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实在无法觉得好吃。陈晗抬起头,李瑜正吃得狼吞虎咽,注意到陈晗的视线,抬起头回复一个满足的傻笑。
陈晗实在想不懂,这样失败的食物有什么好吃的。看着李瑜坐在对面吃得满脸幸福的样子,难道他平时看着自己吃饭,也是同样的心情?确实有一种说不清楚但决不算坏的感觉,但只凭这样一点微弱的喜悦,就可以抵得过买菜煮饭、洗碗刷锅的繁琐辛苦?陈晗不懂李瑜怎么想的。这一餐饭的碗和锅,就留到晚上再洗。晚上的饭,还是点外卖好了。
李瑜想把碗洗了,陈晗不让,理所当然的理由是,不想他笨手笨脚把自己家的财产打碎。虽然都是拼多多上买的。
反正在暑假中,对付着煮一餐饭,陈晗并不觉得很累。但李瑜样子奇怪,一直坐立不安,老是一副要说什么又不说的样子。终于晚饭之后,鬼鬼祟祟地凑到陈晗身边,蹲着,脑袋巴巴地歪在沙发沿上。
“老师想不想和我那个?”
“不想。”
“那我用嘴帮老师弄出来。”
“不要。”
李瑜垂头丧气,半天说不出话,想了半天,又问:“那老师打我吧?”
“你有病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打你?”陈晗说:“你实在闲得没事做,去做两套模拟卷可以吗?”
李瑜乖乖地听着训,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小声说:“可是……那我不就……”
李瑜莫名其妙的,一会要挨操,一会要挨打,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但是陈晗大概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李瑜对自己的认识非常明确,知道他拿得出手的,能被称为优点或者用处的,无非是那几样。现在因为受伤,不能做饭也不能洗碗,如果再不能当飞机杯或沙袋,那就真的成了毫无价值的狗,也许就想不出来被留下的理由了吧。
做错事一样蹲在脚边的狗,脑袋空空,什么也不懂。陈晗想说,其实你只要在这里就好了。但想了想,自己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
陈晗叹了很长的气,想起昨天的事,鬼上身一般,说:“你如果实在想为我做什么,就亲我一下吧。”
“咦?”李瑜抬起头,脸上只有茫然:“老师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做两套模拟卷。”
“哎?哎,不是吧?”刚刚还装作没听懂的李瑜顿时清醒过来,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老师我听见了的真的。老师,不是这个……”
陈晗不答话,李瑜眼睛又亮起来,凑到他眼前晃来晃去。安静了一会,终于红着脸,不好意思似的问:“老师,亲哪里都可以吗?”
陈晗还是不答,李瑜一个个试探:“手?嘴?”又问:“脸?”陈晗才应一声:“嗯。”
李瑜慌乱了一阵,余光还看见他掐了自己一把,痛得龇牙咧嘴。李瑜吞了口口水,凑到陈晗脸旁边,还确认般问:“老师,真的可以吗?”
陈晗不理他,感觉得到他的呼吸热热地吹在脸上。李瑜于是又靠近些,紧张得都有些发抖。犹豫着不敢亲上去,也许想起昨天可惜的经历,怕又要错过机会,终于鼓起勇气,在老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好像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会的笨狗,只是把嘴贴上去一小会,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狗结构简单的脑子总是这么容易就一片空白了,愣楞地坐在那,脸上好像要冒出烟来。
陈晗也还是不说话,李瑜终于有点慌了,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是什么感觉?讨厌吗?”
陈晗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像没什么感觉,也有可能是正相反的许多感觉被恰好中和了。讨厌是不至于,也没什么可说是喜欢。怎么想也描述不出什么,陈晗突然对自己的语文老师也感到难过。
陈晗说:“还好,像被狗舔了一下。”
李瑜说:“老师被狗舔过?”
陈晗真的觉得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好想现在就一脚把他踢出门去。陈晗站起来,李瑜忙问:“老师去哪里?”
陈晗说:“去洗碗。都是你害的。”
“哎?!”李瑜搞不懂,老师刚刚甚至准许他亲一下,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但是陈晗不是第一天这样,李瑜已经习惯,又或者是变态地享受着顺从老师的任性。李瑜跳下来,追在后面叫:“老师,我说了的,都是那只猫害的……”
陈晗现在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来看去,应该是酒店的房间,但是灯光格外昏暗,床也不必要地宽敞,远远看见桌上有一些复杂的道具。
大概,这是所谓的情人旅馆,或者说情趣酒店吧。陈晗没到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是喝断片了?但没有任何酒后的不适感。
陈晗想离开,发现门锁着。翻遍房间,没见到钥匙或解谜的线索,抽屉里尽是避孕套、润滑液等等。陈晗很想干脆倒下睡一觉,却奇妙地没有困意。
那么就是被困住了。陈晗的手机也不见了,没见到任何与外界通讯的设施,除了那扇锁住的门,也没有窗子。只有床上自始至终躺着一台平板。
陈晗打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