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察觉出他的心情不好，有意缓和气氛，便脱口而出：“何兮和方思乔从高中开始关系就这么好啊。”
要是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的话，她一定会选择离婚的吧。
程瑾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而程瑾的回答从未变过。
她的脑子一团浆糊，像是糊了层雾，许多记忆都有些朦胧。
天已经亮了，光线透过窗帘，照在何兮的脸上。
刚才她有意向方思乔打探他和何兮的情况，却都被回避了。在桌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和何兮之间不太和谐。
……
冉瑜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她问过无数次的问题：“何兮对你怎么样？”
也不知道程瑾具体是做些什么。
何兮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
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没什么事做，她便打开了电视。
方思乔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要送你，我还赶着去下一趴呢。”
程瑾和冉瑜是什么关系？
她高中向程瑾表白，当时班里的人都知道。青春时期的学生们在枯燥的校园生活中就喜欢些八卦，她为了不给程瑾造成困扰，一直压着自己的心思。
她现在还不用上班，家里帮她请了假。
……
“那咱去哪个食堂？”
她站在教室门口，逆着下课的人流。
程瑾拿着书，颇为无语地看着何兮，“你翘课？”
下课的同学一窝蜂涌来，他们站着不动有点碍事。
她叹了口气。
按理说，自己是程瑾的结婚对象，是不是应该问一句，他和冉瑜是什么关系？
何兮看不清程瑾的背影。
突然他侧过头，似乎是要朝她这边看过来。
她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头痛欲裂。
好像她昨天刷到过啊。
她的院系上课的地方离他挺远，能一下课就来堵着他，肯定是逃了。
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问一下也没关系吧。
程瑾低着头，眼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回房间，关门前还是没忍住瞥了他一眼。
何兮倒在沙发上。
冉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兮扑在床上。
“她很好。”
“少废话。”
何兮吓得立马把门关紧，将他的视线隔绝在外。
“不知道。”
何兮走到卫生间，挤了一手卸妆油往脸上呼。
但她没有，下意识地退缩了吗？
没离是不是就代表不是她想的那样。
第二性别就是这点不好，容易受信息素影响，这种技术成熟了可以说是造福全人类吧。何兮漫无目的地想。
太压抑了。
但是大学的话，她应该勇敢地追上去了吧。
城市的灯光照在车内，程瑾的脸若隐若现，他“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该不会真坏了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程瑾觉得她的好心情来得挺快，“吃个饭而已。”
她朝冉瑜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方思乔走了。
但程瑾一直表现出自己很幸福的样子，她问再多他也只会说“没问题”。
收拾完出去的时候，她看见程瑾坐在沙发上，看不清他的脸。
“去几楼？”
洗洗睡吧。
谁也没说话。
刚好是新闻频道，下方的标题栏写着“消除标记技术正式上市”。
何兮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心累。
何兮惊喜回头，“你这是同意了？”
何兮在床上放空了一会，才准备起床。
程瑾估计已经去上班了，他好像是在实验室里搞研究。
何兮从沙发上跃起来，狠狠锤了靠枕几下，然后向卫生间走去。
“程瑾，今天该有空和我一起吃饭了吧。”
正好经过玄关的时候，门开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和程瑾对上视线，两人又同时轻飘飘地挪开。
不过看程瑾的样子，她好像没有追到。
何兮理直气壮，“提前下课了而已，虽然只是我一个人。”
“西，下午还有课。”
……
时间已经挺晚了，何兮躺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二十六岁的她知道程瑾和冉瑜的关系吗？
冉瑜上了程瑾的车，一路上程瑾没有说话。
她和程瑾之间的氛围很奇怪，但是她想不清是为什么。
还要卸妆，自动卸妆的工具怎么还没发明出来？
何兮接了杯水，自言自语：“好有前途啊。”
电视上的主持人一板一眼地介绍着，直播镜头好像去了研究出这项技术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