送你上学。”
何曼冷不丁一句打断正在做题的少年的思绪。
她在洗她的警服,说话的神色有几分心不在焉。
“怎么了,明天没事?”
姜乾没抬眼,问道。他已经转到新的学校,还好离这里不算太远,他在家的那一周时间女警也给他狠狠恶补过了学业。虽然说成绩还半点算不上“好”,也比当时那般不学无术好得多了。
“……有事,最近附近的县里有个变态的家伙,我们认为他有jian杀未成年的嫌疑。”
姜乾这次抬了脑袋,“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据他所了解的,何曼虽在同龄警官中算优秀,却也没到可以管辖周边城县的地步。
“他上次开的车,号码牌最后一次被看到是我们城郊的高速。”
何曼拿出一根烟,“所以现在,嫌疑人很可能在我们城里。”
“……”?
姜乾看着女警用打火机把烟点上,“会很危险吗?”
何曼慢慢扭过头看他,抽了一口然后呼出烟雾。两根手指明明纤细漂亮,却没有和其他女人一样涂五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