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朱棣跟随徐家兄弟的来路不同,假山另一侧,三人越走越近,分明就是燕王三子,不知是不是也要来此游玩,让人一时抽紧心神,僵直不动。光看这方向,分明要上假山,全然不顾亭中还有对百般暧昧的叔侄,与他们同宗同门。
燕王心有猜测,未及转头质问,先被嘬了口颈子,正中了想法。这家伙是准备在这儿发疯呢,前面避开了徐家人,眼下却要对小辈们坦诚……多半不会,小皇帝自觉吃亏久,略加试探罢了。
如此想着他便觉一双shi热嘴唇直往下走,咬着衣领内外跟要撕了衣襟似的狠劲。现在朱棣再看回去就被个狼狗的头冠挡着举止,推开动静太大,过于顺从会不会又遂了对方心意——朱允炆极尽所能撩拨,一点都不当山下有人,两手没闲着,摸到空就钻了衣摆,大有将事办在此地的意思。
即便是位贵妃,也受不得这般放浪不羁。今日微服而行,他猛地伸手一探就按着帝王层叠衣衫下兴起的硬物,警醒一握,却换来颈间类似气音的笑,好个昏君,毫无敬畏之意。
“如此惹人艳羡事,四叔倒怕了吗?”边说边迎着他掌心顶弄,朱允炆仗着天下主位,在外面反更嚣张。
“陛下拿得住魏国公,”朱棣恨不得一巴掌将人扇到亭外去,也是看在外面才忍着,最后一点好言相劝,“下面都是些没分寸的小子,要是闹大了,谁来收拾?”
“谁的儿子,谁来收拾。”那语气显然在指责四叔先招惹人,出的乱子也该在四叔这儿;但最可气的还不是态度,而是皇帝动真格向里摸索,碰着皮rou,话中所指登时不干不净了,“朕给朕的儿子,收拾收拾……”
燕王上下火气大盛,手底用劲恨不得拗断那金贵龙根。一阵切齿被好侄儿听着了,又是猖狂,彼此都没争个高低出来,底下又有熟悉的声响。
“二弟别往那边!”落在后面的朱高炽提高音调提醒弟弟,拦住他想踏上阶梯往禁地去,凑近了又降低道,“舅舅说,有贵客。”
被点明的贵客稍一停顿就胆大了,箍着不由自主往山石树枝后面躲藏的燕王起身,不顾挣扎奋力一番,相抵着摁在檐下柱后,困着人不许回首张望。
朱棣看不到孩子们都到何处了,一斜眼发现肩头要越过柱子衣物也不与木漆一色,不能妄动,只能喉头上下,屏息静静地盯着这贵客还不停手。
堂堂燕王被挤在角落里扒了裤子受这高处凉风,不如关在宫里还剩点尊严。他双目圆瞪吓不倒占上风者,正是前面说的,谁的儿子谁负责。
“‘贵客’?还能有比咱们家更‘贵’的不成?”年及二十还愣头小子似的好奇硬闯,满口骄傲地抬起脚才意识到哪里不对,朱高煦又收了回来,“哪个舅舅说的?”
“当然是魏国公。”
“这舅舅没甚可信的,恐怕是在蒙人,忧心兄弟们乱跑,逃出京城而已!”
你小子能再大声点看看呢?徐增寿说的一点没错,就这老二整日要惹事,眼下逼得老父亲一时不能自处,撇开视线不看朱允炆,要是还有不敬之语,他都没有及时解释的余地。
如此只能乖乖定身,随便皇帝摆布……早明白对方心思,眼下不发一言只看热闹就是铁证,朱棣不吭气任他拨开rou唇,牵连出yIn水欲重,阳物也跟着挺起了,前后都敏锐异常。
不论面上多不在乎,他都会因多日未见的孩儿们紧张难已,鼻息不愿泄漏,那下身交接处诚实,引诱年轻人一同情不自持,轻轻掀起衣袍,方才没毁在他手里的龙根便可直入。
向来游刃有余的燕王合上眼,忍着曾经放肆的呻yin,只能尽力放松,别早早失态,被山下人觉察才是。
“这不是玩笑之事!能在舅舅府中已是恩典,要是一时冲撞,落下把柄,往后处境可不好说!”
朱高炽还在努力,说明高处一段艳情还没惊动他们。朱棣刚为世子之聪颖放下点心,那头老二仍是放言叫嚣,好不热闹。
“怎么,还能把咱们关起来呢?”大概是边说边怒直接一掌拍在山石上,引得亭子与四周都震颤了,威风凛凛,“要关起来我就找匹好马远走,过江直向北平去!”
立即收裹了xuerou,燕王自己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是讨好还是忧惧,浑身只觉柔媚如一池太阳晒热的泉水,勃勃生姿地缠在朱允炆身上。
“哪儿来的马?走哪儿过江?”做大哥的世子锲而不舍,可能挡了弟弟去路,话音听着也更近了,“别的不说,我看你先留好小命,才能给爹娘送回去!”
一头猛冲的朱高煦还没有反驳,又有个脆生生的声音适时劝说,从远及近,颇有些安慰:“二哥,大哥又不会害我们,在京中小心点总有好处嘛!”
燕王第三子前面闷声不响,直到此时在兄长二人之间做个中人,与年纪不符的沉稳,立即让老二静下来,仿佛头一回思考朱高炽的意思。
此消彼长似的,亭中却有个凶相毕露的家伙,自觉靠一脉亲情就拴得住不服权威的四叔,掐准时机将自己整个儿埋深了,还不停左右戳弄,根本不许朱棣掩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