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低落模样,当真令人心疼。四阿哥忍不住斥责,“休要胡说,爷的弘昀定会好好的,往后不会再有任何意外。莫再将此事揽在你的身上。爷疼你,谁敢指责?若是爷的疼爱便会为你和孩子招来祸患,爷岂不是成了那无用之人?相信爷,爷会让你们母子平平安安的,无人再敢欺辱你们。”“多谢爷。”武静蕊仿佛十分感动,扑进他怀里,脸埋在他胸前,声音哽咽,“有爷的话,小曼就安心了。今后有爷在,小曼和孩子都不怕了。”美人在怀,又如此感性,四阿哥心中大悦,紧搂住她,“往后不许再说这些傻话,无论是谁,爷都不会允许他们伤害你我的孩子。” 再要个阿哥送走了四阿哥,萨克达氏满脸Yin霾。乌雅氏那个蠢人,这点事都办不好,办不好也就罢了,还要她来收拾。许嬷嬷皱眉,“福晋,这下要如何是好?罚轻了,四阿哥不同意,罚重了,德妃娘娘那儿无法交代。”四阿哥的意思分明是不愿意轻饶了乌雅氏。连许嬷嬷都看的清楚,萨克达氏又岂会不懂?“爷这是故意难为我的。”萨克达氏坐在椅子上,苦笑了下。看来四阿哥是要逼她在德妃与四福晋这个身份之间做选择。她能如何选?显而易见。四阿哥是她的夫君,她除了依着四阿哥的意思,别无选择。可她实在不甘。四阿哥怎能如此对她?“谋害皇孙,罪不容恕,但乌雅氏是德妃娘娘的亲侄女,该给德妃娘娘留个面子,此事不可传出去。但活罪难逃,罚乌雅氏抄写一万遍女戒,没有我和爷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禁足虽轻了些,但这期限是说不准的,只要四阿哥不开口,乌雅氏就出不来。也算罚的重了。既对四阿哥有了交代,令四阿哥眼前清静了些,又不至于太过得罪了德妃娘娘。萨克达氏想的很好,但她忽略了一点。四阿哥不会愿意再看到乌雅氏。得知萨克达氏的做法,四阿哥早已料到般,神情冷漠至极,“既如此,那便让乌雅氏长久地禁足下去,不必再出来了。”苏荃讶然。扫一眼四阿哥冷漠的眼神,苏荃了然于胸,“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四阿哥不愿让乌雅格格再出来,只有一个法子。此事既然交给了福晋,便是要把此事彻底落在福晋头上了。苏荃无声叹了口气,挺同情福晋的。但要怪,也只能怪福晋自个儿,得罪谁不好,得罪了爷,欺负谁不好,欺负武格格。这不是往主子心口上撞吗?乌雅氏被禁足的第三日,突然病倒。福晋认为乌雅氏是故意装病,并不理会,只叫人叮嘱了乌雅氏,好好养病。又过了两日,才知乌雅氏是真的病了,请了大夫去看,说是急火攻心,不碍事。
萨克达氏冷哼,“气性不小,没那个本事,气性再大又有何用?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让她好好休息,好好反省。”乌雅氏的病总不见好,大夫只说郁结在胸,需好好将养。萨克达氏便顺理成章地让乌雅氏继续禁足下去了。尽管会有担心,但四阿哥不发话,萨克达氏不好放乌雅氏出来。好在有大夫的话,乌雅氏想来不会有事。秋去冬来,寒风凛冽,冬日过后,又是春花烂漫。这一年春,皇帝大封诸子。大阿哥胤禔、三阿哥胤祉为多罗郡王,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俱为贝勒。这是皇上第一次大封诸子,身为皇子,有了爵位,便更加体面。本是喜事,但四阿哥,不,是四贝勒并不高兴。萨克达氏特意在花园里备了宴席,准备恭贺四贝勒,但四贝勒并未久留,不顾在场其他人的脸色,径自带着武静蕊离去。这可丝毫不给萨克达氏面子了。萨克达氏脸上火辣辣得疼。李氏一边嘲笑萨克达氏没脸,一边自苦。究竟谁更可笑呢?四贝勒坐在武静蕊房中,喝着前院送来的酒,面色郁郁。武静蕊为他倒酒,问他,“爷何故不开心?不是刚封了贝勒吗?”四贝勒定定看她一会儿,仰头灌下一杯酒,“是该开心。”努力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有了爵位,才有面子。“可爷不高兴,是否不满意?”武静蕊直截了当地问。四贝勒目光沉了沉,“不,并无不满。”假话。“不满意”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但这是皇帝的旨意,即便不满意,也不能说出口。武静蕊理解,遂不再多问。“奴才还是要恭喜爷,往后会越来越好。”武静蕊举起酒杯,敬四贝勒。四贝勒笑了下,“你这丫头,明知爷不高兴,还敢恭喜。”但他似乎并无不快,反而心情好了些。是啊,会越来越好。四贝勒攥住她的手,“小曼,再给爷生个阿哥。”武静蕊脸一僵。四贝勒看出她的排斥,声音放柔,“小曼,爷给的时间够久了,太医说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别再任性,听爷的话,再要个阿哥。”