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昨天乌柳姑娘亲自带回来的那个。”
路过一张矮桌时,小五停了下来,桌上摆放着一把系有七根弦的乌黑长木,古朴而深沉,莫名x1引住了她。
nv孩们也是头一次见到小五,纷纷转过脸,议论起来。
小五本想过去打个招呼,但钻进耳中的议论止住了她的脚步,那群nv孩隐隐的敌意让她转而挪到角落里,静静站着,不发一言。
“喂,你们认识她吗?为什么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
长阁共有六层,每个楼层的老师都不同,六名老师各有所长,分别负责教授琴、棋、书、画、歌、舞这六项技艺,至于学什么、学多久,则由来这里的nv孩自己决定。
盯了半晌,强烈的好奇终于战胜谨慎的心,小五凑近过去,伸出手,想要在上面0一0。
乌柳看向小五:“既然昨晚你休息得不错,那今天你就去吧。”
小五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那我如果想学,是不是现在就得去上课了?”
虽然没去过,但昨天小梅带她参观远远指给她看过,长阁位于后院的最深处,也是归梦楼仅有的一栋六层高的建筑,要找到并不是难事。
“嗯,是这样没错。”然后,乌柳把地点告诉小五,“上课的地方叫长阁,你知道在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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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柳轻笑:“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接客对你这个年纪的姑娘还太早,不过也是时候该准备起来了。”
知道了要去的地方,小五抬脚走向门口,正要推门出去,眼角余光却瞥见乌柳整了整衣裳的褶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准备什么?”
初到长阁,小五决定每层都去看看,她先进歌室待了一会儿,然后又在其他几个地方转了一圈后,最后才来到顶层的琴房。
那个有些冷傲的姑娘。
“原来就是她啊,看来咱们这批人里又要多一个‘特别’的人了。”
“去做什么?”
这种陌生既让人胆怯,也让人生出探索之心,小五带着好奇的目光,慢慢地往里走。
然而,就在她手指快要触碰到琴弦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谁允许你乱动了?”
转过身,便见一位青年男子出现在琴房门口,归梦楼只收姑娘,不用问,他一定就是外头聘来负责教授琴艺的老师。
话音未落,就先从门槛上跨了过去。
小五点头。
小五琢磨着开了口:“所以姐姐是打算教我学艺?”
小五明白了乌柳的意思,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如果想要长久留住客人的心,应该怎么办?”
不过,这里并不冷清,各类乐器陈列得井井有条、不蒙一尘,可见时时有人在此弹音奏曲。
小五眼睛登时睁大。
进入琴房后,小五脚步不自觉变轻,因为地上立着的、架上摆着的、墙上的挂着,都是她从未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乐器。
归梦楼最冷僻之处,此时此刻,却最为热闹。
因为大家怕累不愿意爬高,偌大的琴房竟空无一人。
等小五循着记忆找到长阁,长阁前已经聚集了二十位与她年龄相仿的nv孩,想来这些nv孩也是被归梦楼买进来的,可小五在这里待了也有一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们。
小五回过头:“姐姐是要陪我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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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柳微微一顿,片刻后才恢复自然,只听她掩嘴咳了一声,说:没有,我是打算出门去买点润嗓子的药,青门阁和长阁离得不算远,你一个人去也行的吧。”
乌柳语气平淡,却着实让小五一惊。
小五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多想,随即朝着乌柳的相反方向走去。
白衣玉箫、清俊出尘,这不就是昨天夜里她在池边偶遇
小五想再说几句好好表示歉意,却在看清楚男子模样之后,将话都抛到了脑后。
却见乌柳摆摆手:“艺有多种,琴、棋、书、画、歌、舞,就算我有心想教,也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我们归梦楼专门聘请了老分别jg通这六艺的老师,你可以从他们那里学,他们每周会过来授一次课,今天就是他们授课的日子。”
很快,长阁的门开了,小五跟在最后,小心往里走。
小五嗖地收回手,下意识便开始解释:“对不起,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的东西不能动”
乌柳素来淡淡的神se中少见得露出几分认真:“能成为楼里红牌娘子者,更有甚者能被选为一城花魁者,都担得起时人一句‘se艺双绝’,可见学会一门好的技艺有多重要。”
乌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说:“我们这些在青楼里nv子,要想过得好,就得要客人喜欢。想要一时讨得客人欢心,一副好看的皮囊或许可以,但若想要长久留住客人的心,光凭一副好看的皮囊一定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