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有人把我推醒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目见现实的环境,乍见眩目的yan光,我一时间难以维持双眼张开的状态。当我完全可以c控目光时,我一眼就见到自己母亲轮廓清晰的脸孔。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除了眼前的母亲,我还注视到父亲坐在饭桌前,双腿交叠,和平时一样地等待吃晚饭。我徐徐起来,jg神饱满并没有梦扰纷乱的思绪,虽然有一点点不自然,但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的异常。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我恍惚记得之前梦境的内容,但有关梦中种种的恐怖、无助就只是昙花一现印象并不深刻。
「你真是的,中午在沙发突然睡着了,睡到现在。」母亲一边说一边去到饭桌前坐下。「怎麽了你,还未睡醒吗?快过来吃饭啊。」母亲对着发呆的我喊道。
「喔,好的。」我向窗外一瞥,外面华灯初上,大雨滂沱。等等,我刚才不是见到yan光的吗?
我走去与父母坐在一起。父亲开启了电视机,视线随即专注在电视机上。父母两人一言不发,桌子上空空如也,而母亲没有在厨房拿一道菜出来,一直寂然不动地笑眼凝眸於台面。
整个家中的事物都像处於静止之中。对於父母两人莫名的神态,我的直觉总觉得事有蹊跷。
「你好——这是新闻报导——」新闻报导员的声音nv声十分尖锐,她以机械人的语调在朗读新闻:「今…天…有…研…究…指…出…生…每…天…生…吃…十…公…斤…的…缎…带…虫…有…助…降…低…患…癌…机…会……」每说完一个字,相隔两秒才会说出另一个字。
「缎带虫是什麽玩意?听起来很恶心。」这段新闻真不对劲,不论是主播的声线还是内容。
「饭还未煮熟吗?」我见父母全然不动,便禁不住问道。
「有人在做菜,等一等嘛。」母亲的声气y沉之余,又毫无起伏,而且说话时还一直保持僵y的笑容。
「人?什麽人?」我双眉紧锁,不由地萌生一丝丝的悸动与不安。
「她来了。」母亲挑动眉头,手举起指向厨房的位置喊道,笑容依旧保持僵y。
此时厨房门传出轻微拉动的声音,我战兢地扭动头部望向厨房。一个穿着白se拖地长裙的高大nv人至少有两米高,慢条斯理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手捧着一个瓦罐,她以轻盈的“滑步”动作步行,没有脚步声犹如在漂浮,极之诡异。
这个nv人拥有雪白的肌肤,纯洁美丽,又一直展现出慈祥的微笑;可是她完美的外表却散发出一种莫名的诡异。我注视她一会後,就察觉到她的不寻常——不会眨眼!她一直两眼圆睁,眼睛还完全是深黑se的,没有眼珠。
白衣nv人将瓦罐放在桌上并坐在我的对面,她笑意绽放地将视线聚焦在我身上,又露出一排纯白se没有牙缝的牙齿,这种「似人非人」的形象让我背脊发寒。求你别瞅着我了!我心里大骂,眼神飘忽不定看了她几眼,完全不敢直视她。
我留意到父母依然、依旧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们不是sisi地瞪着电视,就是盯着台面看。我又不禁对桌子上这个瓦罐产生好奇,里面到底是啥?当然我的心眼总是离不开对面的nv人。
「妈,请问这位小姐是谁?」心里几经折腾後,我终於把持不住向我妈问道。
「吃饭啦!」母亲无视我的疑问,并突然大声疾呼,把我吓得身t一震。
母亲一手揭开瓦罐的盖子。乍看之下,我没差点心脏麻痹,当场si去。里面装着的是一张脸——不!是一个假人头,就是那种会在理发厅见到的假人头。更恐怖的是,那个人头正在对着我发笑……
「哇!!!」当我的反s神经作出应答时,我迅猛地站了起来,差点就和椅子一同向後倒在地上。我踉踉跄跄地向後退了几步,身t瑟瑟发抖。然而没等我惊魂未定完,恐怖的事情又再接踵而来。
「我要吃你!」瓦罐的假人头以尖锐的声音叫喊了一声,就顿然朝我飞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脖子……不只是一个假人头,而是两个、三个……那个瓦罐根本是一个黑洞,至少有数十个人头从里面飞了出来,黏在我身t的不同部位。
我直立着身t,却全然不能动弹。那些假人头,正在撕咬和噬食我的身t。血r0u正被它们一点一点地扯下,简直痛不yu生。我上历史课时得知古代有一个刑罚叫「凌迟」,现在我应该是设身处地t会这个刑罚。
我想说话,想叫喊,喉咙却被一gu突如其来的力量阻塞住,只能发出沙哑、虚弱的sheny1n。
我目光不时转向父母,以痛苦的表情向他们发出求救讯号,可是他们没有一点怜悯,只是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没理我的si活、没理我的眼泪、没理我的呼叫。
为什麽?爸妈,我可是你的nv儿。
而那个白衣nv人亦在保持邪魅的微笑,以深黑的双目兴奋地观赏着这一切。她有时又会咧嘴大笑,虽然听不到她的笑声;但我知道她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