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是否相连季子漠不知道,多留意些总归没坏处。两者无关更好,若是两者有关季子漠想到那几笔银子,自己怕是已经掉入了陷阱。离了大一处,季子漠在酒楼开了间包房,自斟自饮喝了许久,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他把整壶酒浇在自己衣服上。季子漠一副喝闷酒的模样,把十八引升赶到了门外守着。门外的十八动了动耳朵,对蹲在地上打哈欠的引升道:“我听着没动静了。”引升忙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没动静,又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只见季子漠趴在桌子上,似是醉死了过去。两人进了门,十八还未靠近就捏住了鼻子:“他这是喝了多少,酒味这么大。”引升弯腰叫了几声大人,见叫不醒对十八赔笑道:“大人,我家大人身高体重,可否帮把手把他扶到路边,我去叫辆马车来。”皇上赐的人,平常人哪敢使唤,故而引升等人和十八说话都客气许多。十八把剑插在腰间,道:“这不是应当的嘛,客气什么。”马蹄声在青石板上走过,刚转过弯,就见一盏纱灯迎面而来,十八挥了马鞭,和一旁的引升八卦道:“大人还真够铁石心肠的,季悔虽然长的不好看,但真真是痴情。”“哎,你之前的那个少爷,真的有那般好?这都几年了大人都忘不了。”齐府是仁善人家,引升心中念恩,回道:“我之前的少爷容貌品行无可挑剔。”十八撇撇嘴:“容貌这个不讲,品行无可挑剔?抛夫的品行吗?”这话无可回,引升沉默不语。马车来到正门前,十八跳下马车,对走过来的齐玉道:“季悔哥儿,大人喝醉了。”齐玉推开马车门,先是上了马车看了眼季子漠,看他只一身酒味脸上却平静,这才放心许多。一边让司琴去煮醒酒汤,一边护着季子漠到房间。季兰季丫季安得到消息都来看了看,季兰哭着把齐玉骂了又骂。齐玉只用帕子给季子漠擦着脸,满眼都是季子漠,似是丝毫听不到季兰骂他。季兰对季悔的满意一日胜过一日,见天已晚季子漠无大事,就把季子漠留给季悔,带着季丫季安回去安睡。心里盼着季子漠早日接受季悔,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早日生个儿女。季兰边走边算着季子漠的年岁,已经二十有二,旁的男子早已孩子几个,只他大弟孤身一人。又想到自己和屠峰,心比黄连苦。灯火摇曳,齐玉接过司琴手中的解酒汤,先自己尝了一口,温度适宜后才喂到季子漠嘴边。司琴揪着帕子闷闷不乐:“少爷,我快忍不住了,你做了这么多,姑爷都没拿正眼瞅过你。”齐玉不答,只专心的喂着季子漠解酒汤,司琴气的一跺脚,转身出了门。解酒汤喂了大半,齐玉把碗放在一旁,用帕子擦拭着季子漠的嘴角。齐玉如贼,单膝跪在地上,贪婪的望着季子漠的容颜。床上的人睡的安稳,他终是忍不住的伸了手,细细摩擦着季子漠的眉眼,那般仔细,那般虔诚。轻盈的呼吸变的急促,齐玉直起身,弯了腰,轻轻含住日思夜想的唇,轻着动作在上面辗转反侧。齐玉想,想撬开季子漠的唇,可是不敢,怕惊动了睡梦中的人。两人都刚吃过药,这个吻苦的发涩,眼尾处察觉到shi润,齐玉原以为是自己哭了,过了两息才反应过来,是季子漠的眼泪。齐玉慌的离开季子漠的唇,见他未醒,齐玉用手掌抚着季子漠的额头,轻声宠溺道:“怎么了?”“难受。”季子漠眼尾又划下泪来,似是被酒搅的痛苦,声音都带了些哽咽。齐玉把他的头搂在怀中,轻轻哄着,一边哄着,又要一边防着他不要醒。烛光不知何时灭了,只流下斑驳的蜡泪,暗夜的房间里清冷的声音柔的似水似蜜。季子漠任由他搂着,任由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把自己包裹。“夫君。”夜已深,齐玉给季子漠盖好薄被,吻在他的眉间,轻轻唤了声夫君,打算离去,只刚动了下身子,就被一双手捞住了腰肢。顷刻间,天翻地覆,齐玉如绵羊遭遇雄狮,被人压在身下毫无反手能力。嘶吼般的吻狂风骤雨的袭来,齐玉嗓子遇袭,如被狼吃到肚子里,除了chuan息无法吐出只言片语,推拒的双手被季子漠死死的按在头的两侧,整个人成了案板上的鱼。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院中的花儿怎抵得过疾风阵阵,不消片刻便跟着摇曳起舞。雨水洗涤过的天空碧蓝绚丽,阿吉在门外敲了敲门,唤了声少爷,季子漠用被子把里侧的人盖住。“去烧些洗澡水进来。”阿吉推门欲进的手一顿,不解大清早洗什么澡,却也转身离开。门外没了动静,季子漠才有空细细打量着身侧的人,许是累的厉害,从前变幻莫测的睡姿现在规规矩矩的。Jing致的容颜被遮挡,能看到的就是平凡的面容,季子漠伸手在齐玉脸上摸索着,不知是使得什么东西,这几年日日相见自己都没看出来,比现代的化妆术还要鬼斧神工。昨夜太过放肆,季子漠掀开被子看了看斑驳痕迹。
如郑柏叙所说,在齐玉和太子回皇城的时候,他就察觉出有异,齐玉离开或许另有隐情。正常来说他应该找郑柏叙问一问的,可是季子漠没有去问,是他已经想好,抛弃就是抛弃,无论什么原因,他都不要齐玉了,就如生他养他的那个女人。可是当知道齐玉就是季悔,在他身边陪了三年,季子漠那颗死寂的心恢复了跳动,很暖很委屈,也很心疼。季子漠轻轻把齐玉揽到怀里,心疼归心疼,心里依旧气他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肯说,哪怕是为了自己好。他划着齐玉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