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线在公司,但他希望的是晏里亲口告诉他,而不是由别人转述,他想要晏里能够接受并依赖他们已经缔结的关系,当恶疟阴浊围困过来的时候,并不是只有他自己。
但看着眼前的人,官驰也突然意识到,晏里在他们之间划得界限好像并没有那么清晰,可能比他认为的还要模糊一些,晏里的靠近并不明显,但距离实实在在的被缩短。
他习惯了在高位,对人对事都雷厉风行,但晏里不是别人,他不能用上下级那一套方式来和他相处,他们在同一地位上,他应该要更有耐心一些。
官驰也摸了摸他的头,这是下意识的动作,看着露出弱态的晏里就这么做了。
晏里抬头看他,眼睛有一点润。
官驰也掀了被子,让晏里躺回去,自己也跟着躺在他旁边。
晏里一直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但又迟迟不开口。
“想说什么?”官驰也。
“你还在生气吗?”
官驰也说没有,但晏里不太相信,官驰也便威胁道:“是不是要我操你一顿就信了?”
晏里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两者能有什么关系,他身体向后倾,连声说:“不,不。”
官驰也把他拉回来,塞进怀里,说:“我说过的话你是一句也不记。”
“什么话?”
“我不会骗你。”
晏里木了一会儿,才呆呆的呢喃:“哦……哦。”
但晏里还是没想明白他一开始生气的点到底在哪里,也许官驰也说的对,他确实挺笨的。
“晏里。”
“嗯?”
“以后有事跟我说,不管什么事。”
晏里的脑袋被埋在他胸怀里,耳朵紧贴在他胸口,能听到对方鲜活有力的心跳声,他好像明白原因了。
晏里脸很红,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