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于是一半的重量,挪到了许意身上。
许意非常大度地道,“我来吧。”
邢峯:“……”
邢峯的手搭在许意肩上,许意的手反搂着邢峯,两人块头都不小,磕磕绊绊地走到车的副驾位。
在许意刻意地“鼎力”协助下,邢峯的脑袋精准磕中门框,头晕目眩,他顶着比锅底还黑的脸色,礼貌地在许意的皮鞋上回了个结结实实的鞋印。
“嘶…”许意倒抽一口凉气,毫不留情地关上车门。
门一关,世界都静了,邢峯只好费力隔着门板听二人对话。
“这回我可真走了?”许意忍着脚趾的抽疼,若无其事地整理衣服,“需要我送么?”
“不用了。”黎纪周有点不好意思,类似这样的告别,他和许意今天少说进行了三回,“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许意瞟一眼车窗,笑道,“没事儿,能和你聊这么多,我特别高兴,期待下次见面。”
黎纪周坐进车里,许意离开。
他扫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邢峯,道,“这就是你说的来接我?这就是你的临时有事?”
邢峯似乎还沉溺在酒精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去江边。”
黎纪周不打算理他。
“去吧?我说真的。”邢峯委屈起来。
黎纪周将信将疑地看他,“大晚上的,你想去江边吹风?”
“不可以么?”
“…别吐车里。”黎纪周一边嫌弃,一边伸手帮着系安全带。
邢峯醉醺醺又乖顺的样子他是第一次见,像是立场调转,这么看来,邢峯酒品倒比自己要好得多。
回想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往,一来一回,两人也算扯平了。
黎纪周认命地发动车子,载着邢峯往跨江大桥的方向驶去。
邢峯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一路上安安静静,直到上了桥,才又活跃起来。
他拿着手机翻翻找找,给人打电话。
“你别大晚上骚扰别人…”黎纪周用余光看邢峯,不确定他是否清醒。
邢峯对着手机道,“已经可以了,准备…”
“什么?”黎纪周诧异道。
话音刚落。
远处的夜空倏地被点亮。
一簇簇焰火规律地升空,时而聚集缠绕,时而四散迸开。
黑夜如漆黑的画布,任由烟花在其中闪烁绽放。
离得越近,越像是白昼。
这个时间点的烟花秀,除了新年夜,简直闻所未闻。
石栏边有行人驻足观看,黎纪周将车停靠在路边,打开车门。
风声,烟花声,顿时清晰起来。
细碎的烟花雨刚刚坠落,拖着长尾的烟火又紧接着拉开新的帷幕…
伴着整齐的一声巨响,一排烟火字呈扇形同步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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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纪周怔住了,他下意识转头看向邢峯的方向。
邢峯已经从车上下来,正仰头看,嘴角挂着笑,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黎纪周内心五味杂陈,以至于邢峯朝他走近的时候,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时候,他都没能给出任何回应。
一个不被祝福的日子,一个他自己都不愿意记住的日子。
他得到了一个,像要将他揉进骨髓的紧实拥抱。
烟花停了,万籁俱寂。
“生日快乐。”邢峯道。
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像在诉说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黎纪周埋首在邢峯肩头,遮掩泛红的眼眶。
“同一家公司,想知道也不难吧。”邢峯道。
时间定格了好一会儿,黎纪周反应过来什么。严肃地抬起脸,“你装喝醉酒骗我?”
邢峯心虚,嘴却硬,“哪有,我还晕着呢,都站不住,哎哟。”
说完又故意把身体的重量交付给黎纪周。
江边晚风太凉,衬得邢峯的身体滚烫。
“你真是…”黎纪周哭笑不得,抬手环抱住他。
为什么会喜欢邢峯呢?
大概正是因为这温度吧,好似能和他一起燃烧,又一起融化的体温。
邢峯的外套里放着什么,硌得很。
他握着黎纪周的手,钻到自己口袋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方盒。
“礼物,打开看看。”邢峯催促道。
黎纪周打开盒子,看到里边的手表,暗暗咋舌,“…你究竟花了多少钱?”
不论是大规模的烟花秀,还是礼物盒里的手表,都不像是一个工薪阶层随随便便掏得起的。
邢峯帮他把手表戴上,“不多,也就明天起起节衣缩食,少外出聚会,多室内活动,混得下去的。”
“室内活动?”
“和你做爱啊。”
黎纪周脸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