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感觉自己完蛋了。
耿祯到学校来接他已经算是寻常事，但这天好巧不巧就碰到一个他根本没印象的男的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就要给他表白，鲜花情书一应俱全，就好像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一样。
文苑脸皮薄，性子也温和，被堵着表了白也不好意思直接走，只是温着声拒绝。但偏偏那人一点眼力劲也没有，见文苑不走更是胆大，甚至直接站起来就把人抱住了。一直到文苑实在不敢再拖了，把人挣开大声拒绝了才算完。
耿祯就在一旁看着，也不过来也不说话，把这一场闹剧看了十成十。
男人在外面装的体面，回到家就开始发疯。
双性不敢触他的霉头，在路上乖乖解释了一遍见男人不说话也不敢再张嘴，想着等回来了让男人打一顿Cao一顿出出气就行了。
但男人气急了，显然不打算这么轻轻揭过去，但也不想下手太重真把人打坏了，起码不能跟，打老婆也是这样。
有了开始那一脚，耿祯一下就做好了心里建设，让双性扒光了衣服背对着他跪下，一脚接一脚把双性白嫩的屁股踹的全是带着灰的红紫印子。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滚出去，过几天等我心情好了再回来。要么就在这挨打，打到我解气了为止。”
文苑没什么犹豫，“我能挨打的，先生您打我吧。”
耿祯觉得自己问了这一句已经算是很客气了，既然双性自己选了要挨打，那他也乐得拿人撒气。
男人气狠了，打起人来也没有章法。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了一根三股的藤条，对准双性白嫩的身体就开始抽。
男人拿着藤条也不管抽在了哪，反正除了脸抽在哪儿耿祯都不在乎。文苑一开始还能强撑着跪在地上让男人往他屁股上抽，后来疼的急了也忍不住开始往前爬，他一爬男人就往他腿上打，小腿rou薄，没几下就冒出来了血珠。
“再敢乱动，老子把你吊起来打。”
双性的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藤条抽打身体的声音和双性许久才能冒出来一句的求饶。
藤条一下接着一下，双性早就跪不住，只能蜷缩着身体试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现在丝毫不怀疑男人想把他活活打死，可也没力气再挣扎着爬起来求饶试图让男人心疼他了。
等耿祯觉得实在不能再继续打的时候，文苑早就晕过去不知道多久了。眼看着双性蜷在地上没了一点动静，发完疯的男人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
这些年他身居高位，虽然比年轻的时候看起来沉稳了不少，学会了在外面掩盖自己的情绪。但那也只是看起来，耿祯刻在骨子里的自负和暴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改过。
此刻耿祯看着满身都是伤的双性，难得的生出来了一丝后悔的情绪。
文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长时间的昏睡让他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身上大片大片的伤痕尽管上过药也依旧疼的要命，只能侧躺在床上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一下。
等他不知道睡过去又醒过来消磨了多久，才看见了出现在他床边的男人。
“乖乖先来把粥喝了，一会儿我再给你上一遍药。”
男人的语气比平时软了些，放到之前可能文苑也会乖乖的就着台阶下来，但这半年里耿祯鲜少动这么狠的手，再加上前些日子听到的那些耿祯初恋的传言，一向温顺的双性也有了脾气。
文苑性子柔，发脾气也发的像撒娇。耿祯看着双性蜷在床上不理人的样子只以为他身上还是疼的厉害，温声哄了半天又被躲过了几次亲吻才意识到双性这是在闹脾气。
男人自知理亏，又后悔把人打成这样，只能低三下四把好话说了一个遍，双性才肯抬眼看他。
文苑的嗓子还是哑的，只能低声发出点气音，耿祯把耳朵凑到双性嘴边才听清楚。
他说：“从前的那位先生，您也这么打他吗？”
耿祯沉默了半晌，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索性错过话题去又想喂双性吃饭。
可双性好不容易开了口就破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拽着男人的袖子把自己想说的委屈都这么说了出来。
“先生当然不会这么打他，因为您那时是在跟他谈恋爱。我不一样，我就是条爬床的贱狗，所以可以随便处置，就算打死了也不会心疼，对吗？可是，寻常人家养的狗也不会这么往死里打的啊……”双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男人难看的脸色，“对不起先生，我知道我欠您的，您怎么对我都可以。我只是，我只是太疼了……”
疼到，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
耿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从哪儿听来这些话？我跟他……二十多年没联系了，现在恐怕让人站到我面前我都认不出来，那点感情早就淡的想不起来了。至于你，我承认一开始留下你是因为你像他，但是乖乖，我现在爱的不就是你吗？”
“我爱你，乖乖，我也只有你了。”
文苑脑子昏昏沉沉的，他不敢去应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