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里能有课本？”何曼跨过门槛，“柜台怎么也没人。”
“唔！唔唔、唔！！”姜乾试图说什么，做什么，但似乎都是徒劳。最后一个可能的目击证人已经被女警谴走。
“痛……”少年出声，但她脸上没有表情。
“不是全部都有，比如副课……可能就得去找老师要。”姜乾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不在。”
人们只信任那张警察证。
这是他小时候常来的书店，但由于新建的商区和公寓楼都离这个地段太远，渐渐人迹罕至。老板原本是个总是笑呵呵的大娘，没心没肺的样子，谁成想在他搬到爷爷奶奶家之前，突然心脏病走了。后来她家大女儿就是一边读书一边管着店，直到现在。
何曼瞥他一眼，“我来给他找课本的。”
他挣扎起来，“救命！她不是好警察，她囚禁……唔……”
她关上书店的门，拿出警察证，“小姑娘，别怕。你先上楼，把门关上，警察姐姐有点事要办。”
他听到她附在他耳边说。
女警的
“姜乾！”
“那就书店。”她说。
这是书店？”
就在安静时，台阶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出现一个眼睛少女的脸。
“警察！不许动！”
从现在开始，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警察办公的天经地义。
少年跑出近百米，眼看何曼已经快要逼近，他慌不择路地拐弯，却被突然冲出来的轿车拦住。
少女显然被吓到了，眼镜因为汗水顺着鼻梁往下滑。
她一声厉喝，掏出警察证，周围零星几个路人根本不敢靠近。
话语间，女警已经抽出几本书。姜乾装作一起翻找，却不停用余光看着门口。
他的反应很快，立刻换了方向要跑，何曼却早已借着时间差追上来，掏出便服里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手铐。
该死的，嘴巴又被塞住了。姜乾试图踢她，撞她，但她似乎对逮捕犯人很有经验。于是他一路挣扎，她一直稳稳地控制住。只百米的距离，两人走了将近七八分钟，直到她在书店门口停下。
“哎呀！我总是吃饭的时候读着读着书，就忘记下楼了。”
他后来上初中也还和朋友来过。那姑娘比他大一岁，总是坐在门口或柜台边读书，后来学业忙起来，经常晚饭之后忘记下楼。不过这一带总归人少，周围几家店铺也都是熟人，没什么风险。
他开始悄悄往门口靠。
“她？谁？”何曼很快找到了写着“学习”牌子的书柜，翻找着。
裤子又被扒下来了，他又被摁住了。姜乾绝望地盯着地面——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有机会逃跑了。
只留书店里的少女用手指往上推了推眼镜，“……？”
“书店，还是回车上？”
直到距离门口还剩两三米的时候，他屏住呼吸，一个箭步开始往外飞奔。
偏僻的路径没有红绿灯，谁又知道会突然闯出来一个少年？车主一个急刹，接着便是不断的喇叭声，吵得耳朵生疼。
“嗯。”
咔嚓一声，手腕间金属冰冷的质感给他短暂的自由时光划上句号。
姜乾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脚就差稍几厘米，就要被车碾过。
何曼压得声音太低，让他浑身发麻。
事实上，她确实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那决不是发呆，她看得出来。
姜乾不情愿地接茬，“嗯，你帮她看看课本，哪些是我们区公里高中通用的。”
“我给过你机会。”
见两人开始交谈，姜乾便在书店里游游逛逛。
“咚咚咚。”老旧的台阶声音。她离开了。
“唔！”他用腿踹她，但要么被躲开，要么因为角度不对使不上劲。手腕背在身后被牢牢钳制，姜乾忽然觉得有点绝望。
她走到柜台前面，“您二位，来找什么的？诶，这位男同学，好像有点眼熟呢。”
他指指台阶，“我是说店主，她就比我大一岁，可能在楼上自习。”
说着，他打量起周围。果然没记错，这里没有监控，人也很少。
警察似乎没有要关注他的意思。
何曼一路追着他奔出去。
何曼几乎同时也追了出去，反应速度就好像早有准备一般。
“……啊，好。”少女镜片下的双眼很圆，微笑起来弯弯的，“这位女士，这些书都是二手的，不过呢，做的批注也不多，还可以再用。一般，绿色皮就是高一，紫色是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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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抓住。脸狠狠被摁在车的前盖，女警的腿有力地顶住他腿中间的空隙。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