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罚就是了。”白徵不耐地推开周砚山往外走。
白徵收回在贺临身上的视线,说:“酒是我自己喝的,跟贺临没关系。”
白徵从贺临身上起来,对地上的贺临伸出手,拉他起来。
半天,周砚山放开白徵,说:“胡说八道。”
在昏黄的灯光下,房间的静谧一圈一圈扩散,周砚山望着面前这双试图看穿自己的灰蓝色眼睛时,他猛地察觉到,原来白徵身上那股什么都不怕的劲儿最吸引他。
“对啊,”白徵说,“我就喜欢把屁股给别人玩,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那天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他缓慢地往前走,军靴踏出的清脆响亮敲击这夜,他将白徵抵在门上,说:“你是不是对谁都能敞开大腿?”
白徵还笑了,看着让周砚山觉得很不是滋味。
“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你为什么生气呢?”
白徵没有拐着弯子绕圈,而是直接问他。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候头顶上出现了周砚山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愣,同时抬头看。
他想,这次连累了贺临,找机会请他去镇上吃个饭吧。
周砚山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不置可否的模样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明知故问!白徵心想。
白徵停下,呼出一口气,将心头烦躁压下去,压着脾气说:“您不去守在别人身边,干嘛非揪着我不放?”
是呀,他原本就是不明白周砚山为什么生气。
听到白徵的这句话后,周砚山没有着急说话,只不过抓在白徵手腕上的手力道不自觉紧了一点。迎着这双灰蓝色的眼睛,仿佛一切情绪无处可逃。
不会吧?
滑了。”白徵这会儿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砚山走到两人中间,稍微侧头,冷着脸对贺临说:“自己去领罚。”
“白徵。”周砚山沉声喊了句,抓着白徵的手腕。
被拉着走了一会儿,白徵就知道了,周砚山带着他回了他的房间。
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什么意思?”
“你倒是维护他。”周砚山上前一步说。
白徵正要跟贺临一起走,被周砚山叫住。
“宵禁时间偷跑出来,还偷喝酒,胆子大了。”
打开那扇雕花门的时候,白徵忍不住问:“长官,您不会是打算带我来您床上受罚吧?”
白徵换了个位置靠着,神色不明地说:“不许哪样?不许晚上偷跑出来还是不许我跟别人喝酒?”
“?”白徵一愣。去哪儿?
周砚山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眉头皱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酒瓶,眼里浮上几分不悦。
周砚山在白徵身上试图嗅到那抹特殊的味道,但是却只闻到了酒味,这令他感到烦躁。
还没等白徵反应,周砚山沉着声音说:“禁闭室就不用去了,你跟我回去。”
白徵动了动手发现男人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却不明白他为啥要怎么做,在这里偷喝酒有时候那些长官们都睁一眼闭一只眼,毕竟山高皇帝远的管得松。周砚山抓着这个不放,如果不是针对他,那就是吃醋了吧!
看到白徵的抗拒,周砚山脸上露出不悦,步步朝白徵那里逼近,语气不容抗拒:“我让你留下。”
就在沉思间,周砚山突然大步走过来,拉着白徵的手臂调转了方向。
“您就当我是胡说八道吧,”白徵说,“我这去禁闭室陪贺临,您就早点睡。”
周砚山松开白徵的手,凌厉的目光瞬间击碎了寂静。
“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白徵说,“周砚山,
闻言白徵猛地变了神色,心突然像是被抓了一下,连空气都变得又闷又热。
周砚山此时背对着月亮,阴影笼着他的脸,教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如何。
周砚山不耐烦地说:“两样都不许。”
白徵背着手站得笔直,回答:“是。”
贺临担心地看了眼他,继而离开往禁闭室走去。
“白徵留下。”
“喝酒了?”
周砚山不说话了,他其实是被白徵的这句话问住了。他为什么生气呢?因为看见白徵趴在贺临身上吗?还是因为白徵屡次违反军纪,又放肆地对他胡作非为?
周砚山却抓着白徵的手腕将他直接按在了树干上,垂眸看着他问:“我该守在谁身边?”
“……下次不许再这样。”周砚山沉着脸说。
说完,白徵绕过周砚山往禁闭室方向走,身后安静下来,这夜恢复它该有的样子。
白徵退到最后,只能贴着树干。他不喜欢这样被逼到退无可退的感觉,冷着脸说:“您有吩咐?”
白徵拧着眉后退,说:“我去领罚。”
白徵好笑地问:“您是不是看见我跟贺临在一起喝酒,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