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莱哼了一声,继续吃着奶油华夫饼。
“赔给你的。”李钰莱说罢就要进浴室,想到什么又转过头补充道,“你身上那件我也会洗干净再还你的,还有……”
白逾衡尴尬地笑了下,“是奶油华夫饼,你想吃吗?巧克力味的。不过可能有点散架了,刚才我一路跑过来没注意到它。”
李钰莱感受着他随着笑声微颤的后背,不禁低下头闷闷道,“要你管。”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别乱动,一会该摔下去了!”白逾衡连忙收紧手上的力道,怕他一会后仰栽下去。
两人回到美食城的中心街上走了没多久,身后不远处广场上的音乐喷泉就开始了。
“你怎么也不问我发生了什么。”李钰莱这才发现白逾衡力气挺大的,步子也很稳。
白逾衡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件崭新的浅色长袖,疑惑地眨了眨眼,“这是?”
“要去看看吗?”白逾衡问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逾衡的背很舒服,还是他的步子太稳了,李钰莱感觉自己跟坐在摇摇椅上一样,困得打了个哈欠。
然而,白逾衡还是太天真了。
“好。”白逾衡把袋子递给他,想到什么又接着道,“对了,我有和跟你说过吗。”
李钰莱纠结了会,摇摇头,“我刚才摔倒了,衣服都是脏的。”
白逾衡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只得揉了揉,转头一看,李钰莱果然又耍起
气氛安静了几秒后,背上传来“噗呲”一声,紧接着就是李钰莱止不住的笑声。
“哈哈哈,你这话的语气好像宗昀。”白逾衡笑着说。
“那明天再看。”白逾衡笑起来。
白逾衡背着他走出了巷子,摸着黑往美食城的方向走去。
李钰莱突然发现白逾衡手上好像提着袋子,不禁用手电筒照了下问道,“这是什么?”
回到酒店时,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李钰莱吵着要自己下来走路,白逾衡不放心,只好一边哄着一边背着他上了电梯,一直到了房间门口才肯放他下来。
“嗯?”白逾衡看着他,等着他后面未说完的话。
“不了,回去吧。”李钰莱看着他的后脑勺,心想着这家伙都背自己走这么久了,怎么还想着问自己去不去看音乐喷泉,也不嫌累。
白逾衡猛地怔住,害怕地笑了下,“这,这么严重啊,那我现在跟你说一百句对不起还来得及吗?”
“那我要吃。”李钰莱一听这话就不客气了。
“才没有!”李钰莱不爽地拍打了几下他的肩膀,只觉得耳根莫名有些发烫。
白逾衡听了不禁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隐隐觉得难受,李钰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就算是已经愈合的心理创伤应该也会在每次想起时就伴随着挥之不去的钝痛感吧。
“什么?”李钰莱一脸满足地吃着巧克力奶油。
“我开玩笑的。”李钰莱说着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给他照明前面的路,“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也不是什么秘密。”
房间里传来熟睡的呼吸声,白逾衡轻手轻脚地走到最里边的床位,把霸占了整张床的李钰莱挪到一边,自己才躺下,身体刚与柔软的床相触,困意就随即袭来。
“没事,我不介意。”白逾衡说罢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转过身在他面前蹲下后再稍稍用力将他一拉。
李钰莱突然顿住。
“你不喷发胶时的头发也很好看。”
“希望有一天也能在学校里看到。”
房间里的贺明礼和杨宗昀已经睡着了,白逾衡只开了门口的小灯,便让李钰莱先去洗澡,结果李钰莱突然把一个袋子塞到了自己怀里。
法打车的。”白逾衡想起刚才自己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应该是跑的时候摔了一跤,“为了我们能快点回酒店,就让我背你,怎么样?”
“一辈子。”
刚睡着没半个小时就被一巴掌拍醒了,感觉嘴唇又麻又热。
“今天谢了。”李钰莱一脸冷酷地说完就进了浴室关上门。
白逾衡洗完澡出来时看了看群消息,确认了下小队里的每个人都已经早早回到酒店了,才把手机拿去充电。
白逾衡听了一愣,心脏莫名有种收紧的感觉,默了会笑起来回道,“其实是给你买的。”
“你不是不吃奶油吗,为什么还买。”李钰莱奇怪地看着他。
今天确实太累了,只能希望今晚李钰莱也安安分分的保持同一个姿势不要突袭自己就好了。
白逾衡沉默了会,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我说,我刚刚碰巧遇到了你的小学同学,还擅自问了她关于你以前的事,你……会生我多久的气?”
白逾衡笑了下,看着手里的衣服小声道,“不客气。”
李钰莱被他这一套猝不及防的操作整得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回过神时已经稳稳地趴在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