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疼,黎纪周心里明白,他现在的态度多少是激怒了邢峯的。
昨晚的一切,他有不少的心虚情绪在作祟,如果非要赖到邢峯头上,反倒有些叫他无所适从。
难道要怪邢峯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性刺激,将他未经人事的小缝欺负到软红肿胀?欲罢不能?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情,他怎么可能。
回忆起下身那处被湿润的舌头侵犯的感觉,黎纪周竟然微微泛起了湿意,他赶忙撇开那些难言的奇怪念头。
他努力身居高位,为的就是能给自己最大保护,不论别人怎么看待他,至少没人敢轻慢他。
至于性和爱,这些不是他人生的必选项,说白了,他还是嫌脏,也还是害怕。
一想他会将那个异于常人的部位展露给谁,黎纪周就本能地畏惧。
哪想到就招惹了邢峯这人,懊悔也好,畏惧也罢,事到如今,黎纪周只有死死端着架子,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在邢峯身上栽跟头。
黎纪周试图挣脱,理所当然地发现自己在力量上完全没有和对方抗衡的可能性。
“你要多少,直接说个数。”黎纪周尽力维持着平淡生冷的语气。
邢峯沉默了一秒,神色微凛,“拿钱打发人?您觉得我接受么?”
邢峯沉着声,他的呼吸距离黎纪周很近,似有若无地拂过黎纪周白皙皮肤上的细小汗毛。
他的这位上司,态度的确足够唬人,如果忽略那微微颤抖的躯体,和泛红的耳尖的话。
黎纪周的耳根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别扭又刺激,他听到邢峯像是能蛊惑人心的声音。
“黎总监,您知道自己的味道么?”
落在耳廓的亲吻来得猝不及防,嘴唇与皮肤的直接接触,让黎纪周霎时整个人都绷紧了,他敏感地一颤,小声惊喘。
“我知道哦。”邢峯说。
强行维持的冷静就像个笑话,极近的距离下,邢峯的兴奋毫无保留地朝他传来。
西装裤下饱满的臀部,和邢峯逐渐抬头的欲望,就这么蹭在了一起。
黎纪周意识到邢峯硬了,挣扎着转身,邢峯也如愿松开了对他手指的禁锢。
镇定的模样被彻底打碎,如同玻璃珠一般水润明亮的眸子盛着怒意,黎纪周睫毛颤着,眼里藏着淡淡的雾气,他瞪着邢峯,“这是在公司,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相比之下,黎纪周的表情诚实多了,有羞赧,有无措,还有几分在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面前才会散发出的朦胧诱引,黎纪周自己都意识不到。
邢峯眸色深沉,原本只想给这位目中无人还“管撩不管灭”的上司一点小教训而已,哪至于真的在这种时候举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是被生生地撩拨疯了,从昨晚上开始疯。
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丝线一般地将两人缠绕,收紧。
黎纪周的目光落在眼前人完美的唇形上,意识到时,后脑已经被邢峯的大手托住,没有任何躲避,黎纪周微张着唇,迎合一般地和邢峯双唇相贴了。
这是第几次了…黎纪周闭上眼。
柔软的熟悉触感,一切似乎倒回了昨天晚上的无数深吻中,黎纪周被动接受着。
为什么…这种渴求无法停止?
黎纪周害怕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好不容易下决心抬手推拒,掌心恰巧摁在了邢峯的胸膛上。
好热…
隔着衬衣的料子,感受到眼前这具有力的男性躯体,在起伏,在克制,柔和的亲吻似乎已经是能给予黎纪周的最大温柔。
唇瓣被不住厮磨着,邢峯很快将黎纪周软润的双唇蹂躏得泛红。
“张嘴。”邢峯压抑着,发出命令。
黎纪周怔然,微微张开嘴,随即惊讶于自己居然乖乖照做了。
湿润的舌头强势地探入,腰间收紧的手臂力道很足,仿佛将两人死死焊在了一起。
黎纪周持续接受着柔软的侵犯,口腔内的每一处,齿列乃至上颚,都被细致又粗暴地舔舐。
桌台上透明茶壶里的半壶饮用水,随着两人起伏交融的呼吸激烈震荡。
“唔…”黎纪周的体内燃起一簇细小的火焰,抵住邢峯胸口的手,死死攥住了原本平整的衬衣布料。
在异样的快感到来之前,黎纪周仍然晕乎乎的,没意识到这样的吻最终会给他带来什么,没了酒精的麻痹,他更能清楚地感知到口腔如何被填满,如何被舔舐。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常的性快感在侵犯他的知觉,他大脑宕机,脚下发软,如坠云雾。
再度分开时,黎纪周已然一副醉眼含春的失神模样,舌尖都忘了收回,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冷硬。
邢峯的手适时支撑着他,让黎纪周整个人得以软在他的臂弯里。
邢峯的眼底闪着属于狩猎者的愉悦的亮光,“黎总监,您忙不迭地让我当这助理,是想让我能天天这样对您?”
黎纪周一怔,短暂地回神,他牙关打着颤,“…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